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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老攻难为

☆、第七章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走,风中添了暑气,树上的叶子越发翠绿,东宫园子中的莲花开的繁盛。

雪翊寝宫旁边有个不大的书厢是雪翊闲来无事独自学习的地方。

花窗上的竹帘卷起,可以看见内园莲池盛开的莲花。

长安趴在雪翊书厢布置的软榻上,哼哼唧唧的乱滚。

这天气热的他都懒的出去玩儿了。

反倒是雪翊心中不烦不燥,手中执了笔处理些东宫的琐事,还时不时弯了眉眼摸摸长安的脸。

自打初春开始长安同雪翊越来越亲近,时常跑来东宫粘着雪翊,纵然雪翊有时候忙的腾不开手,长安仍旧在雪翊能看得见的地方一个人呆着,只要雪翊一回头便能看见长安笑的大咧咧的脸,不禁心中觉得开心。

“长熙近日好些了么?”雪翊没有抬头将手边放着的一碗冰果子递给长安。

长安眉开眼笑的接过,一边吃一边回答:

“初夏的时候就好利落了,只是脸上多了些痘印子。你平日忙的厉害他们也没胆子过来搅扰你。”腮帮子鼓着,牙齿咬着冰果子凉的呲牙咧嘴。

雪翊没有抬头,只是勾了唇角说:

“那你怎么有胆子搅扰我?”

长安前倾身子喂给雪翊一个冰果子:

“你我兄弟自然是要多亲近些!”说完以后哈哈的笑出声来。

雪翊叹息一声不再言语。长安趴在榻上双手撑着脸颊安静的看着雪翊,窗外蝉声渐息,空气中的燥热仿佛也减少了不少。

许久,长安半拢了眼有些瞌睡的问:

“太子哥,六皇叔家的飞景哥也都娶了亲,你什么时候成亲啊?”

雪翊顿了顿笔认真的想了想:

“待我及冠吧。”

“那你什么时候及冠啊?”

“我们皇室子弟及冠早,我及冠还要两载吧。”

“你及冠了父皇定会安排你娶亲,到时候新娘子不许我这么整日与你在一起怎么办?”长安的声音越说越小。雪翊笑起来扭过身子正要和长安说什么,看到长安已经睡着的脸没有说出声。

以后,你会越长越大,想要的东西,在意的事务也会越来越多,到时你会发现,我在你的生命里远没有那么重要。

雪翊重新转回去身子,想要重新抬笔却没了心情。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长安睡得软榻旁,脱了鞋睡在了长安身旁。

时光流转,莲香浮动,雪翊抬指将身上的织毯盖到长安身上。

皇城所有园子中步莲宫的莲花开的最为漂亮,品种也最为齐全。

莲湖中的湖心亭上,魏帝穿了藏蓝的薄袍子坐在亭子廊下读书,莲妃坐在魏帝身边时不时将手伸到魏帝面前的小几上取一盏冰果子。

取第二盏时被魏帝用手拦下:

“你身子不好,莫贪凉。”魏帝的声音醇厚低沉却透着些温柔的声音自书本后传出。

莲妃眨眨眼睛笑着说:

“妾身不是要自己吃,是想喂些给二哥。”

魏帝王子排行是第二,两人年少相识莲妃称了魏帝一辈子二哥。

魏帝轻轻笑出声,放下书卷一把将莲妃捞回怀里低头吻上莲妃的唇,轻轻允着莲妃口腔中的果子香。

“这份情我领了。”魏帝放开莲妃的唇两人鼻尖相抵魏帝柔了眉眼。

莲妃红着脸,手轻轻垂上魏帝胸膛:

“这么大岁数了闹什么闹。”

魏帝哈哈大笑一把将莲妃横抱起:

“那我们回寝宫去。”

莲妃仰起脖子啄了魏帝的下巴,笑着攀紧魏帝的脖子。

天空晴朗湛蓝,仅有些许碎云慢慢飘浮着,十五岁时草原一见,他的一辈子成了她的一辈子。

那年仲秋,秋猎在帝都外的三禾山上举行。

魏帝点了雪翊、长瑾、长熙、长晖、长安几个皇子随扈,长生留在宫中照看。

三禾山猎场,旌旗弊空,王帐作为内城被层层叠叠的军帐拥垒其中,禁军监门卫的儿郎们在各处把手,千牛卫的将士在郎将官的带领下在各处巡逻。

魏帝由千牛卫护卫着骑在马上,身边跟了一众文臣武官,有意考量雪翊武功骑射,便抬了执马鞭的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林子笑着对诸人说:

“朕前年来此狩猎,见了一只四蹄如雪满身花纹的雌鹿,很是漂亮,可惜一直没有捕到,不知这次可不可以得偿心愿。”说着眼睛向身旁骑着白马温润浅笑的雪翊看去。

魏帝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里出来一些少年自告奋勇要为魏帝捕鹿,雪翊知道魏帝的意思也站出身来,翻身下马请了命,带着李青嶂和十个贴身的侍从打马钻进了林子。

魏帝身后不远处的几个骑小马的萝卜头们,脑袋碰脑袋一起嘀咕。

长熙:“唉,我们的小马脚力太差,不然我也去给父皇抓鹿”。

长瑾取笑长熙:

“十六哥,你拉的开那弓箭么?”

长熙掐上长瑾的小脸:“有你这么和哥哥说话的么?”

长瑾和长熙两个人打闹长安却盯着雪翊离开的方向暗自思量。

雪翊和李青嶂带人在林子里寻找魏帝说的雌鹿,鹿没见到几只兔子却是猎了不少。

李青嶂看着林子里参天的古树,阳光照在树枝上落下来的细碎的影子心里有些嘀咕,开口问了雪翊:

“皇上既然放心让我们进来,这林子里便应该是安全得吧?”

雪翊的视线在林子里打量,十个侍卫也分散在雪翊身边绷紧了精神。

“也不见得,这林子这么大,谁知道会有什么猛兽。”

李青嶂凑近了雪翊笑着说:

“若是真有猛兽我们解决不了,那你便把我留下喂猛兽拖延时间,你赶紧出去搬救兵。”

雪翊淡淡扫了李青嶂一眼:

“尽胡说!”

李青嶂收起脸上的嬉笑语调也严肃起来:

“太子殿下,这是臣的肺腑之言。”

雪翊噎了一下,随后视线看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