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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王牌女助

转眼间就到了大日子,这天岑青禾一身armani高定,白色西装,白色西裤,脚上一双酒红色的高跟鞋,典型的成功女王范儿。

她站在靳南身旁,陪靳南接待各个领导和业内同行的祝贺,待到靳南单独上台讲话的时候,她就立在不远处看着,替他高兴。

靳南对着话筒发表感言,前面都很正常官方,突然话锋一转,他出声道:“今天能站在这里,是全体正南职员的努力,当然也是我的好朋友,岑青禾的鼎力相助,在正南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选择过来帮我,所以今天的这份荣誉,她比我多。”

台下几百个镜头扫到岑青禾的脸,她面带微笑,落落大方。

靳南又道:“说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还有个好朋友特地赶回来参加。”他伸手示意一个方向,岑青禾跟所有人顺势看去,只见商绍城从台下走上来,他一身笔挺的暗黑色系西装,白色的衬衫领口坠着高定的红色宝石,本就长得妖孽,精心打扮过,更是帅到逼人。

很显然,岑青禾不晓得他今天回来,眼看着商绍城走上台,站在靳南身边,两人关系特别铁,互相捶了下对方肩膀,而后并肩而立。

商绍城先是恭喜正南这次竞标成功,又聊了下自己跟靳南的私交,正当记者的快门在不停地捕捉两个世纪美男的盛世容颜时,商绍城笑道:“我跟靳南的关系,当然不会怪他挖我墙角,所以我今天也要当着他的面儿,公然挖他一回墙角,想必他也不会跟我翻脸的。”

说罢,众目睽睽,商绍城来到岑青禾面前,在她一脸懵逼的注视下,他忽然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四方小盒,单膝跪地。

“青禾,我想娶你,你嫁不嫁?”

第956章 为老婆证言

很久以后,人们仍旧记得那一天,那天发生的一切,都堪称戏剧,但又无一例外的会被载入史册。

明明是正南竞标成功的交接仪式,岑青禾作为正南的功臣备受瞩目,整个台上几乎都是男人,只有她一个女人,已是够风光无两,但这些跟商绍城的出现,并且单膝跪地当场求婚比起来,仿佛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那样一个男人,从出身到个人都好到无可挑剔的存在,被众人津津乐道的讨论了数年,说他绝对不会跟岑青禾有什么好结果,尤其在岑青禾从盛天跳槽来了正南,‘抢’了老东家的项目之后,可他偏偏选在这样的场合,当着台下数百媒体的面儿,公然宣称:我想娶你,你嫁不嫁?

当时台上台下一片骚动,也只有很少数在台上的人才有幸亲眼得见,商绍城手中举着一枚稀世红钻,那样耀眼而纯碎的红,永恒的爱心形状,就像是一颗炙热的心。

他将自己的一颗心,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面前,不顾众人的各异目光。

岑青禾呆愣在原地,一时间大脑全部空白,她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商绍城会跟她求婚,在这样的场合。

她脑子中唯有一帧画面,是她去年过生日的时候,他说好了在美国不能回来,结果却联合了众人一起整蛊她,耳边是他在轻声弹唱,就是爱你爱着你,不弃不离,不在意,不管有多少风雨。

视线,逐渐被一片雾蒙蒙所笼罩,岑青禾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在被男朋友求婚的刹那,会伸手捂住嘴。可能这是人的本性,怕一张口就会嚎啕大哭。

事实上就算没有嚎啕大哭,岑青禾也好不到哪里去,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几乎看不到面前商绍城的脸。

台下不知何时响起齐刷刷的一片声音:“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记者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有种自己的职业生涯就靠今天这幅画面走上巅峰的冲动,快门,闪光灯,呐喊,起哄……

岑青禾的世界仿若陷入到一片幻境,她短暂的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直到靳南偷着从旁示意,“青禾,别让绍城跪了,好多人看着呢。”

在岑青禾以为她只愣神了一两秒的时候,事实上商绍城已经举着戒指单膝跪了半分钟。

她完全是懵的,心里想着我愿意,但嘴上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商绍城看着她,她稍一动作,他马上把戒指套在她右手无名指上,然后顺势起身,低头亲吻她。

在外人看来,这是多么羡煞旁人的一幕,可只有岑青禾听见商绍城低头的时候,压低声音骂她,“白眼儿狼,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腿都跪麻了!”

岑青禾抱着商绍城,刚要‘嗷’一声哭出来,他的唇就势堵上,没让她当众丢脸。

这一吻过后,岑青禾总算是回神了,透过眼泪去看自己有些沉重的右手,那里多了枚火红色的大钻戒,心形的,两侧分别还有三枚白钻在托着。

她左手中指戴着商绍城送的‘订婚戒’,右手无名指戴着结婚戒,岑青禾只要一想,泪水就忍不住涌上眼眶,从左手到右手的蜕变,她用了整整三年,马上就要第四年,个中酸甜苦辣,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商绍城拉着岑青禾的手,重新走回到刚刚发言的位置,对着话筒,他出声说:“今天是正南的大日子,我原本也没想在这天‘喧宾夺主’,但再一想,以他跟我和青禾之间的关系,不能说我抢他的风头,只能说他选了这个好日子,专门为我跟青禾锦上添花的。”

说着,他抬起跟岑青禾十指紧扣的手,岑青禾手上的红钻璀璨夺目,商绍城的重点却不在炫耀钻石,而是在炫耀人上,他说:“大家看见了,从这一刻起,岑青禾不再是我女朋友,而是我老婆,以前当人男朋友的时候,有很多话不方便直说,终于等到了今天,我想我必须得为身边的女人说点儿什么。”

众人以为无外乎是情话,但商绍城却说:“刚认识她的时候,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就是上下级关系,我给她发薪水,她拿钱办事儿,在我的印象里,她真的算不上聪明,我经常骂她,看她不顺眼,后来骂着骂着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了,她跟我在一起,从来都是图我这个人,所以我们交往一两年,外界才知道。”

“我能理解网上一些人说她攀高枝,因为在那些人眼里,可能我确实挺‘高’的,但是在我看来,一直都是我在攀她,我知道她重情义又心善,所以我怕她瞧不上我精于打算权衡利弊;我知道她虽然不是顶聪明,但是特别努力,基本提点过一次的错,以后就再也不会犯,我自问做不到她这么努力,所以我怕她嫌我不求上进;在有些人眼里,有钱就是一切,但在我眼里,无论是再给一倍的身家,还是拿走我全部的身家,我都不可能放弃岑青禾,这就是最简单的问题,要钱?还是要命?“

“在没给她戴上这枚戒指之前,是我在患得患失,是我怕她太好,所以我要牢牢地把她拴在身边,让她尽早当商太太。网上的那些流言蜚语,过去的我不再追究,但是从今天开始,再有人诋毁我老婆,我一定追究到底,爱情是我们两个的,你祝福我感谢,你不祝福也请不要诋毁,从男朋友到老公,我对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光明正大的护着她,不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商绍城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身上戾气很少,更多的是坚定地柔情,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怀疑,如果一旦触及他的底线,会是怎样惨不忍睹的下场。

岑青禾通程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记忆里她只是紧紧牵住商绍城的手,任由他带她去到任何地方。

她妆有些哭花了,后续的一些过程,正南派了其他人顶替,岑青禾直接跟商绍城去到下面嘉宾席,嘉宾席上一众亲人朋友早就哭懵了,比岑青禾哭得还惨,岑青禾这会儿回神才不确定的问道:“你们不会又骗我吧?”

徐莉哭红了眼,连连摇头,“不知道,反正我跟你爸是真的不知道,绍城也没跟我们说啊。”

蔡馨媛也闷声说:“你看看我,我把眼线都哭掉了,要是早知道,我估计我得哭着来。”

岑青禾重新看向商绍城,他表情如常,如果仔细看,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小羞涩。

她主动伸手去拉他的手,他看了她一眼,佯装镇定的问:“干嘛?”

岑青禾憋笑,小声回道:“喜欢看你不行吗?”

商绍城瞪了她一眼,“喜欢还让我跪那么久?”

岑青禾更不是善茬子,立马蹙眉说:“刚求完婚你就凶我,你还是不是人啊?真应该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本来面目!”

商绍城说:“你爆我我就爆你,看看咱俩谁的本来面目更丑陋?”

岑青禾美眸一瞪,商绍城眼里满是轻挑。

这边仪式还没结束,全国上下就都轰动了,商绍城向岑青禾求婚,在正南竞标成功的交接仪式上,那一番护妻之言,简直让无数电脑前的女孩儿女人们为之发狂。

此前她们觉得,岑青禾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会遇见了商绍城,并且值得他倾力相护。

但今天商绍城说完这番话,她们不得不直视一个问题,岑青禾能跟商绍城走到一起,这不是灰姑娘幸运遇到了王子,并且嫁入豪门的故事,而是灰姑娘自己努力变成女王,才会得到王子的青睐。

这世上没有一张脸,足够漂亮到让人忽略其他的一切,漂亮只是加分项,但不是满分项,女孩子漂亮是好事儿,但努力才是必须要做的,见惯了漂亮女孩儿被甩,却没见过哪个聪明又成功的女孩儿找不到真爱,只有自己足够好,才配得上更好的。

当晚,商绍城带着岑青禾,还有岑海峰跟徐莉,回到夜城商家,与商经天和沈晴一起吃饭。

岑青禾跟商绍城爸妈都没见过几面,更何况是岑海峰和徐莉,两边的长辈初次相逢,岑青禾紧张中透露着一丝尴尬,总怕气氛会有不融洽的时候,但让她倍感意外的是,商经天跟沈晴,对她爸妈都非常热情,一如普通男女结婚,两家会亲家一样。

饭桌上商经天跟沈晴同时表示,对岑青禾人品和能力的赞同,也说商绍城这几年的变化,都跟岑青禾有关。

整顿饭下来,无惊无险,反而和和气气,商家这边问了岑家,有关婚礼有什么要求,岑海峰跟徐莉都说听两个孩子的。

结婚是大事儿,更何况还是商家的儿子,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就定的下来的,事到如今,岑青禾也不急,商绍城说他来选日子,总之最近几个月是不可能,他是完美主义者,要办就办最好的。

天晚了,商绍城带着岑家三口离开,商经天跟沈晴都送到门外,待看着几人上车离开,两人回到家里,沈晴轻声叹气,说了句:“这就算订婚了。”

商经天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我倒是觉得青禾这孩子挺好,不然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什么样的能治得了绍城?”

沈晴说:“不是说青禾不好,就是没想到绍城这么早就要结婚了。”

商经天想得开,“你以为只有女大不中留?你也从中拦了一段时间了,不然他早就张罗着结婚。”

两人边说边往里走,她轻声叨念:“我真没想到卢冠书会把这个项目给正南,他一定不会给盛天,我知道,但他还真给了青禾一个面子,猜不透。”

第957章 抱着回忆,过完余生

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佩服的人就应该是记者,昨天商绍城送岑青禾的戒指才刚刚露面,隔天关于那枚戒指的来历新闻就满天飞。

看尺寸,红色主钻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大,但也是5克拉起步,白钻5克拉的不稀奇,但红钻可就晃人眼了。

诸多珠宝名家纷纷表示,这是穆塞耶夫红钻。世界十大名钻排行榜上唯一的一枚红钻,说是稀世,毫不为过。

红钻的原石有13。9克拉,1960年在巴西发掘,后来被m。j珠宝公司以七百万美元的高价拍得,最终切割成一枚5。11克拉的心形钻石。

据称近三十年,国际珠宝拍卖会上,再无如此大克拉的红钻公开拍卖,所以除非m。j肯开价,其他人想买都买不到,记者们大显神通,最快的速度联系到m。。j公司的内部人员,对方表示,此前商绍城的确天价购走目前世界上最大的红钻。

至于天价是多少,对比那个年代的七百万美元,可想而知,现在会翻多少倍。所以钻石不再多大,要独一无二方显珍贵。

之前那些信誓旦旦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说岑青禾绝对不可能嫁给商绍城的吃瓜群众,如今都换了副面孔,开始羡慕岑青禾为何如此幸运,能成为商绍城心中的独一无二。

兴许是尘埃落定,也兴许是商绍城的那番‘恐吓’,总之网上现在一片好评,仿佛举国上下都在为这场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结合而高兴。

是啊,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所以才会不痛不痒,跟着一起哄闹。

商绍城跟岑青禾求婚了,岑青禾也答应了,就算举国欢庆又能如何?总有一个人会伤心的。

卢冠书打电话叫萧睿出来见面,萧睿来了,两人明面上是以副市和规划局局长秘书的身份碰面,但是私下里,萧睿仍旧叫他卢副市。

卢冠书习惯了,他这辈子都盼不到萧睿喊他一声爸,但这是他做错事情的惩罚,是他留他们母女二人在外,一如被放逐,一放就是二十几年。

两人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他正室的儿子死于意外,他不会急着叫萧睿到自己身边来,至于萧睿为什么会来,这个理由可能只有他自己心里才知道。

茶室,两人面对面坐着,萧睿视线微垂,他总是这样,在卢冠书面前,不冷也不热,如果卢冠书不跟他说话,他可以一两个小时就这么坐着,不晓得是拿卢冠书当空气,还是视自己如无物。

卢冠书主动给他倒了一杯茶,出声道:“你这么喜欢她,背地里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儿,应该让她知道的。”

萧睿面不改色,也不抬头看他,只轻声回道:“最好的,就是别去打扰。”

卢冠书说:“你这样的性格,注定会吃亏,喜欢的就应该争取,明明该是你的,你就不该放手。”

萧睿慢慢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卢冠书说:“什么叫明明该是我的?她原来确实是我的,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我要用什么理由去留住一个憎恶我亲妈的女朋友?我又要怎么说服自己,我妈跟未来的岳父之间有过一段情?”

卢冠书轻轻放下茶杯,也缓缓垂下视线,半晌,他叹气道:“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

卢冠书明白,萧睿这话与其说是在怪萧芳影,不如说是在怪他。

如果当初不是他答应了萧芳影会娶她,两人先有了夫妻之实,后来他又因为一些列的原因不得不毁诺,娶了现在的老婆,萧芳影就不会被迫沦为小三儿,也不会怀着孕远走他乡。

没有人生来想破坏别人的家庭,明明萧芳影才是先来的那个,可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世界的潜规则,有能力的,可以后来者居上。

所以对于萧芳影和萧睿,卢冠书这辈子都会愧疚,他永远欠他们母子的。

他没有资格怪萧芳影跟岑海峰之间发生过什么,因为不负责任在先的是他。他现在只想用尽全力补偿,把曾经欠萧睿的,全都补回来,也正因为如此,当萧睿第一次跟他提议,让他把这个项目交给正南,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当时他只是纳闷儿,岑青禾跟了商绍城,萧睿应该都恨的,但是萧睿却说:“我这辈子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恨她,她想要的,我都会尽力给她。”

卢冠书跟萧睿几十年不碰面,他着实不了解这个亲儿子,但萧睿身上的很多点,又与他出奇的相似,比如说,固执。

固执的爱上一个人,然后一头扎进去,这辈子都不会忘。

萧睿看着卢冠书,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卢冠书岂有不心疼的道理,最爱的女人终于成了别人的新娘,萧睿该怎么办啊?

有那么个瞬间,卢冠书忽然非常害怕,因为萧睿的表情,像是伤心到连心脏都找不到了。

卢冠书赶紧说:“睿睿,天大的事儿也不能想不开,不然……我不能原谅岑青禾。”

萧睿闻言,唇角轻轻勾起,出声回道:“你放心,我不会的。”

卢冠书怎么能放心,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话到嘴边,他只能对这个可怜的孩子道:“忘了吧,以后总能找到更好的。”

萧睿微垂着视线,眼泪已经充斥了眼眶,他却努力维持着最好看的笑容,“怎么会忘呢?我现在好庆幸我和她之间的回忆那么多,足够我念着过完下半生。”

失恋或者伤心的人,总会在刹那间说出看破红尘的话来,本不该在意的,但卢冠书却是心惊,因为他知道萧睿是个什么样的人,越是长情,就越是伤情。

该有多爱一个人,才敢抱着回忆孤独终老?

该有多爱,才敢奋不顾身?

可能真得爱到比命还重要,死不得,唯有活受罪。

每当萧睿想岑青禾想得不行的的时候,他就会回忆从前两人在一起的甜蜜画面,她夏天喜欢把空调温度开到很低吃火锅,冬天又喜欢蒙着大被吃雪糕;她吃辣成瘾,曾经跟店老板打赌她不会觉得辣,硬是逼着老板加了二两的辣椒油,回来后一边啃着鸭脖子,一边眼泪横流。

当时萧睿是怎么说的,他说:“跟我分手你都不会哭成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