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章:我去换衣服,又不是上厕所(1 / 1)

作品:《傅凉薄,我们重头来过好吗

傅凉薄晚自习并没有回来,而是在家呆着补习。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纯属是因为顾渊在她耳旁念叨。

直到晚上放学回家,她和周小雨在十字路口分开以后,本没有那么留意到身后奇怪的动静,寂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昏黄的路灯下照不清楚她清秀的脸庞,她后边的脚步声如同吞噬黑夜的始俑者。

哒,哒,哒……

许一笙察觉危险接近,深吸一口气,头稍微往后面瞄了瞄,心里是害怕,头皮发麻的情况下,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心里开始数。

“一,二,三……”

“跑!”

她没有关注后面是否追上来,而是使出全身力气往家的方向跑去。

当许一笙停了下来,不住地喘着粗气,往身后看去,已经没有见到一个人影,不禁松了一口气。

差不多过了两三分钟,她抬起头时,看见了傅凉薄,疑惑不已。

“你……怎么来了?”

傅凉薄瞥了眼靠着墙滑了下去的许一笙,微微皱了皱眉。见许一笙看过来,淡淡地道:“你先把气顺好,再和我说话。”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几张来,走到她身边,整个人俯身下去把纸巾递给她。她望了他两眼,接过之后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等她擦完,傅凉薄已经坐在她旁边了。

“你说吧,刚才遇见什么人了。”

许一笙诧异地看他,“你怎么知道的,虽然不是遇见,但也算被跟踪了。”

傅凉薄皱眉,“跟踪?知道是谁吗?”

许一笙摇头,表示遗憾,“不清楚,没有什么头绪。”

傅凉薄兴许不放心,“那晚上放学我去学校接你回家吧。”

许一笙还是拒绝了。

傅凉薄不死心道:“我接你回家,好过你自己一个人回家吧,你担心周小雨的话,我让顾渊天天陪她回家,他比起你送周小雨,相信他更乐意让我把你送回家。”

许一笙想他是误会了,“傅凉薄,我的意思不是说不让你接,是我妈和叔叔准备回来了,晚上的话,估计我妈会担心我一个人回家,大概我叔叔会派人开车送我回家。”

这话说得让人有些失落了。

“星期六那件事……”许一笙提起了上星期六的事情。

“你说的那两个人,我遇到了余南,没有遇到芟冬。”

“芟冬是医生,应该在地铁上才是。”许一笙有些地方想不通,“地铁是不是有孕妇?”

“对,是有位孕妇在快到东平湖时,羊水破了。”

“后来呢?”她追问下去。

“本来医生说可能会难产,说是胎位不正,就在说完没多久,孩子的头就出来了。”不止傅凉薄觉得神奇,而是那位医生看上去年纪大概三十五岁出头,娴熟的手法似乎是积累不少的经验,而有一位年轻的医生在旁边做助理,所以当年纪大的医生说出他的判断时,周围生过孩子的妇女大概晓得这种情况,没有说医生诊断错误。

以至于婴儿的头好像在子宫辗转好几次找到了出路,奇迹般地胎位转正,孩子出来的时候,母女平安。

最终地铁停下来时,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什么情况都似乎迎难而上了。

许一笙问起地铁内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傅凉薄认真地想了想,“没有,就是不知道炸弹怎么放在地铁里的,地铁口不是有安检吗,那么安检的时候,查不出来吗?”

是啊,地铁口的地方有专门安检的地方,无论从哪里来看,地铁上莫名其妙出现的炸弹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警察局那边录了口供了吗?”

“录了,我是刚录完来你家。”

“刚才是你跟踪我吗?”许一笙忍不住问道。

“跟踪你?”傅凉薄挑眉看她,“你怀疑是我?”

傅凉薄看了眼许一笙,冷冷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在哪里,跟踪你为了吓唬你,我没必要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已经带出了很不客气的指责之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许一笙的脸再次涨红了。

“真的对不起,对不起……这不能怪我,你刚才神出鬼没的样子,表面上我没有说出来,实际上你出现的情况和我想的有些出入,一切太巧了,我以后不会怀疑你了。”微微抬眸瞄了瞄对方,

“算了。”傅凉薄淡淡地道。

“傅凉薄,对不起。”许一笙再次道歉。

“不用说对不起,我只是为了看你安全到家没有。”傅凉薄不再耽误时间,催促道:“你上去吧,你妈妈没回来之前,我晚上都会送你回家。”

许一笙见他一动不动,她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在等她上去了再走。

许一笙知道自己要上去了,还是回头瞧了一眼傅凉薄,转身继续迈开步子上楼去了。

听到关门声以后,傅凉薄见到屋里的灯亮了才走的。

只是,她刚打开灯,就见到了聿怀。

“聿怀,你怎么来了。”说完把握在手心的纸巾扔到了垃圾桶,走去茶桌上,给聿怀倒了杯水。

聿怀坐在茶桌上,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刚才屋里这么黑,聿怀他怎么……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许一笙对于聿怀这个人,有很大的兴趣,他从头到脚都藏着秘密,可以说看不透这个人。

屋里只有许一笙和聿怀两个人。

“今晚有人接手档案局的工作,这段时间你不用去间谍局,白天专心学习,晚上的话,没有特殊情况,你不用去了。”

聿怀看了眼还不明情况的许一笙,起身过去把窗帘拉开来,窗户原本只打开了一两厘米,被他完全推开之后……

其实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冰冷的新鲜空气车从窗户里涌了进来,冲淡了原本停留在屋里沉闷的空气,一下子被新鲜的空气霸占了。

聿怀端起桌上一杯水,走到许一笙边上,将杯子里的水一喝到底,喝得畅畅快快让他不禁把多日的沉闷给一扫而光。

冷水刺激着他的神经,他闭上了眼,等到睁开眼睛,看见许一笙正规规矩矩地把手放在膝盖前,一言不发却又用看不懂的眼神望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回应。

屋里头的白炽灯很亮,灯光明晃晃地照着她的眼睛,让她眼睛忽然觉得刺眼。

许一笙眨了眨眼睛,询问道:“聿怀,你的意思是我没接到通知,是不是就不用过去间谍局了?”

“是这个意思。”

许一笙的表情已经在问他。

“你别觉得突然,现在冥府情况有些变化,等一切好了之后,我会通知人过来接你。”

“我要等多久?”许一笙歪着头看他,想要个答复。

他的脸上忽然露出微笑,再次朝她走了过来,随后俯身,朝她伸出了双臂,要将她从椅子上把人给抱住。

许一笙忍住心里涌出奇怪的感觉,以及有那么一丝忌惮,躲开了他朝自己伸过来的双手,抬起眼睛,对上他的视线。

“你,要干什么?”

这才是她现在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聿怀眯了眯眼睛,慢慢站直身体,俯视着许一笙,脸上现出一丝高深莫测的表情。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跟着许一笙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白允!”

下一刻,只见他飞快地从窗口处跑去,一个箭步跨出窗口,人影瞬间消失在这间屋里。

此刻从门口强行进入屋里的人,正是刚才在屋内还和她聊天的人。

“聿怀。”许一笙左右打量了一眼站在门口处的人,走到聿怀边上,声音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刚才那个人是白允,他假扮你过来和我聊天,是为什么?”从白允伸出手想要抱住她的时候,心里有些怀疑了,只是平时温和绅士的人忽然做出这样的动作,多少会觉得不解,但还是被本能的反应给识别出来了。

“是他,逃了出来,因为冬佳今晚要死了。”聿怀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只是希望她能够冷静。

“冬佳要死了?”许一笙不敢相信。

“白允为了见上冬佳一面,已经让冥府的牛头马面出动抓人了,通缉组更是为了追踪他,已经从早上追到晚上,还是没抓住,我没想到他会打算抓你来威胁我。”聿怀说完,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会第一时间担心她。

许一笙好像没看到他此刻的狼狈样子,把头偏过去,尴尬地说道:“那个,衣服有些脏了,不介意的话,我把我爸爸之前留下的衣服借给你穿。”

聿怀低头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好像真的是脏了。

许一笙见他没反对,替他做主就进了她妈妈的房间,打开了衣柜翻出了被压了很久的衣服,太多年没穿了,有些泛黄了。

许一笙怪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聿怀,手里拿着的衣服,踌躇不敢上前,又急忙对聿怀道,“衣服有些旧了,要不还是等你回去再换吧,我爸爸的衣服还是不借……”了还没说出口,衣服已经被抢了过去。

“我没说不穿。”

聿怀语气淡淡的把话说完,人已经往她房间走了进去。

她去的是她妈妈的房间,剩下的那一间房,自然就是许一笙的了。

“聿怀,那是我的房间!”她着急地喊道。

谁知聿怀在关上门的时候,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更深了,“我知道。”

他知道!

留在客厅的许一笙正在这乱风中凌乱了。

聿怀是故意的!

从他进来说这个后,许一笙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此刻更是十分生气了。

“聿怀!”

许一笙见他开门出来,上前就是兴师问罪的架势。

“怎么了。”

许一笙一愣。

眼前的聿怀神色淡淡,似乎刚才那个做了坏事的人不是他,而是她蛮不讲理。

“不是,你刚才怎么……”

“我去换衣服,又不是上厕所。”他去换衣服去她的房间,不去厕所,被他说得理所当然。

许一笙彻底愣住,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是怪我没去厕所吗?”

他顿了顿脚,掉头迅速往厕所走了过去。

进了厕所,又出来了。

“这样可以了吗?”

“……”

许一笙彻底无语了,她没想到聿怀有这样幼稚的一面。

“行了,过来说正事吧。”万般无奈之下,她选择了正事。

聿怀正了正眼,脸上挂不住笑容地咳了咳,“那好,我们说正事。”

许一笙抬眼看了他几次,确定他不是说笑的,才正声说道:“白允刚才找我是为了威胁还是说,抓了我有挽回的可能?”

聿怀神色认真,严肃道:“这种逆天而行的事情,不可能有挽回的可能,抓了你只不过是想试试我肯不肯帮他。”

许一笙不解,“他抓我,你也不一定会帮的啊!”

她和聿怀的关系又不是特别好,算不上生死之交。

“你记得余南吗?”

“余南?那个拆弹专家,我记得。”许一笙还是困惑,“余南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他和你没关系。”聿怀把事情理清楚了,则和她解释道:“余南的余不是多余的余,而是我的聿。”

“聿南?”她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她惊讶地看聿怀,似乎想从他眼里得到答案,只见聿怀轻轻点了点头,承认了两人的关系。

许一笙惊呼道:“你们是兄弟!你现在在这里,是不是说明你也是在聿南身边?”这只是她的推测,没有证据。

“这辈子,没有聿怀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这辈子没缘分投胎做人了。”聿怀说话平淡得毫无情绪波澜,似乎真的不在意是否能投胎转世。

“不对,上辈子你在哪里上的学?”

聿怀忽然笑了,不知为何,许一笙总觉得接下来的信息才是大爆料。

“金大,我在金大读的大学。”

许一笙只觉脑袋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瞬间崩塌了。

“你说你是金大的,那你什么时候入学的。”

“我比你大上两届,你们大二,我好像研一了。”聿怀轻描淡写地说起往事,却不知,他的话如同重量级的炸弹,瞬间让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