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被好感度包围的我犹如遭遇仇杀[西幻] 第62节(1 / 1)

作品:《被好感度包围的我犹如遭遇仇杀[西幻]

谢尔见状提了个建议:“身上还是要带点的,可以吸引注意力。”

尤斐深以为然,他戴了公爵夫人给的珐琅镂空金球,镂空球里闪烁着星光,一看就是价值不凡的魔法物品。

将自己打理好后,尤斐又看了一下远处的能量风暴。

可能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刚才的某个瞬间,他被注视了。

“走吧,我们去找特里尼。”尤斐可不想战斗一次就饿一次,他得想办法多储备点水晶花和类似风暴鲨鱼雕像类的东西,“希望特里尼能给我们一些线索。”

特里尼算是贝米公主的俘虏,理论上应该直接跳海死掉,这样海丰号的船员和一切都会归于贝米公主。

但由于贝米公主需要特里尼的情报,再加上之前战斗时情况混乱,贝米公主顾不上捅死特里尼,导致特里尼反而活了下来。

只要能活着,过了那个无视死亡的特殊时间点,特里尼一时半会也不想死了。

他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在红公主号维修时,他主动找亚伦,让大副将他塞到岛屿隐蔽的地方。

在贝米公主真正将海丰号的人心收拢好之前,特里尼不方便露面。

这座岛屿是特里尼探查到的、用来作为隐蔽和休养的岛屿,在礁石岛的一侧有个不起眼的裂缝,钻进去,面包一样的山腹中空,里面有一些可供休息的洞穴,里面摆放着一些石床和桌椅,还储存了不少酒、咸鱼和清水。

特里尼就在其中一个洞穴裂缝里养伤。

尤斐和守在附近的税收打了个招呼,谢尔主动留在了门口,尤斐钻进了进去。

特里尼正斜靠在床上,借着昏暗的魔法灯具,低头写着什么。

虽然已经落败成了贝米公主的俘虏,但特里尼还是打算履行海丰号船长最后的职责:做好海丰号的船只物资记录,并交给贝米公主。

见到尤斐走进来,特里尼有些惊讶,他上下打量了尤斐一眼,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是你潜入海丰号,毁掉了我的魔力炉心,导致我大败亏输的?”

尤斐看了看,他坐在一个圆形的石头上,好奇地问:“怎么看出来的?”

特里尼叹了口气,他收起自己的记录本:“你身上有和公主殿下相似的气质,应该是王室专门培养的侍臣吧。”

尤斐了然,特里尼是将他当成了穆特管家,以为他是贝米公主身边的侍奉贵族。

尤斐没否认,笑眯眯地说:“殿下正忙着处理两艘船的事情,时间紧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正好提前整理一番,直接转交给殿下。”

“我的确想和公主殿下做一笔交易。”

特里尼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已经输给殿下了,还敢谈交易?”尤斐饶有兴致地反问。

“没错,但那是贝米船长,不是贝米公主殿下。”特里尼巧舌如簧,“我的海丰号以及势力都可以交给贝米船长,可是千岛联盟的子民绝不会承认贝米船长作为新的联盟代表,因为她还是公主殿下。”

尤斐听后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没兴趣干涉卡特拉王国的内政,他毕竟是霜花的王子,若是做了什么,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将霜花公国牵扯进来。

“先说一说贝娜公主殿下的事吧。”尤斐转移话题,正好可以问问中继站和贝娜公主的情报,“对殿下来说,贝娜殿下的事情更重要。”

特里尼却猛地反应过来。

“你不是贝米公主的侍臣!”

他已经将西风之主以及贝娜公主失踪的位置告诉贝米公主了,这人还来询问,可见他并不是贝米公主的心腹!

特里尼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他上下打量尤斐,尤其是尤斐那渐变色且非常丰沛的长发,语气不确定起来。

“你应该不是卡特拉的王子吧?”

尤斐惊讶不已:“你怎么猜到的?”

特里尼的表情很精彩,他咳嗽了一声,小声道:“因为卡特拉的王子殿下都容易脱发。”

第63章

赖特·明叶跳下魔法马车, 他看着眼前的城池,喃喃地说:“这里就是卡特拉的王都了啊。”

在赖特身后,还有不少人从魔法马车上走下来,他们是霜花派遣到卡特拉王国就两国最近各种事情进行协商的使团。

使团长负责各种外交沟通, 赖特是使团的副团长, 肩负着一项重要任务。

他需要和使团内一个叫尼托的商人一起,想办法将公爵夫人炼制的特殊液体材料私下里卖给海洋权杖。

据说这是上面已经谈妥的生意, 但由于霜花本国处于中立立场, 不能与神殿关系太过亲近,只能偷偷摸摸支援海洋神殿, 这才需要赖特这样的黑手套帮忙处理见不得光的事情。

赖特没有拒绝的资格。

毕竟他老爹已经被霜花大公踢回家,提前享受退休生活了, 而他大哥正在削尖脑袋朝着维利姆殿下那边努力, 赖特作为天然的三殿下的侍从,不可能再向维利姆殿下靠拢了, 只能跟着尤斐一条道走黑。

虽然赖特不理解为什么明显是无信仰的纯白殿下要和海洋神殿做交易,但既然是大公亲自过问的任务,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将一切都安排好。

赖特快步走到使团长身侧。

这是国内一位老牌伯爵,经常作为外交使臣出使各国,老伯爵带着赖特朝前方走去。

“注意点, 来迎接我们的是卡特拉的王子,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位,都不能失了礼数。”

赖特听后怔了怔, 他飞速扫了一眼等在前方的队伍。

站在最前面是一个穿着礼袍的年轻人,对方的头发是黑色的, 上面抹了发蜡,头发顺滑地贴在脑后, 面带笑容,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

“多谢您指点。”

老伯爵带着赖特先向对方行礼,对方坦然接受了礼节后才笑着道:“欢迎诸位来到卡特拉。”

旁边一个政务人员微笑着对老伯爵和赖特介绍:“这位是我国五殿下。”

老伯爵飞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卡特拉国王那庞大的子女群体资料,他寒暄道:“感谢里拉殿下的接待,您的到来让我们倍感荣幸。”

外交寒暄后,霜花使节团坐上了卡特拉的魔法车。

在车子里,老伯爵飞速和赖特科普了这位里拉殿下的母亲是哪一派势力,是否有信仰,和摄政长公主关系如何,目前主管那些事务等等。

赖特认真倾听,赶紧记了下来,末了他颇为感慨且赞服地看着老伯爵:“万分感谢您的讲述,真难为您记下了这么多资料,卡特拉的王子数量太多了。”

老伯爵含蓄地说:“其实也挺好认的,你可以先看脑袋,如果青年早秃,那肯定是王子,再看他们身上佩戴的徽章,除了王室徽章,他们还会佩戴王妃背后的家族势力徽章。”

他说了个冷笑话,“因为老国王也分不清自己三十多个儿子的出身和名字。”

赖特:“……”他皱眉,“那他们说话算数吗?”

老伯爵看赖特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胡说什么呢?就连国王给出的许诺都能反悔,他们谁说的都不算数。”

赖特茫然脸:“那我们……”

“我们是来搅浑水的,至于谈生意这件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老伯爵悠哉脸,“卡特拉管事的人只有两个,摄政长公主,以及西风之主。”

摄政长公主目前正在率领皇家舰队外出巡视千岛海域,西风之主明面上更是海盗团体,都不是他们能见到的,自然要走别的渠道。

赖特了然,他缓缓露出笑容:“说起来我在王都圣卡莱开设的兰花园里,汇聚了各种各样的艺术家,诞生了非常多的作品,也许我可以在这边宣传一番。”

不就是吃喝玩乐嘛!他懂啊!他和尤斐一起玩了快十年,他最擅长这个了!

老伯爵给了赖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另一辆魔法车里,肥肥的尼托一个人占了两个位置,他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飞的景色,脸上是和煦的笑容,心里翻腾着深沉的恶意和憎恨。

十六年过去了,这个国家不会忘记了当年的动荡和愚蠢,天真的以为不听、不看、不说就可以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腐朽和肮脏继续糜烂下去吧?

坐在身侧的另一个中年人低声道:“按照之前计划好的,我等你通知。”

尼托和善地笑着:“没问题,我肯定会完成公爵夫人的任务。”

作为贪婪之母教会的高阶祭司,偷梁换柱摸走了被公爵夫人卷走的血祭材料,又因为教会目前状况过于糟糕,不得不出售给海洋权杖也换取足够的金钱来维持教会规模,不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吗?

“当然,也希望你们照顾一下我的生意,我带来了不少样品……”

“哦,没问题,那种喝酒后可以快速清醒的新药?不过那玩意儿和醒酒用的汤药有什么区别吗?”

尼托微笑着解释:“没什么区别,但一个是汤药,一个是可以随身携带的成品药,吃了后还能提神,里面蕴含了新的药物成分……”

他像是一个试图推销自家商品的商人,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中年人,也就是伪装成使团成员的扎克双目无神起来。

啊,这胖子虽然是个有眼色的聪明人,但嘴巴太能说了,好烦啊。

……

夜幕降临,红公主号的维修终于告一段落,贝米公主满脸疲惫之色,她将红公主号放入海中,操纵着海丰号上岸并进行维修。

大副亚伦注意到了贝米公主的疲惫,就拍着胸脯让公主去休息,他和之前海丰号的大副一起盯着海丰号的维修。

贝米公主也不强求,她勉强笑了笑,将事情安排下去,回到船舱好好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贝米公主癔症了一会,洗漱后吃了早饭,刚从红公主号上下来,准备去看看海丰号的情况,就看到尤斐站在海边礁石上,正跟着海德曼学习用能量钓鱼吃。

海德曼蹲在礁石上,手探入水中,手指涌出细细的能量,散发出淡淡的光辉。

一些趋光的生物感知到光线变化,好奇地游曳过来。

贝米公主看着有趣,走了过来,恰好听到海德曼低声对尤斐科普:“这是巴士鱼,不好吃,鱼肉发酸,这是尖刺水母,虽然有毒,但口感不错,嘎嘣脆,你可以试着吃一点,运气好的话可以激活你体内的抗毒能力……”

尤斐蹲在旁边一个冒头的礁石上,他脑后打成结的长发居然奇异地变短了很多,只落在肩膀位置,取而代之的是手中多了一个白色渔网。

白色渔网时而变成叉子,时而变成标枪,丝丝缕缕,时而聚合时而散开,明显是尤斐的头发所变。

尤斐按照海德曼的推荐,捞起了那个脸盆大小的水母,小心谨慎地咬了一口,下一秒他那张小脸皱成一团。

“……好硬!”

突兀的,尤斐的脸上长毛了。

类似于长痘痘,无数长毛陡然炸开,继而变黑,紧接着海风一吹,直接飞走了。

尤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光滑,没什么变化。

但总觉得刚才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海德曼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你对这种毒的确有抗毒性,但有副作用,会掉毛……”

尤斐:“……”

贝米公主看到那位生吞了魔力炉心,又吞了风暴鲨鱼雕像,还对着未知的亡灵法师说我记住你了的超凶少年脸上满是呆滞的表情,也噗得笑了。

“昨天休息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