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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算命师在七零

等他们回来时,文泽才正将那些泥土以及被宰成碎末的兰花装在最大的那个盆里。

“文大师,那东西放在我四姐床下有什么用呢?”

洪大叔与洪大嫂一路也没想明白,所以洪大叔忍不住问道,

“你与她一母同胞,血肉相连,她取了你三年的血气,自然也得还给你,不过只要那东西一直在她家,用不着多久你丢失的血气便能回来。”

文泽才的解释让洪大嫂喜极而泣,她最怕的就是洪大叔的身体。

“不过你记住,”文泽才一脸慎重地看着洪大叔,“至少半年内,你不能受伤,否则血气难以回来。”

洪大叔连连点头,洪大嫂更是拉着他说别去县城跑车了。

“另有一事,我想请洪大嫂帮忙。”

“文大师这是什么话,你是咱们家的恩人,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洪大嫂连忙道。

文泽才从怀里拿出那根手绳,正是洪大叔来找他的时候带过来那根,“麻烦洪大嫂问问婶子,第一根手绳是从哪里得到的,叫什么名字,又说了什么话。”

说完,便将那手绳递给洪大嫂,洪大嫂连忙接住,“大师放心,我一定会问清楚的。”

文泽才临走时,洪大嫂用红纸封了个红包递给他,文泽才也没拒绝,这是收好彩头的寓意。

当田秀芬看见推开院门进来的文泽才时有些惊讶,“不是说今儿不回来吗?”

“没去县城,所以回来得早,”文泽才解释着。

“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不用,我吃了回来的,这个拿去收着。”文泽才说着从兜里拿出那个红包交给田秀芬,田秀芬一边收红包一边看眼他脚下的盆子,“这是什么?”

“污秽的东西,我拿回来用草木灰烧掉,洪大哥家里没那东西,”说着,文泽才便将那盆子放在高处,怕晓晓碰到,然后去灶房挖了好几铲子的草木灰。

田秀芬见他忙着,便也没打扰,而是进了房间拆开红包一看,顿时瞪大眼跑去灶房找文泽才,“怎么这么多?!”

文泽才接过一看,足足有五百块!

确实太多了。

文泽才想了想最后还是让田秀芬收下,“收着吧,咱们现在咳咳.....穷.”

田秀芬一愣,“可这么多钱,你到底帮他们做什么了?”

文泽才抬手摸了摸下巴,“没事,我给他们一机遇便是了。”

保准洪家两代财运连连。

“秀芬!秀芬?”

这天刚吃完午饭,田母便跑过来了,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叫。

“是不是出事儿了?”

文泽才立马起身出去,田秀芬也赶忙跟上。

“娘,出啥事了?”

“哟,泽才回来了啊,”田母扶住墙喘了口气,“没啥事儿,我就问问今天有没有邮差来过?”

“没有,”田秀芬哭笑不得,文泽才拉了根凳子过来请田母坐下。

“哎哟,咋还没来啊,”田母脸上满是愁色,“我听说隔壁村子已经有好几个知青收到录取通知书了,咱们村啥动静也没有。”

说完,又觉得不应该在文泽才面前提起这事儿。

文泽才倒是没什么感觉,他笑道,“娘,就算来了通知书也不会来我们家,我写的地址在书店,要是有信了,王老板会给我拿过来的。”

“啥?书店啊,哎哟,”田母有些害怕,“会不会被人冒名顶替了?上次那甘什么来的时候,不是说隔壁有个生产队的知青也姓文?”

“不会的,娘您坐,我去取块肉下来,晚上都过来吃饭,”文泽才今儿也赚了一笔,所以心情比较好,这心情好就想吃肉。

田母看着文泽才高高兴兴的进了灶房,“他怎么这么高兴啊?”

田秀芬笑了笑,“许是前几日去镇上帮人做了个活儿,拿了点钱。”

“是吗?”田母也没问多少钱,而是笑眯眯的点头,“好啊好,现在你们这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傍晚田队长和田建国坐在院子里听着广播,文泽才洗了一篮子毛桃过来,“爹,大哥,尝尝。”

这是文泽才和赵大飞昨儿去山上找的毛桃,因为走得远,所以那棵毛桃树都没人摘。

“我们吃啥,给晓晓留着。”

田队长摇了摇头。

文泽才指了指灶房门口,“吃着呢,他们那篮子比咱们的还大。“

话音刚落,就见二胖一手拿着一个毛桃过来,“老师说,要分享好东西。”

说完便给文泽才和田队长一人一个。

文泽才接过毛桃,看着脸黑黑的田建国,低笑道,“二胖,给你爹也拿一个。”

二胖看了眼黑黑的田建国,最后跑开了,没再过来。

田队长瞅着不高兴的田建国笑道,“让你昨儿个打他,这么大的孩子会记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有时间再加更,没时间就明天加更。笔芯。

第47章

田建国看了眼文泽才手里的毛桃, 沉声道,“要不是他调皮, 我怎么会打他。”

文泽才瞧见他的眼神后, 笑了笑将手里的毛桃递过去,“孩子嘛, 该打的时候打,可该哄的时候还是要哄的。”

田建国没客气接过手, 然后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臭小子, 毛桃都不给老子拿一个。

“后儿咱们和隔壁村子的交叉路口镇上要来人挖掉,到时候得叫上几个人去帮忙把石子儿背出去。”田队长说着便伸出手数了数心里的人。

“王守义也带着去, 让他看看人家是怎么开拖拉机的。”

田建国点头,王守义在村里开拖拉机没什么问题, 可出村子就发怵,得多让他出去看看别人是怎么操作的。

“文知青, 田队长在这里吗?”

文泽才起身打开院门,是村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娃子,“在呢,你爹找队长?”

娃子摇头,“不是我找, 是我们刚刚从队长家门口过,看见一个婶子站在那儿,一问说是找队长的。”

说完便跑开了。

田队长站起身,“找我的?我去看看。”

说完, 便背着手往家走去,文泽才提醒他见完人后记得过来吃饭。

大胖眼珠子转了转,跑进灶房在田母耳边嘀咕了几句。

“什么?有外村的婶子找你爷?”

田母瞪大眼问道。

大胖连连点头,“我刚听见的,是柳家的三娃子过来告诉爷的。”

田秀芬将好了的饭装进木盆里,闻言笑道,“娘,你别老教大胖二胖传闲话,不好。”

田母清咳一声,让大胖先出去玩儿,然后才道,“我这不是关心你爹嘛,再说又不只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你大嫂还让他们看着你大哥呢。”

闻言,田秀芬与苏兰兰皆是抿嘴一笑。

文泽才将二胖叫过来,然后逗了逗后交给田建国,田建国先是皱着眉头说了对方一顿,最后才伸出手扯了扯二胖的脸蛋,让他去玩了。

看着比之前还不高兴的二胖,文泽才无奈极了,偏偏田建国觉得自己刚才“哄”得还不错。

“爹怎么还没回来?”

饭菜都上桌了,也不见田队长回来吃饭,田秀芬将文泽才叫过来,“去看看吧。”

“成,”文泽才正要出门就被田母拉住了。

“你就在家,我去看看。”

说着,田母便理了理衣裳,一脸不高兴地往田家那边走去。

文泽才摸了摸鼻子,看不出田母还挺那啥。

过了大概十分钟,田队长过来了,他走在最前面,嘴里叼着旱烟杆。

田母与一个妇人走在后面有说有笑的,文泽才还没问那是谁,苏兰兰便红着眼睛出去抱住妇人叫道,“娘。”

苏婶子也想苏兰兰,再听对方这一叫,心软乎得不成样子,再想起家里出的那些事儿,眼睛顿时红了。

母女二人眼看着就要大哭一场,田母和田秀芬赶忙上去安抚,文泽才又去拿了一双筷子一个饭碗加在桌子上。

“苏婶子,先吃饭,吃完饭再慢慢说话。”

“对对对,”田母连连点头。

苏婶子看着饭桌上又是肉又是菜,还有大米饭,即使肚子饿极了也摇着头,“我、我吃过了,这些日子多谢大姐、姐夫照看我家兰兰。”

这意思是想现在就走。

田队长放下旱烟杆,“着什么急,吃了饭再说。”

“就是,苏婶子是不是觉得我们的饭菜不够好,所以不愿意与我们同吃?”

“哪里哪里,这是什么话,我.......”

苏婶子只是觉得自己啥东西都没拿过来,却还坐着吃饭,这太不叫话了。

最后,苏婶子还是坐下来了,只不过只吃了一碗饭,要不是田母给她夹菜,她就吃白饭,是个非常实诚的妇人。

吃过饭后,苏婶子硬要帮忙收拾碗筷,苏兰兰笑道,“婶子,我娘就是这样,你让她忙吧。”

白吃人一顿饭,要是不帮着干活,苏婶子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这辈子都不出来了。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苏婶子才坐下来与大伙儿说话。

“我这次过来就是要带兰兰回家的,”苏婶子抓住苏兰兰的手满脸感激地看着他们,“你们把兰兰照顾得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

“兰兰这孩子勤快极了,说是我们照看她,其实是她照看咱们的多,”田母是打心底喜欢苏兰兰的。

听了这话,吴梅抿了抿唇,不过看见身旁坐着的田建国后,又展开了笑容,至少她男人没和那亲戚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