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502节(1 / 1)

作品:《权爷撩宠侯门毒妻

“八年前,我去过扬州。”他望着外面的烟火,思绪怅然。不是八年前,而是前世,他知道她最喜欢榛子糖,所以这一世重生以后他一刻也没闲着,表面当个混世魔王的同时,暗地里谋划了几条线同时进行很多事情,而其中一件,就是安排了一个女护卫到许菡的外祖母身边学做榛子糖。

许菡更惊讶了,“八年前?”

那个时候她才十岁呢,二殿下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赫连缙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淡笑,“我认识你的时间,远比你能想象出来的还要多。”

许菡当然不信,“虽然二殿下长了我几岁,但总不能我一出生你就认识我了吧?”

“也未尝不可。”他的声音在漫天的烟火中显得低沉而魅惑,许菡虽然不全信他的话,不过她发现似乎只要看到他眉头舒展开来,她就说不出的心情好,只要能让两人都舒心,管他真真假假,那都无所谓。

低下头,伸手拈了一块糖含在嘴里,许菡竟然有点小满足,“二殿下,谢谢你。”

赫连缙撇唇,“谢我什么?”

许菡红着脸壮着胆子道:“谢谢二殿下在我身上花费了这么多心思。”

“应该的。”他道。

“我能不能,再贪婪一点?”许菡咬了咬下唇。

“嗯?”

“二殿下能不能送我一辈子的榛子糖?我想一直甜下去。”

长这么大,许菡从来没对任何男子说过这样的话,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也有点触景生情的意思,有他陪着一起看烟花,在烟花下吃榛子糖,她突然就胆大了起来。

赫连缙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许菡心里后悔得不行,自己分明没喝酒,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他突然从她手中将糖盒接过去摆在一边,反握住她凉凉的手背。烟火再升空的那一瞬,她分明看清楚他一贯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震惊,紧跟着,握着她的手指轻轻颤抖起来,像是要再握紧她,又怕轻易将她碰碎,可是不握紧又舍不得松开。

如此矛盾的情绪竟然会出现在一面玩世不恭一面冷漠清绝的混世魔王身上,简直可以称之为“奇观”。

“二殿下。”许菡心慌了,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惹他不快?

赫连缙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也不等回答,直接将她狠狠搂入怀里。

“菡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前世那么爱,可因为逼得太紧,最后将她逼上了死路。

这一世,尽管很早之前他就想把她据为己有,可一想到上一世的悲剧,就每次都堪堪忍住。

他不敢再向上一世那么对她,所以只能改变自己,克制自己。

天知道这种独处的时刻他有多煎熬,然而他不敢强迫她做任何事,所以尽量摆出漠然的姿态来。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她会主动说出这句话来。

送她一辈子的榛子糖么?

“把下辈子的也送给你,好不好?”抱着她的手臂稍稍松开些,赫连缙低头瞧着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光芒璀璨。

许菡心跳得飞快,感觉呼吸都有些不大顺畅,轻轻贴在他怀里,幽幽墨竹香充斥着鼻腔,把下辈子的甜也送给她么?心里突然有个软软的地方被触动,许菡点点头,“好。”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才点了头,抱着她的人浑身都僵硬了一下,手臂越发用力,他好似终于得到寻找多年的宝物,惊喜中带着小心翼翼。

“菡儿,菡儿,菡儿……”赫连缙抱紧她,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生恐她如同夜空里的烟花,绚烂一瞬过后就会彻底消失不见。

“二殿下。”许菡回抱着他,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腰身,这一刻两颗心的距离是如此近,外面的一切喧闹似乎在一瞬间归为虚无,只剩两人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你答应过我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不要我。”大孩子式的语气,分明霸道,却夹杂着几分委屈,让听的人有些哭笑不得。已经答应过,那就形同承诺,她长这么大,还从没做过违背承诺的事。

在许菡看来,既然从他受伤那时就已经决定好要在一起的,那么往后该做的不是好好寻机会相处培养一下感情么?为什么在他那里,会把她的“答应”看得如此重要,而且,她刚才让他给她送一辈子的榛子糖,这句话似乎对他作用挺大?

他身上的墨竹香又让她再一次产生了熟悉的既视感,脑袋隐隐有些疼,她轻轻地晃了晃,不愿再多想,不管熟不熟悉,这一刻,她都已经投入他的怀抱了,就像他说的,往后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可能不要他。

“菡儿,方才的糖,甜不甜?”

头顶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许菡不明白他为什么问了两次,但是很有耐心地点点头,“很甜。”

“喜欢吗?”

“嗯,喜欢。”

……

“喜欢么?”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赫连缙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终于渐渐清晰。

那是赫连钰即将迎娶第二任皇后的时候,赫连钰亲自上晋王府的门送喜帖,也给他送了一盒榛子糖。

“这是菡儿亲手做的,她说你很喜欢这个味道,王兄不必客气,只管收下,毕竟,这是喜糖。”

……

不对,上一世他和菡儿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喜欢什么?

到底是赫连钰骗他还是他的回忆不完整?为什么有的地方拼接不起来?

“二殿下,天色很晚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许菡在他怀里动了动,小声说道。

赫连缙拉回思绪,眸中黑沉沉的颜色一点点退去,慢慢松开她,点了下头,“嗯。”

许菡把糖盒捧在手心里,随着他下了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