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威胁么？我可以这么理解么？郭亮手里的烟头的确距离我的脸很近，稍微抖一下，我的脸上肯定留下个烟疤。我讪笑着对郭亮说道：“亮哥，多谢你啦，我知道错了。”

“这就对了嘛。”郭亮把烟头拿到嘴边吸了一口，“小宇我看你人也挺机灵的，以后好好干，不该打听的事就不要乱问，对谁都不好，这件事就这样吧，出去好好干活吧……别忘了，烟、烟快没了。”

我就操他妈了，憋了一肚子的气离开了休息室，我买了一包软中华给了郭亮，郭亮拿到烟之后掂量掂量，笑着告诉我，没事可以休息休息。

他骂了隔壁的，这算是给老子的安慰奖么？我把他全家女性都问候一遍，最后还得乖乖去门口当迎宾。

路过一楼更衣室的时候，老鸨子梅姐正好从里面出来，我们见过几面，我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反感。我不歧视任何一种职业，包括妓男和jinv，如果不是被逼的，也可能没有人愿意干这一行，我倒是有点同情他们。

梅姐看到我从她面前走过，站在我身后大声喊道：“服务生……前面的服务生等一下。”

我的确就是个小服务生，梅姐不认识我也是应该的，我也没求他记住我的名字，不过这么叫我，让我感觉她是在使唤我一样，转过身站在原地对她说道：“梅姐，我叫凌天宇，你叫我小宇就好了。”

“呵！”梅姐看了看我说道：“小宇就小宇好了，你去帮姑娘们买避孕套回来，对面那家药店就有卖的……”

“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我去买避孕套？”

梅姐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问道：“有什么不可以么？买个避孕套而已，快去吧！楼上的客人还等着呢，姑娘们还在化妆呢，这是钱……”说着，梅姐把一百块钱塞到我手里，“快去快回。”

我把钱退回给梅姐说道：“梅姐，我现在有工作在身，去门口当迎宾，你找别人吧。”

“小宇……”郭亮从走廊的另外一边走过来，“梅姐让你去办事你去就是了。”

“就是嘛！”梅姐对郭亮说道：“我说亮哥，你这新来的小朋友好像不怎么懂事哦。”

郭亮笑了笑，对梅姐说道：“新来的，你和一个新来的计较什么呢？一会送到哪个包厢去？我告诉小宇直接送上去就好了。”

“送到‘听雨’去，那边的客人已经在催了，我先带着姑娘们上去，快点啊。等着用呢。”

郭亮冲我摆摆手，让我快点去给他们买避孕套。真的是个人就能命令我一下，我这地位已经是低得不能再低了，我这是不是自讨苦吃呢？

我从药店回来的时候，看到昕昕站在门口冷得瑟瑟发抖，昕昕问我去干嘛了，我无奈地拿出避孕套，昕昕的脸竟然一下红了，这丫头有点小单纯。

我拿着几盒避孕套直接去了“听雨”包厢，里面十几个男的在泡澡，里面的包厢公主把避孕套接过就把门给关上了。我他妈的是真不想在这没事给自己找事了，快速回到正门，和昕昕诉苦。昕昕淡然一笑，告诉我习惯就好了。

在梦之都接下来的几天，我看到的更是让我无法忘记的。那个叫紫月的“公主”因为拒绝与客人接吻，被客人暴打一顿，折磨了好几个小时，临走的时候客人还投诉紫月服务不好，梅姐又把她给骂了一顿，还当成典型在其他妓女面前惩罚紫月。

被打的大壮回来上班的时候，胳膊上还缠着绷带呢，我问大壮怎么不就此离开了呢？大壮无奈地笑了笑，告诉我身不由己。

第八天的时候，我被郭亮教训了一顿，原因是有几个富婆让我上去陪她们喝酒，我照做了，让我脱光了陪她们洗澡，我转身就走了。聂磊带着几个人把我带回到那个包厢，逼着我当面给那几个女人道歉。

当时强子也在，他用眼神询问我要不要动手，我示意他不要冲动，不就是个道个歉嘛，我照做了。郭亮当着那几个女人的面打了我，鼻子、嘴里都出血了，估计那几个女的看我鲜血淋漓的比较恶心，让郭亮带着我快点出去。

出去之后郭亮又当好人，和我说什么不打我无法向客人交代的话。我去他吗了个逼的吧。

被打那天晚上，下班我没有直接回去，担心林然看到会担心。强子陪着我在漆黑的街道走了一段路，最后我俩找个大排档吃了点烧烤。强子问我这是图个什么呢？我说自己吃饱撑的。

强子笑着摇头，表示真不理解，有的时候我也不了解我自己，我原本可以过得很舒服，不用受这种罪，可是我已经选择了走这条路，我就要坚持下去。

被打之后的第三天……

我和昕昕站在门口当迎宾了，一辆黑色的捷豹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三个男的，其中还有一个老外，那个老外走到我和昕昕面前，盯着昕昕看了好几秒钟，对身边的男的说了一句：“Goood！”脸上带着笑容去了里面。

那几个人进去之后，昕昕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对我小声说道：“小宇我想回去，我有点怕……”

“怕什么？”我还没明白过来。

“我担心那个老外一会让我进去服侍她们……小宇要是这样怎么办……”

“不会吧。”我开玩笑对昕昕说道：“对外宾有好点嘛，人家不过是来泡个温泉而已……”

正开着玩笑呢，里面出来一个服务生叫昕昕进去，昕昕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极不情愿地跟着那个服务生进去了，我心头一颤，该不会是真的要发生什么意外吧。

正好这时候大壮闲着，我招呼大壮过来帮忙当一会迎宾，我去里面看看，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昕昕去的包厢，在“落雪”！我又跑去餐厅，问有没有“落雪”的餐要送，那个大厨指着自己正在炸的东西，告诉我等一会儿。

我祈求他八辈祖宗，快点做吧，别JB磨蹭了。旁边一个拼凑果盘的厨师把切好的西瓜塞进自己嘴里，发现我看到了，丢给我一根香蕉贿赂我。

我有心情吃香蕉么？没错！我吃了，三口吃下去一根香蕉。等了差不多十分钟，餐车终于摆放满了食物，我直奔电梯，去了“落雪”包厢。

当我推着餐车来到落雪包厢的时候，看到昕昕蜷缩在墙角，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好几处，她蹲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哭得稀里哗啦的，两只鞋子已经不见了。

两个男的在水池内包温泉，那个老外赤裸裸地站在昕昕面前，背对着我。在水池内的还有另外两个女的，chiluo着上身，被两个男的搂在怀里，四个人像看戏一样看着老外在调戏昕昕，这算是qiangjian么？

看到我推着餐车进来，水池内的一个男的说道：“把车放那就行了，你出去吧。”

出去？老子现在还不想出去呢，绕过那个外国男子来到昕昕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昕昕的身上，安慰她说道：“没事！没事，不要怕。”

“怎么回事？”那个老外看着水池内的两个男的问道：“why？”

水池内的男的豁然站起来，光着着下身，那个小蝉蛹我都不好意思看，他这四十多年来是不是每天都要自卑一会儿呢？他指着我吼道：“滚出去。”

我扶着昕昕站起来，看了男的一眼，拉着昕昕往外走。

“把她给我留下。”男子的从池边拿过一件浴袍围穿在身上，向我走过来，推了我一把问道：“新来的么？”

“半个多月了。”我对男的说道：“就算是新来的吧。”

“你知道我是谁么？”

“不知道。”

“啪——”男的甩手打了我一个耳光，指着门外说道：“去，把你们经理给我叫过来，让他告诉你我是谁。”

“豹哥别生气……”被他搂在怀里的女的走过来，一直不停地向我使眼色，让我道歉。“豹哥消消气，何必和一个新来的计较呢！”

“大山不好意思。”这个豹哥一脸讪笑地对那个老外说道：“一点小意外，小意外，咱们继续。”说到这，豹哥指着我说道：“你滚！她留下，该干嘛就干嘛去。”

昕昕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

以我的性格也是不可能把她留下的，我对豹哥说道：“豹哥，我不可能自己走的，我今天一定要带她出去。”

“一定么？”说着豹哥一巴掌打过来，我没有闪也没有躲，嘴里感觉到一丝腥咸的味道。

在梦之都，服务生被打太正常了，搂着豹哥的那个jinv都叹息了，估计是觉得我怎么如此笨呢！

“小比崽子我懒得打你，去！叫你们经理进来……”豹哥对身边的女的说道：“你去。”

那个女的还在帮我求情，小声说道：“豹哥，算了吧，别放在心上……”

豹哥挥手甩开那个jinv，jinv后退了好几步，脚绊在了温泉池的边缘，身体“噗通”一声倒在了温泉池内。溅起了大片浪花。这时另外一个泡澡的男的也起来了，拿着两条浴袍，其中一个给了这个叫“大山”的外国男子，自己穿上另外一件，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过一盒烟，给了豹哥和大山一人一根，对他们俩说道：“找什么经理，直接让聂磊过来。”说着他就拿起来电话拨打过去。

在聂磊到梦之都之前，郭亮带着人先进来了，强子也在其中。还有十几个巡查的人，看到这里面的一幕，郭亮问都不问先过来打了我和昕昕每人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