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168章 你这样的人也是有人爱的(二更)(1 / 1)

作品:《仵作娘子:战神家的小福妻杀疯了

傅时瑾话音刚落,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就捧着一个巴掌大的陶罐,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傅时瑾身旁,献宝般地把那陶罐双手递给傅时瑾,一脸严肃道:「傅娘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专门找回来的,保管不管是嗅觉还是馋嘴的程度,都是它们同类中的翘楚!」

王元栩:「……」

这臭小子,只怕都忘了他的正经主子是谁了!

所有人的视线顿时都到了那陶罐上,一颗心都被傅时瑾和杜浩的对话高高吊起了。

那陶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听那傅娘子的话,那陶罐里的东西,就是可以查出那杯茶水是进了死者肚子里还是他的衣服里的关键之物啊!

傅时瑾点了点头,刚要把那陶罐接过,杜浩伸过去的手就缩了缩,依然是一脸正经的表情道:「傅娘子,这到底是一些腌臜之物,怎么可以让傅娘子亲手触碰呢,这件事还是让某来罢!」

傅时瑾觉得这杜浩今天正经得都不像他了,不禁扬了扬唇,道:「那就麻烦你了。」

杜浩顿时心花怒放,啊,他也是一代神探身边的人了!

只是脸上还是拼命凸出一副深沉的模样,以保持自己神探身边人的高冷形象,点了点头道:「就交给某罢!」

王元栩:「……」

他奶奶的,那小子在他身旁做了这么久的事,他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么沉稳的一面!

少尹这个职位不该他做,应该让给他才是!

却见杜浩得了傅时瑾允许后,便抱着那个陶罐走到了离死者有两三步距离的地方,蹲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陶罐的盖子。

众人顿时看到里面钻出了两只灰扑扑的小老鼠,却见它们在原地转了一圈后,突然像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般,滴溜溜地往死者处跑去!最后,停在了死者右手边的袖子和腰腹处,左闻闻右闻闻,还不停地用爪子在上面刨啊刨,仿佛那里有着什么珍宝一般!

围观众人顿时哗然了!

这还不能证明那杯加了蜂蜜的水其实是撒在了死者的衣服上,还有什么可以证明!

也就只有那甜腻腻的蜂蜜,才能如此吸引这两只小老鼠啊!便是死者曾经泡在水中,身上的味道去了一大半,也是躲不过老鼠敏锐的嗅觉的!

那杜浩见目的已是达成,得意地扬了扬嘴角,快速走上前,手脚利落地把那两只老鼠又抓回了陶罐里。

钟世仁此时的脸色已是一片煞白,只是,他哪里能容忍自己两次输给了同一个女人?咬了咬牙,道:「即便……即便那茶水真的到了死者衣服上,也有可能是死者喝茶时没拿稳,洒在身上的呢……」

傅时瑾看了他一眼,有些嘲讽地扬了扬嘴角,「钟卿这会儿的逻辑倒是严密,只是,我方才说了,如果那个凶犯确实存在,那杯茶水也是他不小心碰掉的,那除了死者身上沾有茶水,他身上定然也有!

因此,为了隐藏自己身上沾染到的茶水,你才会借着去救死者的理由,毅然决然跳进了江里,是吗?死者的贴身仆从——吕、从、安!」

似乎是没想到傅时瑾会直接点出凶犯的名字,所有人都一脸讶异地顺着傅时瑾的眼神看了过去。

而死者身边的其他人,更是一脸震惊,沈姨娘更是下意识道:「不可能!」

她虽然答应了傅时瑾配合她找出凶犯,但她其实也不知道傅时瑾说的凶犯是谁。

她想了很多个人选,可偏偏就没怀疑过吕从安!

毕竟,那是从小就跟在他们郎主身旁,得到郎主精心教养仿佛义子一般的人啊!

可是,当他看到吕从安此时那煞白一片的脸色时,她眼眸猛地瞪大,再多的话都哽在了喉

咙中,再也说不出来。

他……的脸色为何会如此惨白?身子又为何在微微颤抖?

如果不是心虚,他又怎么会做出这么一副模样!

「从方才我说找到了凶犯开始,你的脸色就开始不对了……」

傅时瑾眸色清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字道:「直到,方才那两只老鼠跑向了死者时,所有人都是一脸讶异的表情,唯有你,脸色苍白地后退了一步。

因为要配合官府查案,你们的湿衣服一直没有机会换下来。

只要我让杜浩对着你放出那两只老鼠,就可以知晓,你身上到底有没有沾染茶水。

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承认你的罪行吗?」

那吕从安只是白着一张脸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傅时瑾眼神微沉,扯了扯嘴角道:「很好,杜浩!」

杜浩还没回话,那吕从安就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咬牙低吼道:「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设计杀死了郎主!并把郎主伪装成他是意外落水的模样!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沈姨娘满脸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一步,捂着嘴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郎主对你多好啊!你虽然与郎主没有血缘关系,但郎主向来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儿教养……」

「别说笑话了!亲儿?呵,若真是他的亲儿,他会舍得让他一直做仆从的活计?会舍得让他一直跟在他身边,完全不给他机会大展手脚?!」

沈姨娘这番话显然戳到了吕从安的痛处,他突然红着一双眼怒声道:「你、还有你们所有人,明明都知道郎主是怎么对他真正的亲儿的!他不但会悉心教养他们,还会为他们铺好以后的路,让他们可以有机会出人头地!

以前是我傻,以为郎主是真的重视我,要把我培养成他的左膀右臂!但我如今已是二十有二了,郎主的大儿子都已是在他的帮助下当上了刑部侍郎!二儿子也已是考上了科举!只有我,还只能待在郎主身边,做他的仆从!

我不服啊!我不服!我也有我自己的抱负!我也想出人头地!我也想成为人上人啊!

这时候,有人找上我,说只要我帮他除掉郎主,他就会协助我,让我成为人上人。

正常的男儿,有多少个能抵抗得了这样的诱惑?!」

钟世仁闻言,也顾不得暗恨那女人又踩着他出了一回风头,眉头紧皱道:「是谁?」

他显然是想起了那沓画着怪异的扇子图案的纸。

吕从安突然,眼神阴森中带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得畅快地看了韩临一眼,一字一字道:「那人便是当今……」

「吕从安!」

傅时瑾眼神猛地一沉,冷声道:「我虽然很不齿你这种以德报怨的小人行径,但你这样的人,似乎也是有人爱的呢。

你那双鞋,是新的吧?我身边有个侍婢,十分精通女红,她前几天跟我说,大庆的女子喜欢在给自己心上人做东西时,偷偷在上面缝上一个自己的个人记号,而女子矜持,那个个人记号往往会缝得十分隐晦,寻常人看不出来。

我瞧着你那双鞋子的收针处,似乎是缝坏了,针线歪七扭八的,但仔细看,那似乎是缝成了一个七字。

我听闻你是个孤儿,是吕尚书收留了你,然而,就是你这样的孤儿,也是会有娘子一针一针地给你缝制出一双新鞋,并暗暗地在里面缝上自己的记号以寄相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