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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的前世是海王

纸鸢:“没有人知道登仙梯在哪,而且它已经断了……修士不能成仙。”

大少爷:“我会想到办法的。”

纸鸢:“这和你杀掉他们有何关系?”

大少爷:“人的寿命太短了,我需要漫长的寿命来做想要做的事情。我的血缘亲人,是最好的试验品。”

“你疯了!”

大少爷一点也不生气,笑着说:“纸鸢,你要和我共谋长生,还是要与我为敌?”

纸鸢的回答是与之一战。

大少爷:“你变得好厉害,你的天赋果然比我好。在山洞里,你是故意比我慢一些启灵的。纸鸢,我又不会嫉妒你,为什么要表现得不如我呢?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与常人不同了。”

纸鸢没有说话,没有回答。

怎么可能?她那是下意识做出的选择。

之前,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知道了。

她或许早就隐约的意识到,大少爷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纸鸢输了。

并不是因为她比大少爷弱,而是输在对方以有心算无心。

不过,她要跑掉还是很容易的。

带着变成二少爷的厉鬼,她跑出了景州。而且,她决定和厉鬼结契——她想以此来唤醒二少爷的神志。

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被知鸢办成了。

但凡结婚契,必将有信物。玉佩就是最好的信物。

契约成立的时候,一块白玉会出现花纹,一分为二。

第二张显影符的画面到这里结束。

……

颜知鸢愣住了。

代表着纸鸢和二少爷契约的玉佩,图案分明就是鸳鸯戏水,也就是属于凌霄的半块!

二少爷是道长!厉鬼可以投胎吗?

那大少爷……就是长生吗?

第56章 怪鸟

九尾狐躺在摇椅上吃葡萄干, 手都不用动一下,一颗颗饱满的葡萄干就排队往他的嘴里跳。

颜知鸢走出来的时候, 他眼皮都不抬一下。

直到颜知鸢端着凳子坐到他的面前。

“干嘛?”

颜知鸢:“你教我吹箫。”

九尾狐跳起来就跑。

“我宁可去死!”

然而, 一炷香过后,他屈辱的从大袖子中取出一根玉箫。和狐狸一样, 他也有“袖中取物”的本领。

一直守在讲学堂门口的大竹,在白玉箫的萧声响起时, 就四爪猛地抓地,从院墙跳出去。就连沉浸在悲伤中的锦鸡也跑了, 飞过院门的时候落下了两根羽毛。

纸鸢停下来, 把羽毛捡起来。鸟妖的羽毛都是炼器、制药的原料,能卖一个很好的价钱。

话说,她的笛声好像一直都有为长毛的生物脱毛的功效。

“你把耳朵堵起来, 根本听不到我吹的萧声。做了亏心事情的人, 不知道该好好的弥补吗?早点教会我,你也早日脱身。”

九尾狐悲愤大吼:“你不可能学得很快!”

心里却在想, 她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纸鸢将他塞耳朵的棉花取出来, 继续吹, 听到九尾狐喃喃道, “投胎就是砍号重来”、“我一定要找到不是乐器的法器, 她再学一回就要老命了”、“呜呜呜, 我的毛发”……这之类的话。

原来, 九尾狐的隐藏属性是个话痨……当然, 越有可能是被萧声弄得太过焦虑, 傻了。

知道错了就好!

难受就好!

她悄悄的笑弯了眼睛,压在心间的沉重包袱都轻了两分。

折磨九尾狐得到的快乐,截止于凌霄道长的造访。

他站在门口,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弄得颜知鸢有一丁点的羞涩,为自己吹出的完全不在调上的曲子。

凌霄:“或许,我们可以把白玉箫拿到器派讲学堂去,请他们把萧重塑成唢呐。你对那个比较有天赋。”

颜知鸢:“……”

颜知鸢:“有事找我吗?进来坐,要不要喝茶?”

凌霄刚走进来,她就反手关了院门,冲九尾狐使了个颜色。

看到将功赎罪的机会,看到可以不继续接受摧残的机会,九尾狐连讨价还价都不曾有,用巨大的真灵缚“凌霄”,也引起了院外人的注意。

这里可是镇山河,整个大、延修士最为密集的地方,突然出现的强大妖气,不可能被忽略。

第一个进来的是本就在附近的王舒窈,她趴在墙外往里面看,发现九尾狐压着凌霄,恍恍惚惚说:“俺是不是眼花了……”

“大胆!九尾异兽,快快放开副司长!”

“快去通知队长……”

镇山河的警报响起来。

“你们在干嘛?”

一道带着疑惑的熟悉声音响起,众人转过头发现了身后的凌霄道长,顿时也如王舒窈一般晕乎乎的。

“外面这个是副司长,里面那个又是什么?”

“或者外面这个是假的?”

凌霄走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为他让出道路。他也很快看到了被九尾狐用尾巴捆着的“凌霄”。就是他本人,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真的和他一模一样。

颜知鸢:“道长,请进。这个家伙假冒你。”

凌霄:“怎么看出来的?你的眼睛可以分辨吗?”

颜知鸢:“眼睛不可以,但他说了你绝对不会说的话——他嘲讽我不通乐理。一试之下,发现他并不拔出宝珠剑,就是到是个假货了。”

九尾狐嗤笑:“他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凌霄:“……”

假凌霄一点都不着急,探究地看着真凌霄,不慌不忙地说:“只是投胎转世而已,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吗?让一个只知道傻乐的傻子变得沉默寡言,好像变得聪明了一点,还学会了说瞎话。你从前可并不讨姑娘喜欢……现在似乎好一点了,呵呵。”

颜知鸢汗毛都竖起了。

投胎转世,以前……知道这些的只有长生,会说出这番话的也只有长生。

他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镇山河,还能变成凌霄的样子,连自己的阴阳眼都看不出一点端倪。

却见“凌霄”说完这句话,便低下了头颅,外貌、身形都发生变化,成为一个低矮微胖的修士。连他身上穿的衣服,也变成了最为普通的学士服。

颜知鸢认识他,他是文派的修士,担任着教导学子的工作。

……当然,驭派是没有学士的。

凌霄上前检查。

半晌,后合上了学士的眼睛。

“人已经死了。”

……

光线很暗,阴冷又潮湿。

颜知鸢并不知道,永远都是春天、有着和煦阳光的镇山河里,还有这样的地方。一条很窄的通道,地上很滑。越走越觉得像是监狱……对的,监狱。

走在前面的是凌霄道长,她感觉很安心。

“这是哪里,我们来干嘛?”

把学士的尸体抬走后,凌霄一言不发的带着她来到这里。现在,又用钥匙打开了一扇生锈的铁门。

凌霄简洁地回答:“地牢,取一样有用的东西。”

里面很黑,只有一束光从高高悬挂的窗户照进牢房。黑暗中蛰伏着一个块头很大的东西,听到动静走,慢慢地靠近他们。

颜知鸢也终于看清楚那是什么了。

那是一只长着三个脑袋,有着八条蛇尾、四只翅膀的古怪生物,足有一人高。身上羽毛的颜色比雉鸡更多,乱七八糟的。

第一个脑袋开口说:“颜知鸢。”

第二个脑袋开口说:“纸鸢。”

第三个脑袋狂笑:“哈哈哈哈。”

颜知鸢:“它笑得好欠扁,我可以打它吗?”

凌霄犹豫了一下说:“可以的。”

怪鸟僵硬了一瞬。

第一个脑袋又说:“凌霄。”

第二个脑袋:“贝君佑。”

第三个脑袋:“厉鬼,嘻嘻嘻嘻。”

颜知鸢暂时抑制住了要打它的冲动,觉得怪鸟有点东西——一语道破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