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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算命师在七零

第二天。

田母一听文泽才考上聊城大学后还不信,“邮差都没、哎哟,我给忘记了,泽才说过他填的地址是书店,王老板送过来的?”

“对,王老板送过来的,”田秀芬点头。

田母喜得哈哈大笑,“你先回去,我忙完就过来,你爹和你大哥在地里呢,我这就去跟他们说!”

有田母一路的大肆宣扬,没多久整个生产队都知道文泽才考上聊城大学了,那个大学历史悠久,虽然不是国内前几名的学校,但是出过不少名人呢!

文家院子坐满了人,文泽才被围在中间,田秀芬和田母进进出出忙个不停,田队长脸上也全是笑意。

“快,请文知青摸摸脑袋,以后也考个好大学!”

一妇人说着便把自己的孙子推到文泽才面前笑道。

文泽才知道不摸那是走不了的,于是笑眯眯的伸出手摸了摸小娃子毛茸茸的脑袋,啧,这手感还真像是在摸猕猴桃。

小娃子怯生生的,被这么一揉还有些害怕,等他奶抱回去的时候连忙躲在那人身后。

“文、文知青,我想问问你的那些复习书能卖给我吗?”

一个到现在也没收到通知书的知青红着脸问道。

文泽才刚要说话,田母笑着大声道,“他的复习书都借给我娘家侄儿看了。”

文泽才摸了摸鼻子,那知青一脸遗憾,其余人坐了一会儿也走了。

等院子里没外人后,田队长才皱眉看着田母,“你娘家侄儿大字不识一个,借给他做什么?”

田母冷哼一声道,“那些书泽才可是做了好多笔记的,怎么能随便借出去呢!留下来等晓晓还有大胖他们以后看。”

吴梅一听赶忙点头,“对对对。”

“对什么对啊,”田队长叹了口气,“这教材一年变一次,你咋知道现在的书以后能不能用得上?胡闹。”

不得不说,田队长的见识确实比一般人强得多。

“是吗?”

田母看向文泽才,文泽才点头,“确实是这样。”

听了这话,田母顿时一脸失望,“那也不借给外人,咱们自己看看也好。”

文泽才等人:.......

结果第二天,田母又过来说还是借给知青所的人吧,“让他们考走也是好事。”

文泽才哭笑不得,“我这书又不是答案,一看就能考上。”

“那也比一般人的复习书强,”田母说着突然卡词,“就是那啥书。”

“参考书?”

“对!就是这样,我常听知青们说这三个字。”

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邮差来过了,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村里参加了高考的人有人欢喜有人愁,特别是巩阳和李雨晴走了后,这个情绪到了顶点。

“队长!队长啊!”

文泽才正在田家与田队长下棋,突然听见有人一边哭一边往这边跑,田队长直接起身将院门打开,只见一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正双眼通红的站在门外喘气。

“杨家的,出啥事儿了?”

年轻妇人哽咽不已,“我丈夫不见了,他一定是跑了!咋办啊队长。”

文泽才走过来,“跑了?”

“好端端的,他跑什么?”

田队长皱起眉。

妇人抱紧怀里的孩子,大哭道,“还不是想回城!前天晚上我就发现他偷偷往知青所那边走,回来后还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以为他是说没考上大学的事儿,结果今天我从地里回去,他东西都不见了!”

“你先别急,泽才,马上通知村里人找找,看看是不是上山了?”

“田队长连忙道,文泽才点头,往外去了。

妇人却蹲下身哭得不成样子,而她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大哭起来,田队长让田母看着她,自己也跟出去了。

结果还没走到大坝上,又一个娶了知青的汉子四处找媳妇,“队长,看见我媳妇了吗?今儿早上一出门就不见了,她以前穿的那些衣服也不见了。”

田队长头痛极了。

到了傍晚,除了知青所那几个没走外,和村里人结了婚的知青走了一大半。

剩下娶了或者嫁了知青的人都害怕极了,也不去上工,就在家里守着。

“混账!当初是他们自己要和咱们的汉子姑娘结婚的,咱们一句话也没逼过,现在好了,一个一个的翅膀硬了!干出这种混账事来!”

田队长气得把烟杆都给扔了。

田母往四周看了看,没看见文泽才后顿时拉着田建国低语一阵,田建国起身出了院子。

田母见他出去,又将田秀芬拉到一旁,“你可盯着点泽才,别因为这几个月的变化就放松了警惕。”

田秀芬一愣,“不会吧,他已经考上了,不会跑的。”

“呸,”田母一瞪眼,“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都回城了谁还愿意来这个鬼地方。”

晓晓站在她们脚边一脸疑惑,“姥姥,什么叫鬼地方,我们这里是鬼地方吗?”

田母:.......

田秀芬微微一笑,弯下腰将晓晓抱起身,“别听你姥姥瞎说,咱们这里山清水秀的,是好地方。”

晓晓连连点头,田母看着她们母子二人微微叹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许多人的说话声,田队长走出去一看,乐了。

“跑啊,你们不给我一个解释,就永远都别想回城!”

只见文泽才与几个卫兵站在最前面,他们身后站着的都是村里不见了的知青,田母偷偷数了数一共有八个人。

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敢看田队长。

“田队长,看看,这都是你们生产队的吧?”

一个卫兵指着那八个人问道。

田队长点头,“一个没少,谢谢了。”

“谢什么,”卫兵微微一笑,“还是咱们新队长脑子好,知道这些知青稳不住,这不老早就让咱们在县城车站把守着,这几天没少抓。”

原来不只是他们生产队的知青跑,其他几个队也有知青跑。

送走卫兵后,田队长黑着一张脸将那八个人叫到大坝上大骂了一顿,骂得他们头不敢抬,话不敢回才放过。

晚上文泽才他们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泡脚,一个大木盆,里面装上半盆热水,六只脚就这么你碰碰我,我碰碰你,特别和乐。

田秀芬想起田母担心的事,她看向文泽才,“我娘害怕你跑了。”

“跑?”正在逗晓晓的文泽才转过头,脸上还带着茫然,“跑去哪里?”

晓晓一听这话连忙道,“姥姥说你要回城了,就不来咱们这个鬼地方了,可我娘又说咱们这里是好地方。”

晓晓一句话就把田母给卖干净了。

田秀芬哭笑不得,文泽才听明白了,他哈哈大笑着,“娘可真有意思。”

倒没说跑不跑的事儿。

夜里,文泽才咬住田秀芬的脖子,狠狠地用力着,田秀芬眼角绯红,红唇微张咬住自己的手。

“你怕我跑吗?”

松开口后,文泽才田秀芬翻了一转,从后面使劲儿,一只手顺势放在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则是抓住她的丰盈,“怕吗?”

田秀芬一句话都说不出,他们是草房,压根不敢叫出声,就怕把晓晓惹醒了。

她一直没回答,文泽才便“翻来覆去”地追问,直到田秀芬倒在床上不知死活的时候,她才“嗯”了一声。

终于得到答案的文泽才满意了,他嘴角微勾,伸出手摸了摸田秀芬的湿发,“你这么听话,我就再奖励你一次。”

田秀芬:......

于是隔日田母过来时,田秀芬还在床上躺着,她听见田母的声音后赶忙穿上衣服打开房门,这时田母已经来到堂屋了。

一看田秀芬嫣红的脸蛋,田母便明白了,“你还没起呢?”

田秀芬脸爆红,“有、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田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闹得自己老脸一红,“那啥,坐着说话吧。”

两人坐下后,田母四处看了看,“泽才和孩子呢?”

田秀芬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出去了,我没问去了哪里,应该是遛弯去了。”

现在地里没啥活儿,上午不那么热,所以文泽才时常带着晓晓出去走。

谁知田母听到这话却急了,“啥?你没问人去了哪里?”

“没、没问,怎么了?”

田秀芬被田母吓一跳。

田母哎哟一声,她指着田秀芬,“我就说你怎么没起床了,那小子一定是计划好了,把你弄得下不了床,然后就带着孩子回城去了!我苦命的女儿哟!”

田秀芬:......

刚带着晓晓回来便听见这话的文泽才:.......

晓晓看了看文泽才,又看了看背对着他们哭的田母,“姥姥,你哭啥?”

田母一怔,转过身就对上文泽才那张布满尴尬的脸。

“.......那啥,我家耗子死了,真是可怜,我先走了。”

田母像是被人剪了舌头似的,很久才说出一句让文泽才不知道怎么回的话,跑了。

田秀芬掩住嘴直笑,晓晓跑过去抱住她,文泽才无奈地摇头,“娘真是......”

脑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为了让田母安心,文泽才将自己的打算与田秀芬说了。

田秀芬心跳加速,看着文泽才,“我们一起去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