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却未听妘璃的劝阻，一步步地朝小白白走近。

小白白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泪水不停落下。

近了，玄羽伸出一手轻轻地抚上小白白稚嫩的脸。

小白白微微一颤，却没有反抗。

玄羽染血的唇角扬起一丝温柔的笑意，“我不管你从前是谁，我只知道，这一世你既然唤我一声爹爹，便是我的女儿。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与你生气。”

在他的心中，小白白永远都是当年那个喜欢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撒娇的小家伙。

小白白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纤瘦的双肩因为哭泣而颤抖不已。

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这一世，她最爱的人便是爹爹和娘亲，还有殊儿弟弟。

他们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可是记起了小木子，记起了当年与爹爹的那场厮杀，让她突然不知该如何自处。

妘璃紧张地看着二人，见小白白似乎已经冷静了一些，也没再对玄羽出手。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不再插嘴。

玄羽和小白白之间的恩怨，只有他们自己能化解，无论她如何从中调解，也改变不了什么。

“当年的之事，我不想做什么解释。你怨我恨我，理所当然。”玄羽说道。

“如果你想杀了我，替木道人、替你的那些下属报仇，我不会还手。但以你现在的实力，即便我不还手，你也杀不死我。所以你想报仇，就好好修炼，找回圣神留给你的天地灵根。”

小白白错愕地睁开泪眼，茫然地看着玄羽。

“看来当年你元神大损，如今记忆也有所遗失。”玄羽自语了一句。

当年，他杀了太玄界的大圣皇子时，后来商节为了对付他，便将大圣皇子的天地灵根吞食了。

而商节死后，天地灵根便不知所踪。

很显然，大圣皇子的天地灵根不在南风无夜那里。

所以他猜测，商节应该将那天地灵根传给了当年的玲珑，否则当年的玲珑，不可能与融合了两世之力的魔尊斗得个同归于尽。

小白白木然的点了点头。

她所记得的前世之事，的确只是一些片段，大多数都是与小木子有关。

其他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

玄羽说道：“天地灵根当年在你体内，而你的肉身化作了龙珠。那天地灵根应该很可能还在龙珠里。”

他早应该想到的，龙珠内的灵气浓郁，不屑于一方世界。

而且能滋养玲珑的元神，孕育出小白白。

也只有天地灵根，才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小白白紧抿着唇不说话。

玄羽拿出了龙珠，“我现在便将龙珠还给你，你可以进去找找看，不过扶摇还在里面闭关，你乖一点，不要惊扰了她。”

说完，玄羽放下龙珠，便转身走了出去。

小白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一声“爹爹”梗在喉咙。

直到玄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小白白才回过神来，愧疚地看向妘璃，“娘亲……会不会讨厌我了？”

妘璃笑了下，“娘亲为何要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