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上官枫说道。

江暖松了口气，听到是这两个字，她放心了。

可显然，江暖忘记了，上官枫说话，常常有下半句，而且是让人猝不及防的转折。

“所以，你要对我比对他好”

江暖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是什么，上官枫，你怕不是真的是从外星来的吧？不走寻常路，不说寻常话啊。

分分秒秒之间，江暖看着上官枫的眼神变得极为古怪。

“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上官枫问。

“……”

我为什么这样看你，你心里真的没点数么？

见他十分纯真无辜的眼神，江暖都分不清楚他是真的二还是装傻了，无法再直视他了。

江暖连忙移开了眼，“咳咳，那个，你可能不太清楚，我跟霍夜陵，发生了好多事情，我，我还有过孩子”。

说道此处，江暖情绪有些低落，没去看上官枫的表情，也没见到他眼眸中闪过的幽暗。

“这件事情我知道啊，所以，那又有什么关系？”

“……”

“所以，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人，配不上你的，你又何必……”何必盯着这么一个残破的我不放。

“谁说我要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人了？我想要处女，一百个，一千个都有，但她们又不是你”

又是撩操作。

江暖抚额，“再者，我还是忘不掉霍夜陵，也许穷尽我的一生，我都会记得这个人，那些好的，怀的，所以，我的心，也是不完整的”

没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心里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吧。

话已至此，江暖把自己整个完全地剖析在上官枫面前，她都有些没勇气说下去了，也差不多说尽了她的一切了。

上官枫有好一段时间没说话，这真空的一段时间，江暖竟然觉得有些难熬，或许，她把自己最为不堪的一切都告诉了上官枫，会害怕他异样的眼神，即便是一个陌生人的异样目光，她也是无法接受的。

“江暖”

上官枫忽然喊她，声音依旧是沙哑着的。

江暖抬起了头，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气去看他，让她微微惊讶的是，那双眸色极深的眼睛里，并没有她所害怕的眼神，反而传递着一种让她觉得暖暖的神色，她又愣住了。

“对于我来说，无论你经历过什么，你，都还是你”

他说的十分坦然真诚，没有丝毫虚假应付。

江暖唇瓣微微颤抖着，却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么？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不是那个自己，却有人来告诉她，无论她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在他心里，还是那个她。

是上官枫错了？还是她错了？

这一刻，任是江暖防备的壳有多厚，多重，都有些脆弱了，被感动了，她自认为经历过霍夜陵的事情以后，她依然是冷心冷情了，没想到，破冰只是在认识不久，心态奇怪的一个人说了几句话后。

“怎么哭了？嗯？”

直到上官枫抚上她的眼角，脸颊，江暖才发现，她竟然又在不知不觉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