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144章 王爷,满意您看到的么(1 / 1)

作品:《废柴医妃拽上天

这是沈青弦,亦不是沈青弦。

她仿佛成为了自然环境的一部分,可以是流水,可以是花丛,亦可以是暴雨惊雷,将曾经他们所见过的一切舞姿全部都颠覆。

就连方才对她不断嘲讽的小姐们也都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虽然讨厌她,但是对于这首曲子,她们也是真的佩服。

自愧不如。

一支舞蹈,轰动了整个红炉会。

不仅仅只是内场,就连外场的人也闻声凑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内场的人都站起来的时候,也因为好奇去看舞台上的人,这一看就离不开了。

但凡只要能看到内场的地方,都站满了人。

一片惊叹和赞美。

唯有一个人面色消沉,苍白无比,眼角竟还落出一颗泪来。

这还是陈麒十年来第一次哭。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般无力的时候。

沈青弦!确实是她!

只是她现在身在内场,穿着极为珍贵的华服,跳着的,是别人专门为北王所写的曲子。

变了……

一切都变了……

自从半月前北王将她带走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现在在台上跳舞的女人,是北王的女人,不再是他最爱的小废物,变成了他高不可攀的存在。

陈麒绝望的跌坐在地,苦笑着想起方才黄怜衣说的话。

“或许她早就爬上北王的床了,把你当猴耍!”

陈麒坐在地上抱着头大哭了起来,与整个会场格格不入。

丝竹之声,欢呼声,轻易即将他的哭喊给淹没。

沈青弦在舞台上享受着夸赞的样子映入他的眼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从始至终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这一舞,沈青弦名动京城。

红炉会还没结束,就有人将今日内场发生的一切都传到了楚澈的耳朵里。

明明是大婚之日,但楚澈却并没有回到寝宫,而是坐在宫殿前的台阶上独自饮酒。

婚服被他扯了个破碎,偌大宫殿没有半点喜庆的气息。

红布红灯,却是死气沉沉。

“殿下,还是早些回去,莫让新娘子等得及了。”守着院子的太监小声说着。

喝成一滩烂泥的楚澈却并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整个人倒在雪地里,眼神空洞,看着漫天大雪的天空:“她真说当皇子妃不如当王妃吗?”

那太监脸色为难,带着几分不情愿,无奈点了点头。

楚澈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如果她早跟我说这些,我也可以不与大哥争夺这个皇位。”

此言一出,太监吓得脸色大变,记得差点跳起来:“不能啊殿下,这话若是让皇上和荷妃娘娘听见了,您怕是又得挨训了。再说了,那沈青弦当着众人的面说了,是她酸您,故意说些气话。”

“她生气也正常。”楚澈将胳膊放在了后脑勺下垫子,看着雪花落入眼睫,觉得此事的自己比平日里都要通透。

“苏羽柔的事情,是本宫对不住她。与她订婚数年,她年年都在外场守着本宫,本宫却从未带她入内场看一眼。”

相反,苏羽柔倒是进去过好多次。

这些都怪他自己。

是他这些年没好好珍惜,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落得一个悔不当初的下场。

“本宫送的簪子她可收了?”

太监摇了摇头,可怜的看了自家的殿下一眼:“没,北王命人从香璃坊给她定了一整套首饰,今日还特意穿着格外喜庆的红衣。怕是故意膈应您这大婚了。您成婚,她穿红衣裳,只怕是想给您找不痛快。”

“确实不痛快!”

楚澈眼神朦胧的望着天上,没个焦点,“因为本宫连她穿红衣是什么模样都没见过。”

他脑子里的沈青弦,一直都是素素静静的模样。

以前她就嫌弃沈青弦不会打扮自己,如今别说打扮了,就连她最平常的样子都成了高不可攀的存在。

其实沈青弦也是穿过红衣的。

当初皇家为他们订婚那日,也是一场大雪,沈青弦穿着红衣带着新做的钗头冒雪来找他。

只可惜那时候他根本不想见,抱着苏羽柔躺在寝宫内,连宫门都没让沈青弦进一步。

可他现在真的好想,好想好想看看她穿嫁衣是什么模样。

只可惜,不管她穿的有多好看,也不再是属于他的了……

清冷的台阶前有人惆怅,而后面的宫殿内又何尝不有人感慨。

沐柒云扶着桌椅一步步挪到门前,偷听这外面的对话。

原来风哥哥给沈青弦买了香璃坊的首饰。

那个贱人怎么配!

她不配用这么好的!

越是这么想,沐柒云的脸色便越是狰狞可怕,像极了要吃人的妖怪,配上她红唇发冠,更为恐怖。

沈青弦,抢了她的风哥哥,又偷了她夫君的心!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贱人!

沐柒云咬牙切齿,浑身发抖,一定要让沈青弦死!死无葬身之地!

宫内的清冷,红炉会却正热烈到高潮。

沈青弦不过是独自吃着酒呢,对面坐着的不少公子哥便不断的对她抛媚眼,还时不时抬起酒杯,做出一副相邀的动作。

只可惜,沈青弦一一无视,装作看不见的模样,只盯着台上的歌舞,根本不看别处。

楚拓风虽也望着台上,但眼里却并没有台上女子的身影,反而是不是的瞟一眼坐在对面的沈青弦。明明热闹非常,但他现在心里却宁静的不像话。

沈青弦的舞蹈就像是盛世,其他的女人就算跳的再好,现在看来也不过只是在讴歌太平。

楚拓风垂眸看了看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桌上的酒壶换了一次又一次,他这一晚一直在喝酒,一口菜都未吃过。

沈青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看不清了。

但不可置否,她一直都在让自己感到意外,甚至于现在,他竟然还意外的觉得,她很不错,若是能一辈子这样想去,应该也挺好。

楚拓风的平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刻板。

其他的姑娘都以为北王生气了,不禁捂嘴偷笑。

“跳得好有什么用!北王不喜欢,跳的再好都跟街头卖艺似的。”

这话一字不差的传到了沈青弦的耳朵里,沈青弦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淡笑着将一杯酒尽数灌入口中。

喜不喜欢,这不关她的事。

若不是祝非祭逼着她上台,她也不想在这种地方来赚眼球。

跳是跳了,但今日这一跳,以后的麻烦事只怕不少。

她与楚澈的八卦好不容易才消停,只怕从今日起,坊间不知道又得传出多少她与楚拓风的绯闻了。

轻歌曼舞,祝非祭突然起身离席。

只见祝非祭与司仪小声说了些什么便立刻披上披风,起身离开。

沈青弦长舒一口气,这动作被楚拓风尽数收入眼底。

现在就开始放松?

未免也太早了。

楚拓风目光平静的朝着祝非祭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这看似毫无波澜的眼底,却隐约显露出锐利的神色。

“北王怎么走了?是不喜欢么?”

听到场内轰动,沈青弦这才又抬起头来。

祝非祭走后楚拓风也离开了。

只是眼尖的沈青弦还注意到,楚拓风的座位上还留下了一颗珠子。

沈青弦记得,那是她以前发簪的一颗,楚拓风一直把那可珠子当做她参与幻离散制作的证物,只是没想到楚拓风竟然留到了现在,一直带在身上。

但这又是什么意思?

人走了,珠子留下?

是还要再回来么?

沈青弦实在是太过于好奇,借着如厕的名义也悄悄溜了出去。

她明明看到楚拓风是往这个方向走的。

偏偏她跟出来后,根本没了人影。

此地虽在红炉会的范围,却地段极为偏僻,只有两盏氤氲的红灯笼在这儿挂着,许久都不曾见到一个人影,简直静的不像话。

“王爷?”沈青弦轻声一喊,但回应的只有摇曳的烛光,和冰凉的雪花。

踩着以及堆积起来的雪,沈青弦又往四周与看了看。

只见就在自己踩得位置,恰好还有一个男人的足迹。

这脚印一路延伸至远处的一个柴门。

沈青弦不禁皱眉。

楚拓风去这种地方做什么!

难不成一个柴房里还有什么宝贝?

兴许是因为环境太安静的缘故,沈青弦也不由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走至门前,她刚准备敲门,却顿时浑身一哆嗦,头皮跟着发麻起来。

有声音!

身后有声音!

是有人跟着她的节奏踩到雪地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