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67 躲开了(1 / 1)

作品:《将军请息怒

杨妈流着泪与邓玉说:“对不起,姑娘,对不起,原谅奶娘吧!”

就在所有人以为,杨妈会说什么的时候,就见杨妈一咬牙,很快的,嘴角边便就流出一丝黑血。

卫封最先看出不对来,上前时,就已经晚了,杨妈已经气绝,好毒的毒药!

衙役上来看了看,说:“禀报将军,是鹤顶红。”

邓玉扑了上来,伏在杨妈尸体上,仰着头,控诉似的瞅着叶心盈哭,就好似,逼死杨妈的是叶心盈一般。

卫封首先想到的,是寻找他母亲的骨灰。立时便就让人去查看双燕、南燕,防着她两个也学杨妈。又急派人,去邓玉主仆住的蕴辉园,仔细搜查。

叶心盈自然不急这个,她迎着邓玉的目光,脚步坚定地走到邓玉跟前,看着邓玉,冷静地问:

“她为什么会自杀?她想隐瞒的是什么?若只骨灰下落的事,直接说不就好?你告诉我,你不能出言提示,她为什么会这样?

怕说错话,还是想隐瞒什么?为什么她只字不提?邓玉,害死她的人是你,她是为你而死的。”

邓玉嘴被勒着,说不了话,也无法反驳,但她却摇着头,表示着自己的不认同。

叶心盈冷笑,说:“让她说话!”

女役将勒在邓玉嘴上的布条,迅速解开并扯下来,邓玉只是哭,叶心盈步步紧逼:“说话啊,我给你机会。”

邓玉摇着头,此时连出不了声的借口都没有了,而她又无法解释杨妈的死,便也只能哭泣。

正这时候,赵月娥跑着进来,一脸的不高兴,无视眼前的一切,扑到了叶心盈身边,拉着叶心盈的衣袖,说:

“姨母,你说得很对!”

叶心盈被她说愣了,而且一时头脑也还没转换过来,这什么意思?

紧跟而来的,便就是夏元让,一脸便秘的模样,邓玉像盼到了救星般,便就往夏元让的怀里扑。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夏元让竟就躲开了。

躲开了、躲开了……就连邓玉都一脸的不敢相信,更遑论别人。在所有人看来,夏元让此时,都应该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来回抱邓玉!

这么多年来,夏元让是如何对邓玉的,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看到。

西园的事不对?要不然,怎么会这种反应?卫封问:“出什么事了?”能让夏元让如此反常。

夏元让神情复杂,瞅了眼僵住的邓玉,回说:“西园不在都尉府里,是在后门外,隔了条街,以前都尉府总院子。”

然后呢?卫封脸子黑沉黑沉的,这吞吞吐吐的什么意思?要是报告军情都这样,早让他喊人拉出去,打一顿醒醒脑。

顶着众人看过来的目光,还有赵月娥的一声冷哼,夏元让一咬牙,说:“你们自己看吧!”

说也说不清楚。而且就私心来说,夏元让还是不能相信,这事与邓玉有关。

在西园时,就因为他为邓玉辩解了几句,惹得赵月娥当时便就发了脾气,骂他:“夏元让,我算是认识你了,你的邓玉好,不好的全是我,看我再理你的!”

所以,赵月娥跑进大堂,真奔叶心盈。这亏了叶心盈才来,要不然,她早扑进叶心盈怀里,求安慰了。

赵月娥想,男人都是蠢蛋,果然她姨母的话是对的。夏元让,她再不稀罕了,白送她也不要,哼!

随着夏元让扬声,挺宽阔的大堂,人满为患,竟显得如此的逼仄。

三个四五十岁的婆子,一脸的横肉,一瞅就不似什么好人,还有十来个年纪不一的男人,有猥琐的,也有十分凶恶的,总体来说,也全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重中之重的是,跟着这些人进来,有十四五个姑娘,一水的未满十八、全在十三以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秦楼楚馆弄来的。

她们虽不至于十分妖艳,但也各有千秋,全是少见的美女就对了。

叶心盈两眼闪光,围着这些姑娘边转圈,边啧啧:

“这个啊,老身知道,达官贵人之间,宴请酬对,有时就会送美女。老身的家主家里,之前就养了许多这样的姑娘,留着送人。”

说着,她还突然一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

“也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大文豪,叫啥来着?看我这记性,不管是谁了,不是还送人两怀孕的小妾?你们听说过没有?”

要不是叶心盈此时,顶着丁妈的名头,卫封都想上前,将她嘴给堵上。

这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还用她在这儿详细解说?这个女人,到底还想不想好好的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随着叶心盈的话,不单卫封黑脸,便就是夏元让,都觉得脸没处放。

他们本就是穷苦出身,好容易翻身,竟就反过来欺负那些,与他们曾经的身份地位差不多的人,这简直便就是数典忘祖!

叶心盈说完话,竟还揶揄地瞅着卫封笑,那意思,好似在说:

“我还当钱升是你杜撰出来的,原来竟是真的,这些姑娘,全是你拍花子拍来的吧?”

别人不知道,也看不出来,但卫封焉能也看不出来?一口老血吐出来,这丫头、这死丫头,早晚他不将她掐死,便就会被她给气死!

成功气到卫封,叶心盈心满意足的坐回座位上,品着热度正好的茶。

啊,一切都太美好了。她娘的骨灰安然无事,邓玉虽没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就现在看来,邓玉那高岭之花是当不成了。

现在首要的,便就是要将她娘安葬,入土为安,然后先灭王成丹,至于那个泄露消息的人,慢慢查。

雁过留声,人过留影,纸永远包不住火!叶心盈就不信,她一丝线索都查不着。

叶心盈不出声,又换赵月娥说话了。她瞪着夏元让,冷笑着说:

“你怎么不说话啊?不是挺有理由的?刚在西园的时候,你怎么说的,现在当着我表哥,还有我姨母的面说啊?

怎么不说,哑巴了?还是嘴被人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