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是寂静的空想，九江将青芜放下，走前在眉间落下一吻，虔诚无比。

“我会等你回来。”

随即消失在原地，而地上的女人则是继续深陷梦魇之中，黑漆漆的洞中安静的很，只有与女人睡在一块的剑闪着银色的光，是洞中唯一的光亮。

……

九江刚出洞口还没下山便撞见了一人，那人身形凌厉，冷眼看着自己隔着老远就感受到了杀意。

“来的挺快。”

九江看这来人，笑了。

寒风中，九江就这么单薄的站在风中，他的身上都是血，肩上的伤口蔓延到了他的脖颈，病态的肌肤愈发的洁白，风一吹，就要把他吹倒了似的。

“你干了什么？”

月神冷着脸，语气中一点温度都没有。

之所以不立刻追上去就是怕九江设下埋伏，所以留了个心眼，等到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九江并没有回答，而是用十分嫌弃的话语在一旁自言自语。“我还以为那个灵能管点用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垃圾。”

就跟在西海那回一般，只能够抵挡一阵子了，不能强杀，不尽如人意。

九江算的很明白，如他所想，只要能把两人分开他的胜算就大了，事实也如此。

他来处理青芜，而月神那边，自有能与之匹敌的人等着。

只是，好像也没能伤他一分一毫。

“你们仙界的灵器就这么垃圾？”

九江的语气中是满满的嫌弃，还有鄙夷。

不是誉称为四大神器之一么？

连一个月神都挡不住，还四大圣器？

垃圾。

“青芜呢？”

山下除了两人再无他人，月神的眼睛牢牢地锁死在九江的身上，像是要将此人千刀万剐了去。

九江收起了笑，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低沉了许久才露出一抹笑。

“你猜不到？”

那人没做反应。

真是无趣。

“告诉你也无妨，我把你的封印解除了，强行突破了，想不到吧？”

九江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十分有成就感，这可是比策划西海异变还要劳心费神呢，青芜可不是那么好下手的。

不过好在，突破了千重万难，还是让他得手了。

手中的拳头忽的锁紧了，骨头与骨头之间咯吱咯吱的作响，像是要断裂重生了似的。

“疯子。”

憋了许久，月神才吐出这两个字。

走进了才会知道，他的身侧凝聚了一团一团的灵力，下一秒就要爆炸，似是要将整座山移平。

九江被骂惯了，这群酸人，骂的话都一样，左右不过那几个字，听都要听烦了。

“哟？堂堂月神居然骂人了，真是想不到。”九江调笑着，面上是风轻云淡，算准了月神不会狠心把整座山给移平了去，也算准了月神不会现在出手。

看月神这么憋屈，这便是九江的乐子。

连身上的两个窟窿都觉得无关痛痒了。

“我知道，一个不小心你那心上人就会变成疯子，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才敢这么做的，反正不管如何，都是对我有利的，不是么？”

九江的话就是最好的导火线，也是他出手的最佳理由。

见月神脚尖一点就冲了上来，九江早早的就做了防备，袖中飞出了自己的骨扇已做阻挡。

但，这都是无用功。

在盛怒的月神的刀剑下。

在遍体鳞伤的身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