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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与魔尊结睡袍

沈曜顿了顿,“圆房。” 郁安宁:“这坎儿绕不过去了是吧?” 沈曜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晓之以理,“你想,一对正常新人,中断新婚之夜去凶案现场,结果毫无线索,回来后要做何事?如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惹人怀疑?” 郁安宁蹙着眉心,不得不承认他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暗中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沈曜,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方才见他尺寸估计比他自己还……这房如何圆得成?”郁安宁想着,脸上又感觉烧起来了。 沈曜看郁安宁一个人暗自纠结,仿佛洞察一切,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说:“还不有所动作,怕是窗外偷听的那些个货色要冲进来咯,他们之中一定有司徒枫的眼线。” 郁安宁闭了闭眼,沉声道:“死就死吧,你圆我还是我圆你?”却半晌没有动静。 他睁开双眸,却见“瑛姑”不知何时摘下钗环、散开发髻、卸掉妆容,静静站在菱花窗格透射的雾蒙蒙的光线中,活脱一位谪仙般清冷绝艳的男子。而这男子的容貌竟似曾相识,好像许久之前在哪里见过。 “你是……瑛姑?”郁安宁话音未落便觉身体一轻,被他打横抱起,眼前景物旋转飞快变成了喜床上大红色的幔帐。 “瑛姑”放大的脸出现在上方,二人目光交缠,郁安宁脑海中荡漾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仿佛无数只萤火虫聚集在一起,要为他照亮黑暗中未知的前路。 温热的鼻息扑散在脸上,一股热流自小腹旋转,顺着脊背直冲上头顶,惊起成群萤虫飞舞,郁安宁感觉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般,却被他的魔力吸引,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沈曜修长指尖描摹着他眉骨的轮廓,黑沉沉的眸底席卷起惊涛骇浪,似要将他吞噬,那眼神不似新婚的夫妇,更像是久别的爱侣。 “还记得我吗?”他低低地问,又像在自言自语。 “师兄,你说什么?”郁安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他俯下身子,将郁安宁环在臂弯,看着他的神情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两人唇瓣若即若离,一瞬间郁安宁甚至以为他要吻下来,身体微微僵硬,却安静地闭上了眼睛,等来的却是额头上轻轻一记。 沈曜双眸灿若星子,清朗的嗓音含着笑意,“出点声。” “……什么声?” 沈曜促狭:“需要我动手?” 郁安宁耳朵尖都红了,“摇床声算不算?” 窗外的栏杆下蹲着一排捕快,张进耳朵吸在墙上,“快听,快听,有动静!”众人仿照他的动作,个个带着近乎痴傻的笑容。 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被瑛姑留下蹲点的捕快急匆匆地赶回衙门,看着这帮不成器的兄弟翻了翻白眼道:“进哥,上官可在?红袖添香有消息,今晚要再选花魁!” 第28章 险境 单纯的小捕快话音未落,遭到一众兄弟挤眉弄眼连带疯狂摇手,可事态紧急,容不得半点疏忽,于是再次追问:“大白天的,上官在干嘛?” 张进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招手示意他近前,用口型说:“可能是,等咱们确认一下。” 小捕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进正欲拉人入伙,却见他的视线缓缓地向上移动开去。 窗扇发出吱呀呀轻响,所有人都保持着动作僵在原地。 瑛姑和宁武探出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墙根底下的一排手下。 瑛姑嘴角一弯,声音带着冷意,“哟,今儿凑得这么齐,都等着领活儿呢是吗?” 张进站起身的动作异常僵硬,干笑两声,“可不是嘛上官,弟兄们一听说红袖添香动静,马上集合过来了。” 郁安宁非常佩服张进的反应速度,差点为他击节叫好。 瑛姑环顾四周,语气淡淡地说:“既然诸位如此积极,我便许个奖赏,如果寻到线索,每人俸禄翻倍。” 众人松了口气,一边暗喜一边速速撤离,又听她补充道:“如果今晚仍旧一无所获,所有人罚饷三个月!” 捕快们听闻,差点没当场哭出来,张进张了张嘴,想要求情正好与瑛姑眼神对上,瑛姑托腮微笑,“再有拖延,可就半年咯。” 张进愣是没敢说出来,求救的目光转向郁安宁,“宁哥~” 郁安宁连忙摆手,“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我可不敢。”说着急速追赶前面的队伍。 张进飞快跟在后头:“就问一个问题,你衣服咋穿得那么快,绝招传授兄弟一下?” 郁安宁:…… 捕快们赶至已是过午,红袖添香门前,七八个伙计站在梯子上忙忙碌碌,有的挂彩灯、有的拉红绸、有的挂雨棚。 围观群众把下头挺大一块空场挤得满满当当,谈论着晚上又将是哪个姑娘拔得头筹,相互怂恿下注,听上去个个都是行家。一年一度的“盛事”这回仅相隔半天,对于年华宝贵、稍纵即逝的青楼女子来说,不知是幸事还是不幸。 前方开路的张进清清嗓子,高喊了声“官府查案,闲杂回避”,威严整肃且充满正义感,驱散了绝大多数的百姓,也把好不容易营造的节庆气氛扫荡一空。 周围顿时陷入安静,瑛姑带领捕快长驱直入,刚走到门口,就见一道火红色身影飞奔而出。 春夜姑妆容艳丽、娇喘微微,抬头看见瑛姑,眼底隐隐划过一丝惧意,蓦地停住脚步,身体似有若无地遮挡大门,摆出非常官方的笑容,声音尖细刺耳:“上官这么大阵仗,有何贵干?”昨晚的命案还没查到线索,牡丹还躺在义庄里,她开口就问捕快们“有何贵干”,看来对装傻充愣相当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