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佟芝烟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被挖掘出来后，她本人就直接被毫不客气地绑着送去了国外，美名其曰是继续留学深造，实则和变相的软禁没有什么区别。

先前佟芝烟之所以能弄出这么多的麻烦事情，很大程度上就是仗着自己“佟家大小姐”的头衔，但可惜佟家重男轻女，她犯了大错，又暴露出了真正的野心。

别说是佟老总，就是佟文竹也不会放过这个往日口蜜腹剑的亲妹妹，没一手弄死就算是好的。

而佟芝烟的手段，也只不过是些粗劣的设计陷害，没了佟氏集团这棵大树作为倚靠，就和被折断翅膀的鸟儿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同样的，失去了佟芝烟把控的佟天乐娱，很快就乱成一团锅，再加上先前物料离奇“丢失”的缘故，旗下艺人农依的黑料流出，让本就不怎么坚固的大厦，开始摇摇欲坠。

消息一出，佟天乐娱手中的资源迅速被娱乐圈里的人瓜分，吕月也没客气，看上了两个不错的项目，带着念文娱乐的人也横插一脚。

好东西，不要白不要嘛。

“我看佟天乐娱也是活该，有些夜路走多了，就是会撞到鬼的。”

吕月并不知道佟天乐娱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是因为得罪了顾氏集团，继续对乔素分享着新出炉的八卦，“我看现在除了佟月安还能仗着佟家小少爷的头衔威风一段时间，佟天乐娱的其他人，估计都是自身难保了。”

有这么一个破损灰败的公司，和被雪藏又什么区别？

乔素听着这些话，只把他们当做玩笑，听过就算了，不过当提到“农依”两个字的时候，眼眸不禁闪烁了一下。

这边，吕月还在继续说着，“也怪佟天乐娱自己识人不清，那个叫做农依的女明星也真是大胆，敢狸猫换太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当初怀的是谁的孩子——”

“是潘志文的。”

“嗯？”

吕月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眸中充斥着不可置信，“素素，你刚才说什么？”

“月姨，你刚才不是问农依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吗，就是潘志文。”

乔素也没有隐瞒，把那天她在九重天撞到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是我亲耳听见的，绝不可能有假。”

“怎么会这样……”

吕月吃了一大惊。

潘志文和农依……

这两个在她看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怎么会牵扯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这件事简直太离谱了！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估计娱乐圈都要震三震了……”

吕月回过神来，心绪还是有些不平稳，又忍不住感慨几句，“不过潘志文也真够能狠下心的，他都这把年纪都没成家立业，膝下无子，难得有个他的亲生血脉……”

“月姨，潘叔……潘志文没有结婚吗？”

乔素微皱了下眉，心底莫名觉得有几分的不对劲。

吕月微愣神，虽然不知道乔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但是还是如实说道，“我有个多年做狗仔的朋友，他一心想要挖个大料，跟着潘志文十多年来了，能确切的保证对方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听着这话，乔素眉头紧凝得更深了，想了想，她还是把心底话说了出来，“月姨，我觉得潘志文这个人，很不简单……至少绝不是往日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儒雅随和。”

她绝不会眼花看错的。

当初潘志文威胁农依时投射过去的眼神，除了凶狠和阴冷之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

前世，曾经她也被人痛下杀手过，所以对这类的情绪感知，也更加敏感！

况且，她几次接触潘志文，总觉得对方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

虽然说是看在过世母亲的情分上，对她多多照拂，但偶尔对视上的眼神，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所以后来，她才旁敲侧击着吕月，让念文娱乐少和潘志文接触，但毕竟在同一个圈子里，抬头不进低头见，真要彻底断开联系，也难。

“素素，潘志文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啊……至少目前为止，对我们念文娱乐也没下手，反而帮过好几次。”

吕月被乔素的分析弄得心口一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再说了，他是念慈曾经的好友，应该不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事情吧。”

“月姨，我也只是猜测，还是保险起见为好。”

乔素摇了摇头，说道。

左思右想，吕月也是实在放心不下，索性找了多年的狗仔朋友，要来了一份有关潘志文的相信信息资料，半小时后，打印机前多了厚厚的一摞纸。

两人就这样站在办公桌前，视线一目十行地扫眼过去。

不愧是跟踪了十多余年才总结出来的内容，印在白纸上的黑字密密麻麻记录了有关潘志文多年以来的所有讯息，其中，连当年楚念慈资助他去国外进行摄影比赛的事情，都记录在上面。

很是详细。

乔素和吕月两人都看得很仔细认真，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当翻了好几页的资料之后，他们总算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太干净了……

记录在上面、有关潘志文的感情史，简直太干净了！

入行二十余年，娱乐圈内地位崇高，身边莺莺燕燕无数，但潘志文竟然没有一个喜欢过人，甚至连露水情缘的红颜都没有一个！

……

不正常。

这很不正常。

乔素抬起眼的瞬间，不经意和吕月对视上，在彼此的眼神中都找到了相同的答案。

一个娱乐圈内的顶级大佬，四十多岁的人，感情生活怎么可能会这么干干净净，除了被他们意外发现的农依之外，竟然连个绯闻对象都没有……

这根本不太现实！

“月姨，你找人调查的事情，真的没漏些什么吗？”

乔素抿唇问了一句，吕月摇摇头，“我那个朋友不说在狗仔界是第一名，但人脉和资源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连他都开口说找不到，那就是真的没有。”

“那太不正常了。”

乔素摇摇头，看着“感情轨迹”那一排的空白，猜测到，“难道潘志文喜欢的……是个男的？”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圈内混乱的程度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不可能，潘志文身边的助理和工作人员，全部都是上了年纪且有家庭的，也看不出他和同性友人之间有什么暧昧的迹象。”

吕月犹豫了一下，迅速否决，要是潘志文真是个弯的，别说是他们，她那个做狗仔的朋友肯定不会漏掉这个线索。

干他们那一行的，眼神不可能不毒辣。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

两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相似的疑惑，尤其是乔素，在亲眼目睹过潘志文泄露真实一面的那一刻，心底控制不住地腾起一丝森冷的感觉。

联想到先前潘志文不加掩饰地释放过好意，和打着母亲楚念慈的旗号接近自己，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可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