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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行路难

萧曜就笑:“我没有气力,走不了,你怎么送我?” 程勉也笑:“我背你出门,亲自送到车上。” “那劳驾你也同车回去,再背我下车。” “好。” 程勉干脆地点点头,立刻要起身。萧曜赶快攀住他:“可我这两天也没吃什么东西……” “你想吃什么?” “不想吃,就想你陪我睡一会儿。你手是冷的。” “你不是不睡了么?” “那就躺一躺……我小时候总是要静养,养就算了,还要静,不准说话,不准伤眼……我少时好像目力也并无过人之处,也许就是只能坐在窗前养出来的。”他说了一阵,见程勉不说话了,又凑过去说,“……我现在知道了,我第一次做得不好。你当时怎么不说……那时候有人照顾你么?” 程勉片刻后反应过来,一皱眉说:“这等旧事,不必再提了。” “可是我想知道。你也从来没有说过。” 萧曜仗着“病体”,不顾手脚酸软,一味要往程勉身上翻。程勉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神情不自觉又严厉起来:“你到底是痛还是不痛?痛就好好躺着,不要胡搅蛮缠。不痛就起来。” 萧曜叹了口气:“那天我喝多了……泰半都忘记了。” 程勉一撇嘴:“你就喝了一口。” 萧曜认真说:“我不善饮,你是知道的。不过昨天你没喝酒,我也没有……阿眠,反正只要是你,就都好,你不要再去找别人……” 他也知道这话出尔反尔,越说越心虚,越说越轻,最后索性不了了之了。过了片刻,程勉坐起来,侧身看着萧曜,也很疑惑似的:“我很久没有找别人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萧曜非但没有窃喜,反而一凛,也挣扎着爬起来:“为什么?” “…………”程勉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紧了,在萧曜不依不饶的注视下,他又流露出不自觉的漠然之色,“何必殃及池鱼。何况,嫌脏的不是你么?” 覆水难收,萧曜一时间百口莫辩,毕竟自己对于“清洁”和“污秽”的界限确实也和寻常人大不相同,惟有怔怔看着程勉,哑口无言。 解释完程勉似乎也觉得这无聊至极,甚至流露出一丝反悔之意,萧曜情切之下,连被子也掀开了,抓住他的手说:“……我只是……” “你只是不容旁人亲近。假洁癖。”程勉说。 萧曜连连点头,伸手搂住程勉的脖子,感慨地说:“真是悔不当初……翻完玄池岭我就不该赌气。玄池岭下那几天冷死了。” 程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殿下真是不挑剔。” 萧曜直笑,磨磨蹭蹭又去摸程勉的脊背,试探着问:“那你现在想不想向殿下求欢?” 他顺势躺回榻上,拉着程勉的手,水到渠成地用大腿蹭上程勉的腰,故作严肃自问自答:“殿下是很想的。” 萧曜握着程勉的手腕,笑着去舔他的手指,可舌尖刚一触到指尖,程勉已经抽回了手。萧曜心想大不了再问一句,忽然听见程勉问他:“你不是没吃东西么?” 他垂着眼,萧曜看不见他的眼睛,但见他的嘴角微微扬着,下意识地点点头,伸手又想去摸他的唇线。这次反是程勉扣住了他的手,也一笑,点头:“好。” 萧曜被这笑勾得心荡神移,刚想说“晚点吃也不迟”,程勉已然伏下身,亲上了萧曜的胸口。 湿热的舌尖仿佛在舔一粒饴糖,萧曜的腿登时一松,后背传来的酥麻渗到嗓子里,喘息声咬紧牙关也藏不住,手忙脚乱地简直像要扑腾,只想推开程勉:“……不必了……” 程勉按住他的腰,含糊地说了句“别动”,萧曜生怕程勉的牙齿咬到自己,僵得不知如何是好,这陌生的触感也让他头皮发麻,下身却有了动静。他见识过程勉的手段,心痒之余,捂着眼睛克制地说:“真的不必,你亲亲我就好。” 程勉一笑,呼吸声正好拂过萧曜的皮肤,潮湿的触感稍纵即逝,留下的颤栗则长久得多。他从善如流地听了萧曜的话,干脆地放过了胸口,舌尖又在自己留在萧曜腰上的指痕处流连良久,直到萧曜的呼吸急促得像是被行将崩断的弦才放过了他,接着,不给萧曜分毫喘息的余裕,含住了他几乎贴上小腹的阳物。 刚一碰,萧曜不顾一切地要坐起来,反抗得实在太厉害,程勉不得不先将他吐出来,对着浑身上下都发红的萧曜说道:“不想听你喊痛。不过你可别乱动。” 萧曜差点没把程勉踢翻,可他实在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程勉按住自己的腿根,一面抚摸着那热情得几乎流泪的阳物,一边直起身子附耳反问:“不是你要我亲你的么?” “…………” 萧曜心中警铃大作,又呆若木鸡,眼看着程勉再度潜下身去,鼻息又一次拂过腿根,猛地醒过来,慌不择路地去捞住他:“不不不……我不用你如此……我……” 但此时的他反抗不过程勉,何况程勉还笑着。萧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勉将自己吃下去,忽然他再不敢看程勉了,忙不迭合起眼,没想到黑暗也放大了其他的感观,意识到那殷切而笨拙地讨好自己的唇舌是程勉后,萧曜再无招架之力,手足无措地沉入了全然陌生的海洋中。 这一回他缴械得很快,半晌无法回神,仿佛身在云端间,恍惚间看着坐起来喝水的程勉,萧曜蓦地弹坐而起,惊呼:“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