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一章:牛头马面都是冥府著名的勾魂使者(1 / 1)

作品:《傅凉薄,我们重头来过好吗

“喂喂喂,许一笙你可不要乱说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哦!”姜承祁逼着与她的视线对接,他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往那地方看,谁让她年纪还小,发育又……

许一笙没心情和他废话,趁他没留意,迅速抬脚往下狠狠一踩……

“哇”

姜承祁疼得龇牙咧嘴得瞪着她,被踩疼的脚被他如斗公鸡的姿势停留,如此滑稽的模样,一下子让她的心情大好起来。

转身准备走人时,她调皮地眨眼说:“姜承祁,送我到这就行了,医护室我知道在那,你现在该去哪里就去哪里……”

字面上的意思这么明显,他又不傻。

他傲娇地“哼”了一声,许一笙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继续护送她到医护室。

许一笙本想说不用了,见他执意要这样,她也没办法。

回到医护室以后,她还想和姜承祁说拜拜,哪知道这人来去无踪似的,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让人在意的是,刚才在教学楼的一幕。

她若有所思得靠在了病床头前上,已经穿好鞋,整装完毕的样子落入女医生的眼里,女医生讶异道:“你这么快就起来了呀,我还以为你放学后才起来。”

许一笙讪讪一笑,她怎么不知道现在这样子和刚才被送过来的样子相差甚异。

“拖医生的福,开的药让我缓解了疼痛。”

女医生听了,微笑看她,还是嘱咐她说:“你身体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就是注意饮食多休息,高考压力大是正常,身体同时要兼顾,如果可以我还是建议让你的父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据女医生的多年经验来看,眼前女孩的病情得到了遏制,若无法控制病情,有可能演变成癌症。

也许看上去是小题大做了,有些事不得不注重起来。

许一笙知道女医生是为了她好,口头上还是应了句“好”。

距离晚自修下课的时间还有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她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女医生出病房的时候说她可以留到放学前。她没说什么,继续坐在病床前等傅凉薄来接他。

微凉的夜风透过窗缝隙偷偷溜了进来,月色洒在窗台前,窗外对着的是生物园,长廊上爬满了绿萝在黑夜里如同潜伏的黑衣人,随着视线的转移,她隐隐觉得今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没等她继续发呆,傅凉薄提早来接她了。

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竟站在病房门口前静静地看着他,等她转头发现他时,那人不动声色地说:“感觉好点了没?”

许一笙点了点头说:“好点了,你是来接走我吗?”

“不然呢?”不回答反过来问她,还真是他的风格。

她双脚落地,俏皮的发梢随意落在了肩膀上,傅凉薄走过来轻轻拂开落在她肩膀上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情人一般。

忽然,一个画面从脑海中闪过。

一对璧人站在教学楼,两人的身影刻画在地面上,她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落寞的睫毛垂落,如扑扇一般的影子,无精打采的模样,像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他们走之前告知女医生要离开了,女医生笑笑不说话,眼神里的暧昧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

“傅凉薄。”如此正正经经地喊他的名字,走在前头的人儿以为她有什么事,停下了往前迈开的步伐,转过身轻声问道:“嗯?怎么了吗?”

“刚才你在哪?”

“刚才?”傅凉薄似乎没料到会被问起这样的问题,比起他的回答,在她不经意间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时,她的心脏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

如此真切的眼睛毫不躲闪地直视着她,如同一只狩猎的黑豹,摄人魂魄之外,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升腾在胸口中,快要从胸口爆裂而开一样,她控制不住那颗小心脏剧烈的跳动。

夜里,傅凉薄把她送到家门口。

她的脸颊似乎像夕阳下燃烧的火焰,灼热得让人受不了,如今他们静静地待在一起,不知为何,她想起上辈子他们窝在一起,傅凉薄在她颈项留下灼热的呼吸,温热的唇角轻轻落在她的肌肤上的触感,此刻莫名地心动了。

直到她打开门进屋里头,还一直没反应过来。

“我喜欢你,我愿意成为你的小情人,也希望将来你配偶一栏上写的是……”某人似乎故意停顿了一下,温柔如水的眼神快要溢满而出,“我的名字。”

组织语言的话,那就是他希望成为许一笙的合法丈夫。

如果她没理解错误的话,答案应该就是这个。

傅凉薄的答案无疑是准备好与她携手迎接未来一切的不确定。

要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高考。

“我们要好好学习,你知道吗?高考我想去金大,你不许给我改志愿,被我知道的话,你就别想得到我的宽容理解了!”凶巴巴的许一笙可不好忽悠,傅凉薄曾经就改过一次高考志愿,这一次他还敢改志愿,别说原谅了,就连哄她的机会都没有!

一阵凉风吹过,傅凉薄只觉背后凉飕飕,他可没胆量面对气势十足的许一笙,叹息道:“唉,不改了,考医大也挺好的。”金大的医学院比较出名,仔细去查一查分数线的话,按照现在他的成绩,落后一大截不说,之后的学习得加快进度了。

“有个目标总比没有的好吧……”许一笙总觉得人若是漫无目的的生活,一点趣味都没有。

无聊的人生真的好吗?

不止一次反问她自己。

“生活没有谁还不是一样照转。”

“话是这么说,你没见多少人自作多情,那还不是因为总有人觉得自己很重要,把自己放在一个高处,摔下来多疼的时候,想哭的时候没地哭。”许一笙不禁对生活产生一种敬畏感,不仅是对生活仁慈的一面的敬畏,还有对大自然的生老病死感到敬畏。

人都知道天上有天堂,地下有冥府。

从接触冥府工作开始,她就开启了别样的人生。

不管如何,她的未来她做主。

谁甘愿一辈子平平庸庸过一生,就算有,那也是为自己不想努力开脱的理由。

深夜,照例有人来接她。

她没想到的是,接她的人居然会是……

牛头马面。

牛头马面都是冥府著名的勾魂使者。

鬼城酆都,及各地城隍庙中,均有牛头马面的形象。

牛头又叫阿傍,其形为牛头人身,手持钢叉,力能排山。

据《铁城泥犁经》说:阿傍为人时,因不孝父母,死后在阴间为牛头人身,担任巡逻和搜捕逃跑罪人的衙役。

由于民间最讲对称、成双,才又配上了马面。后来她查阅的资料显示说马面也称马面罗刹,同样来自佛家。密宗中到是有“马面明王”的形象,但那是密宗佛教中的一位大神,相传是观音菩萨的化身,和冥府差役相距甚远。

牛头马面和姜承祁的职责还是有些相同,他们同是通缉组的组员。

对于为什么没拿着钢叉,估摸是因为武器升级了。

他们现在只需要拿着上头的追命符,见到罪人,追命符就会顺势把人吸附在里头,最后把追命符呈交相关部门便算是完成任务。

至于执行任务的武器,还有很多,许一笙只是不了情,所以并不太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

“额……”要打招呼吗?许一笙心里有些纳闷地想想,并不知晓牛头马面来找她是什么事情,黑无常的事情多少还是知道和她有关系,晚上送她回来的姜承祁还说聿怀帮她打点好了,现在出现的两人,又是怎么回事?

牛头马面各自都像戴了个头套一样,牛头马面似乎和他们的脖子镶嵌好了一样,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他们的头似乎是真的。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牛头人身,马面人身,若不是她事前见过比他俩还恐怖的画面,兴许现在惊悚的一面足以让她花容失色。

“你们好呀,不知二位鬼差找我有何贵干?”许一笙说这话时,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努力笑一个给对面的两位鬼差看,奈何她笑起来的模样还不如一本正经的不说话。

牛头先是把手上的资料递出来,她没看错的话,这是她交给黑无常白允的资料。

“经手人销毁资料,你不会不知道吧。”牛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从鬼蜮中爬出来,怪不得被称为勾魂使者,在她意识尚浅时,差点就有种灵魂出窍的感受。

她努力地正了正身子,眼前有种眩晕感不知从何而来,奈何马面没给她缓过来的时间,一只粗糙而厚实的手抓过她的手腕,一言不合直接放在档案资料上,幽蓝色的火焰在她的手掌瞬间离开时燃烧起,而后她明亮的眼眸抬起看向牛头带着黑色的手套上的资料在燃烧,牛头像是感受不到燃烧的温度,他的脸部上没有扭曲难受的表情,从她看过去的角度,像是他们都有独特的技能,丝毫不受幽蓝色火焰的影响。

许一笙是想开口询问牛头不会感觉到疼吗?

牛头却没有这个机会给予她,资料三两下就烧完了,转头就和她说:“走吧,间谍局上班去。”

这是什么情况?

一脸懵而迷茫的眼神望过去,她又别过头去看马面,想要从马面上得到一个答案。

兴许这个答案要得徒劳,没有人想回答她的疑惑。

就这样,她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被带去间谍局上班了。

等到她已经站在间谍局门口时,牛头马面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连句话都没说就走人了。

“天啊,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吓死我了。”惊魂未定的许一笙不禁开口了,四周围空无一人,就连他们穿过热闹非凡的街道时,现下面对的和刚才经过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间谍局藏身在隐蔽的地方就是为了不让生人接近,为了更好的远离之外,还得为一些人指引生路。

在间谍局门口,时常会有一些过来为过世的人带齐资料,为了去世的人有个好的归宿,生前的资料越是齐全,对审判组的审判越有根据。

生前善事做多了,对投胎转世都是有好处的。

生前恶事做尽了,死后一身罪孽入阿鼻地狱。

在阳间无法惩治这些人,到了阴间有的是阎王惩治。

无论逃到哪里,都逃不出阎王爷的生死簿。

这就是冥府的一种让人畏惧的地方,即便想逃掉,怎么都逃不掉该受到的刑罚。

在她进入间谍局的时候,隐隐感觉有什么人在等着她。

果然,茶桌上升腾起的热气在半空中就烟消云散了,穿着长袖白衬衫的聿怀,微红的唇瓣微微弯起,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的是白蓝纹理的茶杯,悠闲的坐在深棕色的长椅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像精雕细琢的作品,一时让人移不开眼,她的心神不知何时留意起聿怀的双手。

那双手,似乎很适合弹钢琴呢。

许一笙以前听说手指修长的话,学弹钢琴是最合适不过的。在她看来,聿怀一身的独特的气质,第一眼看过去就很吸引人,他如沐春风的笑容最是让人心安,甚至他的话有时会给人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仅仅三言两语,就把对方的心拿下。

这种事情,说聿怀有这个能力,她不会怀疑。

“聿怀……”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

“坐下来说吧。”聿怀的话已经落下,她也乖乖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在她进来的时候,已经见档案室的门关上了,说明她的客人已经来了,里头接待的人,大概是程念念。

“那个,老爷爷来了,我是不是要……”

“今晚你就不用去接待了,留在这里陪我喝茶就好了。”不知为何,聿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足以让她如坐针毡。

她讪讪一笑,“是吗,我以为今晚是我值班,念念在里头吗?”

聿怀笑意分明地抬眸看她,却又静静地坐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