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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王牌女助

蔡馨媛这边说了‘晚安’,爽快的挂断,侧头对岑青禾道:“你跟城城腻歪这么半天?我还以为你今晚要睡在浴室了呢。”

岑青禾不答反问:“所以你就跟轩哥见缝插针,聊得热火朝天?”

蔡馨媛坐起来说:“欸,你都不知道,陈博轩真是个逗逼。”

岑青禾说:“我知道。”

蔡馨媛用现身说法证明,岑青禾对陈博轩的认识还不够完全,她强憋着笑,一抽一抽的说道:“陈博轩说他上高中之前,有一次在家里用平板看片儿,他把声音开到最大,但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正纳闷平板是不是坏了,他家保姆敲门,伴随着一阵无比熟悉的声音,随后保姆进来,把他俩蓝牙音箱从外面拿进来了,他说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保姆看他的神情。”

说完之后,岑青禾跟她一起憋不住大笑。

蔡馨媛乐得在床上直打滚,连连拍腿,眼泪都出来了,“你说他是不是纯逗逼?”

岑青禾觉得这事儿陈博轩干得出来,“我就想知道你俩怎么会聊到这个话题?”

蔡馨媛说:“我们交换啊,一人说一个,看谁的更搞。”

岑青禾问:“你说的哪段?我觉得不可能超过轩哥了。”

蔡馨媛擦了擦眼泪,吭哧着道:“我没说我的,我说你小学四年级有一次从厕所出来,后面裙子掖在内裤里面,走路直带风。”

“我去!菜包子你是不是人啊?!”岑青禾还等着看笑话,没成想看了自己的笑话,她当即恼羞成怒,恨不能顺手丢个铆钉包砸死蔡馨媛。

蔡馨媛边笑边求情,“没事儿没事儿,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自己人你怎么不说你去男厕所跟人抢地方的事儿呢?”

高中叛逆期,岑青禾跟蔡馨媛去逛商场,中途蔡馨媛忽然肚子疼要上厕所,但是女厕排队的人特别多,她想都没想就冲进了男厕,岑青禾还是要脸的,她赶紧躲到一边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后来据蔡馨媛描述,男厕里面也有人在等,小便池前一水儿的汉子,看见她进来,一个个吓得拎着裤子往墙角躲。

她要进隔间,隔间门前有人排队,她就是众目睽睽之下,含情脉脉的跟人家说:“不好意思,我实在憋不住了,能让我先上吗?”

能不让吗?

人家都吓得完全不想上了好吧?

“我跟陈博轩说了啊,他还后悔高中没去安泠读,不然说不定早认识我了。”蔡馨媛一脸坦然。

岑青禾瞥眼道:“你俩一对儿没羞没臊。”

蔡馨媛道:“我就不信你跟商绍城不聊这些。”

岑青禾马上说:“我俩名正言顺的,你跟轩哥算什么?”

蔡馨媛眼球一转,“切,我一句话的事儿。”

岑青禾呛她,“那你倒是答应啊,干撩不负责算怎么回事儿?”

蔡馨媛反应很快,马上眼带警惕的说:“你跟陈博轩一伙儿的?”

岑青禾道:“我是看你憋得难受,给你个台阶下。”

蔡馨媛笑了一声:“还真用不着,我好着呢。”

岑青禾收拾一下躺上床,黑灯瞎火,她出声说:“这次你擦亮眼睛,要谈就谈个好的。”

蔡馨媛懂岑青禾是什么意思,上一次遇人不淑,这次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她说:“看一个人好坏,看他身边几个朋友就够了,之前我对陈博轩也是模棱两可,后来看商绍城对你,我觉得我偶像是好人,所以由此可证,陈博轩也不坏。”

岑青禾忍不住唇角上扬,“城城真的是那种乍看很烦,越相处越讨人喜欢的类型,我现在可喜欢他了。”

蔡馨媛笑说:“看出来了,不用显摆。”

岑青禾说:“我才不显摆呢,我巴不得他对外一直讨人厌,这样就没人看见他的好,没人跟我抢了。”

蔡馨媛道:“要不要这么心机啊?”

岑青禾忽然认真说:“我是想跟他一直好好走下去的。”

蔡馨媛也收起玩笑口吻,声音如常的说道:“目前看他对你是真够意思,希望继续保持,不用多了,跟房屋产权一样,七十年就够了,太久你们活的也累。”

岑青禾在黑暗中无声望着天花板,七十年,够了,只要能让他一如既往的对她好七十年,就算进了棺材,她也此生无憾。

第二天早上手机闹钟响,岑青禾先醒,然后叫醒身边的蔡馨媛,两人穿着睡衣出去,只见客厅茶几上摆满吃的。

蔡馨媛迷瞪着双眼,笑着道:“阿姨,早,您不用给我们做吃的,我们路上随便买点儿就行。”

岑青禾说:“别做梦了,我妈买的。”

徐莉笑了,“快来,吃口东西再去上班。”

岑青禾去洗脸刷牙的时候,徐莉帮她把手机拿过来,“青禾,有电话。”

岑青禾接过来一看,是余楚楠打来的。

“喂,余助理。”

“早上好岑小姐,没打扰您睡觉吧?”

“没有,我已经醒了。”

“岑小姐,跟您说一声,学校那边的校领导已经打过招呼了,不会开除学籍,改为留校观察,如果一年内没有任何过失,处分自动消除,不会影响学位证和毕业档案记录。”

岑青禾马上道:“谢谢你余助理。”

余楚楠笑说:“不用客气岑小姐,那不打扰您时间了,您有事儿随时打给我。”

“好,拜拜。”

第628章 人不对,什么都不对

岑青禾马上跑去找徐莉,把这事儿跟她说了,这种给商绍城刷印象分的好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徐莉听后连夸商绍城好几句,岑青禾心里舒坦,表面镇定,还理智的提醒,“这事儿你知道就行,别跟我二叔二婶说。”

徐莉点头,“我知道。”说完又补了一句:“就是绍城做好事儿不留名了,你二叔一家三口都不知道该感谢谁。”

岑青禾说:“我不需要他们感谢,岑青青少整点儿幺蛾子比什么都强。”

徐莉道:“别人不知道,我记着绍城的好,等他回来,我请他吃饭。”

岑青禾就是要让徐莉喜欢商绍城,至于其他人怎么想,她也不在意,收到预想的成果,她开心的掉头走开。

岑海军跟万艳红都来了夜城,岑青禾就懒得再跑前跑后,岑青青不感恩不戴德,她也没必要一次次牺牲自己的工作时间来帮忙善后。

吃完早饭,岑青禾跟蔡馨媛一起去上班,差不多快午休的时候,她接到徐莉打来的电话,意料之中的结果,说是校方决定留校查看,现在大家都在一起,叫她出来吃饭。

岑青禾打车去找他们,岑青青也在,除了徐莉之外,他们一家三口都是眼眶红肿,一看就是没少掉眼泪,岑青禾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如常笑着打招呼,“二叔,二婶。”

岑海军跟万艳红笑着点头,随即后者一拽岑青青手臂,低声道:“你不有话跟你姐说吗?”

岑青青一脸说不上不情不愿还是扭捏的样子,垂着视线,低声道:“对不起。”

万艳红说:“谁知道你跟谁道歉呢?”

岑青青轻轻撇了下嘴角,随即吸了口气,抬眼看着岑青禾道:“姐,对不起。”

岑青禾淡笑着说:“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走吧,先去吃饭。”

万艳红满脸陪笑的道:“多亏了青禾跟着跑前跑后,要不然我们在夜城人生地不熟的,求人都找不到门路。”

徐莉道:“这不应该的嘛。”

学籍暂时保住了,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看得出岑海军跟万艳红都松了口气,一路上直夸岑青禾懂事儿,又顺带着骂岑青青能作,下回再惹出篓子来,直接回家。

岑青青也没想到学校会提议开除处理,昨天吓坏了,此时虚惊一场,整个人都老实了不少,无论万艳红怎么损她,她都侧头看着窗外不出声。

五个人一起去了饭店,中途岑青禾见缝插针,偷着问徐莉,“你没跟他们说是商绍城找人改的处分吧?”

徐莉眸子微瞪,明哲保身的说:“当然没说了,你千叮咛万嘱咐的话,我怎么可能往外吐。”

岑青禾舒了口气,再三提醒,“就算当活雷锋了,反正这事儿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干,我跟商绍城谈恋爱,绝对不能往外漏。”

徐莉应声:“我知道。”

这边话音刚落,出去调火锅蘸料的万艳红一家三口走进来,她出声说:“青禾,因为青青的事儿,最近没少耽误工作吧?”

岑青禾微微一笑,“还行。”

万艳红说:“幸好你在公司还有认识的高层,还能稍微好说点儿话,对了,你现在跟那个总监还有联系吗?”

万艳红特别关注商绍城,一心想借着他这条人际关系,等以后岑青青毕业,好让她进盛天。

岑青禾心知肚明,面不改色的道:“我们不在一起上班,我平时在售楼部,他在公司。”

万艳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满脸堆笑的道:“青禾,等以后青青毕业了,要是有进盛天的机会,你还得帮着多疏通一下。”

岑青禾已经懒得再解释什么了,只笑着说:“等青青毕业,看看她想做什么吧。”

徐莉主动出声打岔,这个话题才算是结束。

岑海军跟万艳红订了当天返程的机票,徐莉没跟他们一起走,说是留在夜城再多陪岑青禾几天。

岑青青这次惹出的篓子,总算是有个了结,他们一家三口该回家的回家,该回校的回校,谁都没提感谢常姗和她家里人的话茬。

岑青禾不喜欢他们,最重要就是这一点,为人处事,从来不感恩,总觉得谁都像欠他们似的,家里人还好说,外人为什么要帮忙?他们从来不去想,一切都像是天经地义的。

这份欠下的人情谁来还?还不是岑青禾来还。

岑青禾跟商绍城打电话商量,等他回来之后,叫靳南和常姗出来吃顿饭,她一定得当面说声感谢,不然总觉得心里亏欠。

商绍城答应的好好的,因为忙,俩人没说多久就挂了,她以为他再有两三天就回夜城,体己的话有大把的时间聊,所以没多想,但她不知道,商绍城自从上了乌斯特就开始高原反应,刚刚那几句话,都是他摘下氧气面罩努力说的。

电话挂断,他马上无力的闭上眼睛,身边医生帮他查看心率和脉动。

平原上住惯的人,冷不防来高原,都会有高原反应,至于症状强弱,就看个人身体素质了。往往体弱的人反而更不容易出现心慌气短的症状,因为肺活量小,需要的氧气量也少。

反之,像商绍城这种平时身体好的不能再好的人,来了反而撂倒了。

他不知道怀孕具体是什么感觉,但他莫名的觉得自己要怀了,从昨晚开车上山,一直恶心到现在,天旋地转,外加心跳如鼓。

医生要给他打针,他死活拒绝,对他来说,打针相当于提前要他的命,只要他还能坚持,就绝对不让针碰他一下。

没辙,医生只能先给他吃了药,然后叫人把他紧急往山下转移。

一路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隐约中他梦见岑青禾,她穿着性感的蕾丝内衣和吊带袜,将他压倒在主卧大床上,黑色的长发顺着肩头和胸前的饱满垂下,发丝有意无意的扫着他的胸膛,逗得人心痒难耐。

她不经常主动讨好他,难得一次的坐享其成,商绍城口干舌燥,身体未动,喉结却是忍不住上下翻滚。

他想她了,好几天碰不见也摸不着,每天只能听听声音,这份磨人的煎熬,可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想要她的感觉分外清晰,浑身的敏感都聚集在小腹那里,梦里他跟她巫山云雨,耳鬓厮磨,他下她上,她身体每一个起伏的波动都仿若乱花渐欲迷人眼,同样,也迷了他的心智。

他想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可身体却万分沉重,怎么都动弹不了,一面是模糊了痛苦跟愉悦的煎熬,一面是想要翻身做主的强烈冲动,他倔强的努力着,拉扯着……

不知怎么,眼前那副清晰的画面忽然就慢慢模糊了,岑青禾那张妖精似的脸,黑色的发丝,柔软的身体,一切都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意识被抽离的混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