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馆干活的小飞，性格开朗，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姜羽聊着。 唯独小飞的娘有些拘谨。 姜羽想了想，话锋一转，看向小飞和小张问道：“你们俩过了年几岁了？之前可读过书？” 小张：“我过了年十八了，之前读过一段日子，只是认了些字，会算点帐。”后来，铺子里的生意渐渐差了，他便没继续学了。 “我过了年十五，只是跟表哥学着认了几个字，未曾正经读过书。”小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以前他还觉得自己比别人多认几个字，很值得炫耀了。 如今他可没这个想法了。 方才路过几处院子，都看到院子里有孩童在读书习字。 那些孩子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他们小小年纪都如此刻苦，他怎么还能为自己认得几个字沾沾自喜呢？ 孩子们：我们是着急把寒假作业写完，好撒欢了玩去。 谁让先生们碰到他们在玩耍，总爱问一句作业写了吗？ 惹得村里的大人们也总爱问。 这压力也太大了…… 三喜：我早做完了，我在写日记、画画！ …… 姜羽笑着对小飞道：“那你明年就可以去村学读书了。 村里的规矩是，十六岁及以下的孩子都要在村学读书，不用交束脩，纸笔皆由村学提供。” 此话一出，四人皆是一愣。 虽说来之前就知道这里有地方读书，但是谁也没想过，是不用交束脩的那种，连纸笔都免了。 这得是什么家庭才能供得起啊？ 姜瑶又看向小张：“你虽然年龄过了，但是如果想学的话，还是可以到村学报名的。 一年束脩二两，纸笔也是村学提供。 村学有专门的算学课，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来年等村里通知就可以去报名了。” 小张闻言眼睛一亮，不等他说什么，又听姜羽道：“不过，你有手艺，如果愿意在村学开课的话，可以免束脩上课。 回头把你的课和算学课错开即可。” 小张一惊，连连摆手，“我，不行，不行……”他还没出师呢，怎么能教人。 “无妨，张叔若是愿意开课，也有一个免费上学的名额，可以给你用的。”姜羽说着冲小张眨眨眼。 小张小心翼翼地看了他爹一眼。 他们这次出来除了人，什么都没带。 别说钱了，他们被抓的时候，正睡着呢，只穿了中衣。 如今这身上的衣裳还是赵将军的心腹给的。 可是不知道暗中有什么人在盯着，他们也不敢提要回去拿东西这事。 不过他们不敢提，姜瑶不能不提。 因为帮大化山定制的农具还有一批没拿。 姜瑶虽然通过赵振民，买了一批铁，但是想也知道赵振民能卖给她们多少？ 那些都得可着制炸弹用。 再说了，眼看大化山他们的房子都要建完了，接下来就是要抓紧开荒养地，可没时间等再慢慢制一批农具…… 所以姜瑶找小张问了一下，得知最后一批农具已经基本都做完了，便带着姜羽和小张进了城…… 城里，三人趴在一处高楼的屋顶上看着张家铁铺的方向。 “哥，果然有人盯着……还不少。”姜羽指了几个隐蔽的地方，“这几个地方都藏了人。” 姜瑶顺着姜羽的提醒，也发现了那几处的端倪。 小张也顺着姜羽指的方向看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看到，只能偷偷瞥了一眼姜瑶和姜羽。 姜瑶沉吟片刻道：“这些应该是赵将军的人，如今赵将军派人在城中各处搜寻，其他各方势力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你再看看周围的百姓，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好。” 三人在房顶上趴了近半个小时，姜羽迟疑道：“那边的那个货郎、街角的那个乞丐，还有茶摊上坐着的那个青年男子、提着菜篮的妇人都不太对劲。 那货郎和乞丐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铁铺，那个男子和妇人，半个小时之内出现了三次，每次打扮都不太一样。” 姜瑶暗暗把姜羽说的四人面貌记下，“这些应该就是各方暗探了，你们在这待着别动，等我回来。”说着便瞬移离开了。 没一会儿，姜瑶就回来了，带着姜羽和小张进了铁铺。 铁铺被翻得乱七八糟，三人将制作好的农具规整到一块儿，又将铁铺内的存铁也装了一些走。 收拾妥当后，小张又将柜台里的一些零碎铜板也带上，只是银两都藏在家里。 小张看了看姜瑶，欲言又止。 姜瑶用绳子将板车上的东西捆扎实之后，留意到他的表情，解释道：“铁铺里的东西拿走之后，我可以让赵将军派人来扫尾，但是你家不行。 你家是民宅，便是出了什么意外，官府也没有抄家的道理。” 小张有些失落，姜羽见状连忙安抚道：“放心吧，虽然不能抄家，但是可以找人帮你们看家，东西不会丢的。” 果然，三人离开后没多久，就有官兵来了。 周围的人这才知道，这老张家几日的人不知道得罪什么人，大半夜的被抓走了。 邻居家见他家连着两三天没出门，爬上墙一看，家里一片狼藉的，赶忙报了官。 第二百七十八章 准备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