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笑了笑，“生活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在心中默念了即便这句话后，她看了看霍夜陵，想到，霍夜陵如此伤害她，若是她还是要报之以歌，是不是太贱了？

当然，生活是生活，霍夜陵是霍夜陵，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恨过”两个字淡淡出口。

霍夜陵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以前恨过，现在不恨了”

毕竟，恨也是很费劲的事情，无论她多恨霍夜陵，她所受的伤害都得不到弥补，她的孩子也不会回来，所以，何必呢，何必白费力气，她想追求的境界便是无爱无恨。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恨他？还是为什么恨过不恨了？”

最终，江暖只有一个字，“累”。

“那，爱呢？”霍夜陵又问道。

这次，江暖有很大的惊讶了，他霍夜陵问她爱？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

“爱过”

突然明白上官枫回答她时的心情了。

“现在不爱了么？”

霍夜陵又问，若是单就从他面瘫的表情以及语气上来说，江暖真的觉得，其实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答案是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但，江暖看到他握着签字笔的手紧了紧，这样细微的动作，她太熟悉了，是他情绪起伏的表现。

可他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答案？说明白点不可以么？他想听的，自己都可以说的呀，即便是违心的，他高兴就好。

可现在，自己应该怎么说？才不会惹怒他。

“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猜不到，江暖干脆开口问了。

“江暖，你爱不爱我，我不关心，但，你必须乖乖的，懂么？不要一再挑衅，否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原来这样么？懂了，不过，怎么有一丝难过，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哪句话而难过。

江暖脑子飞速地转着，他怎么突然说这个？莫非，自己今天见到上官枫的事情，他又知道了？

“最后一次，警告，离上官枫远一点”

江暖心头咯噔一下，果然是知道了，他也是让人监视着自己的吧。

下意识地想去摸自己的唇瓣，幸好忍住了。

可是，她真的好冤啊，如果可以，他可不可以去对上官枫说让他离她远一点？

最最无可奈何的便是，说理都找不到地方。

“好的，我明白了”

江暖十分乖巧地应了。

她会远离上官枫的，可至于上官枫怎么做，就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

好半天，霍夜陵都没说话，江暖眼角都不敢往他脸上看，讷讷地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去做饭了哈”。

“滚出去”

“……”

这用词，江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不能对她好一点点么？大家同处一个屋檐下，能不能和平一点。

但无论心里思绪万千，嘴上，江暖是比较怂的，连忙要逃。

就快要到门口时，听到霍夜陵的声音，“等我腻了，自会让你离开”。

江暖张了张口，一个“哦”字淹没在喉咙里，她没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