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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替身后他逆袭成了白月光

还好送外卖的发现了他,及时把人给弄到医院进行救治,这才捡回一条命。 秦砚不愿把这过程说出来,因为他知道祁棠已经对他完全失望,这样的情况下再卖惨装可怜,不过是让对方更加反感罢了。 今天之所以叫祁棠来,就是秦砚想进行最后一次挣扎。 面前的这个人,他从十八岁就跟着,几乎是他全部的青春,他终究还是舍不下。 “棠棠,你坐。”秦砚笑容苍白。 坐下来,坐到他身边来,像以前的无数个日夜一样。 祁棠摸不准秦砚在想什么:“不了,有事就说。” 秦砚终究还是受不了他这么冷漠,眼眶逐渐发热:“我……” 刚开口,就被哽住,嗓子像卡着刺一样:“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祁棠不轻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嗯。” 他对秦砚感情的消弭,并非只在一朝一夕。 以前在国外时,他只以为是秦砚还小,总归有些不成熟,所以很多方面,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责任去包容他。 后来他才逐渐发现,或许他从来都没看到过秦砚真正的那一面,或者说,爱恋中的情侣总是盲目的,他曾经发现过蛛丝马迹,却潜意识不愿意相信。 比如秦砚在家时从不当着他的面翻手机,死活都不让他去自己的学校。 每次祁棠一追问,秦砚就摆出一副‘你无理取闹’、‘你疑心太重’的样子。 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慢慢地变成了小石块压在祁棠身上,直到有天堆积成山。 直到祁棠不想再背负着这座山,于是把它卸了下来,放在了秦砚面前,成了隔开他们最好的利器。 屋里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各都垂着眸各怀心事。 秦砚张了张嘴,红着眼巴巴地望着祁棠:“如果没有你我就会死,你也还这么决绝吗。” 他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他是死是活祁棠都不在乎了。 祁棠终于抬头,他在床边坐下了。 然后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递了过去。 秦砚整个人一僵:“你、你什么意思。” 祁棠把刀塞到秦砚手里。 他从来没被人威胁过,威胁这种事,一旦你动摇了,让对方确认了他手里握着的是你的软肋,那么就再无翻盘的可能。 “你可以试试。”祁棠很平静,语气甚至透着点温柔。 他指了指秦砚的手腕。“割这里。” 秦砚脸色惨白,像见鬼一样。 他甚至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是原来那个温柔绅士的人。 颤颤巍巍地握住刀柄,把刀锋贴在了血管了,秦砚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如果我割下去了——” 祁棠拍了拍他的肩,站起身理着坐皱的衣摆:“我会在走出这个医院后,帮你叫医生。” 秦砚彻底崩溃了,眼泪断线一样停不住。 他知道,这就是祁棠的回答了。 以前他们在一起时,秦砚哪里划破一个伤口祁棠都心疼得不得了,甚至为了避免他受伤,把家里的刀叉都收了起来,桌子角以及尖利的地方都包上了泡沫。 而现在,祁棠只会平静地看着他受伤,然后波澜不惊地帮他叫医生…… 秦砚闭了闭眼:“祁棠,我好恨呐。” 这人让他见识过极致的温柔,又让他见识极致的绝情和残忍。 “你他妈混蛋!” 秦砚开始情绪失控,开始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着祁棠一通乱砸。 祁棠也不躲,淡漠地看着秦砚:“说完了的话,我就先走了。” 随后不顾秦砚的大哭大闹,祁棠直接转身离开,却忽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一把将他护住。 秦砚看了看自己的手,惊呆了。 他刚才竟然太激动,把那把刀子扔了出去,索性的是刀子在空中翻了两个滚儿,碰到林安的是刀柄的那一头。 “我、我不是故意的……”秦砚手死死攥着床单,脸色惨白。 祁棠皱起眉,赶忙把林安翻了个身看:“伤到了吗。” 林安扭扭脖子,活动了下筋骨,朝他挑着狐狸眼笑:“没,被砸了下而已,哪儿那么娇气。” 祁棠不说话了,拉着林安的胳膊就往外走。 直到离开那个病房很远,才在一处人少的地方坐下。 只是不知不觉中,两人的手逐渐十指交缠在一起。 林安看着扣住自己掌心的手,眯起了狐狸眼。 半晌后,感受到手里的温度,祁棠后才知后觉地发现,正要松开,却林安反手扣住。 “是你主动的。”林安那双狐狸眼噙着笑意,饶有兴趣地望着他,“我可以确定。” 祁棠眉心跳了下:“嗯,抱歉。” 他是一时情急,只想拉着人赶紧离开。 但林安多精明的一个人,混迹情场也不是一天两天,现在祁棠愿意主动牵他,说明祁棠不像初次见面那样反感他,已经卸下了对他的防备。 那现在开始,就是他进攻的好时机。 林安目光落到那双修长有力的手上,大拇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祁棠的手背。 “小朋友,要不,跟我试试?” 说话间,他懒悠悠地抬起那双含情眼同祁棠对视,上挑的眼尾带着点浑然天成的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