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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爱妃她扶不上墙

“命人摆膳吧。”元灼打断剑拔弩张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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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之后,慕长安独自回了自己寝殿。坐到梳妆台前,她不气,她不气,她才不是妒妇!

大门很快又被推开了,她从铜镜里看到是元灼。“你来做什么!”她抄起桌上的小妆奁往转身砸过去!

元灼也未料到她会这般,手快接住了妆奁,“我不来此处,还能去哪?”

“去找你的贤妃!”慕长安从梳妆台前起身往里屋走。

这样生气吃醋的慕长安元灼还是第一次见,觉得有趣,跟着她到了床榻边上,“你在气什么?”

她在气什么?她也不能说啊,“气今日的晚膳做的不好。”

“那便将厨子打发了。”元灼也坐到床榻上,同她装傻。

慕长安将头别过去,不再理睬她。过了会儿,一个外力忽然将她压得往后仰倒在床上,皇帝欺身上来,逼迫她正视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伸手遮住他的眼睛,赌气般道,问“我在气什么,你不知吗?”

“你不说,我如何得知?”他拨开她的手反问。

“不想说。”她又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

她这模样,任性又叫人心疼。元灼在她遮住眼的手臂上亲了一口,“那日,我见那个小太监同你一道在德丰殿里,发了大火,还记得吗?”

将手臂放下,眼睛已经微红,“怎会忘记,在屋子里关了一夜,我吓得要死。”

元灼喉结微动,继续道,“我知晓你同这个太监并无什么,只是一道说说话,吃些甜汤罢了。可是看到你同他在一道有说有笑的,我便忍不住嫉妒,发了疯似地嫉妒着。”他说着便笑了,“可我是皇上,若说了实话,那也太丢分了。”

抚开她额间的碎发,“你是不是想笑话朕?”这种事此时说,也丢分。别说是皇帝,就算是寻常男子,也是不愿坦白说这些话的。

慕长安却是笑了,眼睛红红的,眼底有泪光闪动。方才还是气得要死,却因他这些话,心情有了大转变。她想不到骄傲如他,也会说这些话。

她咽了咽口水,“那你可知我当日为何会去德丰殿吗?因为本拿着糕点想去求你带我一道南巡。福德却说云嫔在里头,那时候我心里头便有些不高兴,可同样是妃嫔,我又没资格不高兴,你不只属于我一人。”

说着说着呜咽了一声,努力忍住不哭,自己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泪。

“船上那日,我要杀那太监,你以死威胁,我心里头也不好受。”皇帝的声音里头听得出心伤,“还有那块玉,是我最珍惜的物件,给了你,你转头就输掉了。天底下哪有女子回这般糟蹋人的心意?”

“哈哈哈”慕长安哭着笑出来,想起这件事她也惭愧,“最后还被我摔碎了。”

“还装作没有碎的样子。”皇帝补充。

“可你跑去云嫔房里睡,我心里也不好受。”她泪眼看着皇帝,完全没了拘束,直言不讳。

“我睡书房了。还有印章,你先送了谢如。”本是情真意切的坦白,元灼却渐渐开始翻旧账。

“可最后你像是强盗一般,将我的兔子印章拿走了。”她控诉道。

“你绝对想不到我拿着印章做了什么。”

山里头的冬天冰凉彻骨,屋子里头烧起了炭,暖融融的,心贴着心,更暖。元灼将近三十而立的年纪,此刻却像是初涉情爱的毛头小子,从前不敢说的不愿说的,今夜他想统统告诉她。

他抚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知,诗经。”她捂住皇帝的嘴道。宫里头那间藏书室里,书架上那本诗经她见过。

元灼拉下她的手腕。

“你不知的还有许多。永宁三十五年,我第一次见你。那会我同母亲居住在冷宫旁边的破宫殿里头。太监们总是将路尽头的门锁上,宫殿门口的大雪无人清扫。那日门未锁,我在路的尽头见着了你,我过不去,你也过不来。那日我同母亲说了,我说就是因为路上全是积雪你才不过来的。

母亲帮我扫了地上的积雪,年末母亲却再也忍受不了父皇对我们不闻不问,自缢而亡。永宁三十七年夏,我从宫里头跑出去找你,想混在学子当中进慕府,你家家丁好凶,将我拦在外头。在门口正巧碰到逃学的你,是你让家丁放我进去的。可是在慕府求学三月,你都未在意过我。

永宁三十九年,我知你祖父决定将你许配给太子。

永宁四十三年,我本不想夺皇位的。

你进宫那年,总是躲着我,不管是人多的地方,还是只你同我两人之时,你都不太同我说话。每次侍寝,你也像是十分抗拒,将我当做什么洪水猛兽,我已经对你很温柔了,可你丝毫都不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忙完这边忙那边,两篇文同时赶榜爽歪歪 明天更新随缘 那边还有一万多字 嘤 qaq

第69章

慕长安伸出双手轻轻贴上皇帝的脸,“因为那会儿我心里头怕你啊。”

“怕什么?”

他耳语般的声音听得她心里头酥软,慕长安双手又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脖子。

“我进宫前两年,时常听见你又杀了哪些人。那时人人自危,怎么可能不怕你。”

“那是对待朝臣。宫里头好吃好住地供着你,下人们也服侍得妥帖,头一年念你还小,忍着没有碰你。同你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你也怕?”

“头一年,你一月来好几次芳华轩,却也只是坐那喝茶,还有就是问我话。问我闲来无事时候做些什么,问我读什么书,叫我不能荒废了学业,听着就像是个夫子。可我进宫来是给你当嫔妃的。你不召我侍寝,我固然轻松,却不知好几个宫人在背后笑话我。”

“笑话你什么?”他问。

“。。。。说你不喜爱我,说我等同于被打进了冷宫。”

不喜爱?正是因为太喜爱了才舍不得碰。皇帝起了坏心思,贴在她耳边,“第二年的年初一,朕不就留宿在你宫里头了。下人们背后还说什么吗?”

他怎么记得这般清楚?

慕长安仰躺在床榻上,华服衣裙铺了满床,眉眼之间尽是温柔。同他他近在咫尺的距离,肌肤相亲,连心也似是贴到了一处。皇帝宽阔的胸膛笼罩在她上方,他专注地看着自己,从他眼中透露出来的情意是真实的,令她一点一点沉醉的。

凉风透过半掩的窗口吹入寝殿之内,慕长安却愈发觉得床榻之上暖意融融的。

“皇上、你是不是?”她想问的是,他是不是心里头有她的。有一些确定,但也不敢十分确定。小心翼翼地,就如同刚进宫时,在他面前从来不敢僭越。

“唔?”他咬住她的耳坠子,贴在耳垂上,慕长安下意识地闪躲开,脸上一片绯红。

“是不是什么?”元灼追问。

“是喜爱我的?”她终于问道。睁着圆圆的眼睛,头发因方才的举动有些毛躁凌乱。

元灼也未料到她会问这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是一个爱恨皆不会轻易说出口之人。若要他像杨正一般旁若无人地对自己心爱之人好,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那么多年,在破旧宫殿里,在无数寒冷的夜里,他学得最好的一件事便是隐忍。忍到自己羽翼丰满,忍到自己为王家报了仇,直到今日他发现那些冰霜早已经融入他的心头,他厌恶儒家的那一套,学不来仁义,没有一点慈悲的心肠。

若是心里头有一处还未被冰雪浸透,那便是属于她的一处地方。

慕长安见他许久未答,好不容易生出的些许勇气很快便消失殆尽,他是何等尊贵之人,自己却在同他纠结这般小儿女之事,幼稚又可笑。

想要撑着床榻起身,很快又被按了回去,皇帝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只说一遍,你听好了,往后也不许再问。”

他原本以为慕长安不会在意他说不说那些话,到底她还是同月老庙里那些求签的少女一般,竟然要听情话,这可折腾死他了。

“喜爱你,在宫里头的时候每晚都想招幸你,可是你、”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还想继续说,却被慕长安捂住了嘴,这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啊!第一句还能听,第二句简直不堪入耳,她的脸迅速涨得通红。

“够了?”皇帝问,不想听他继续说了?

“不许说了!” 慕长安恼羞成怒,方才那些什么暖意爱意全没了。“老不正经。”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句。

一石激起千层浪。

“老?”皇帝起身,胸膛起伏了一下。他想着她年纪小,她却想着他老?两人差了没几年,她竟然觉得他老。

慕长安反应过来自己的口误,遮住了自己的嘴起身。“臣妾说错了!”

皇帝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她这模样,这女人是一时口快说了心里话了?

她爬起来缩到角落,离得他远远的,皇帝像是被她气着了。

“你给朕过来!”元灼猛地扑过去,抓住她的脚腕将她从角落里拖到自己身边来。“朕老了吗?”三十不到的年纪,正是壮年,她竟然嫌弃他老?

什么柔情蜜意,瞬间荡然无存。

慕长安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了,祸从口出啊,她怎么又犯了这个毛病了。“息怒啊皇上。你不老,真的点都不老,看不出已近而立之年。”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元灼更是气得想要弄死她。“你、”

刚开口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慕长安趁此机会赶紧挣脱了束缚跑下床,来不及穿鞋,虽然她也找不见自己的鞋。

没跑两步,纤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元灼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到了一边的长木桌之上。

“啊!”慕长安慌得叫了一声。

可是窗户还开着呢,她又惊又怕,一句无心之言竟然让皇帝暴跳如雷。

“我错了,我错了。”慕长安立马求饶。在元灼这儿,为时已晚。他一手将人摁住,“朕看是平日里对你太温柔,太迁就你,才让你觉得老了?没力气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慕长安猛然摇头,他怎么想到那种事上去了。她的意思是他长她七岁,以此看来,就是比她老啊。

年少无知的小情侣们才说些无用的情话,在元灼看来表爱意的方式还是要身体力行才是。他拦腰将人抱起,故意报复似得转了一圈,惹得她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裳,簪子落在地上,一头青丝散开。

被放回床榻之上,一通折腾她已经气喘吁吁。

皇帝挨着她坐在床沿,抚了抚她的头发笑道,“看你这幅不中用的样子,还敢说朕老。”

“那是口误,皇上你年轻着呢。”

元灼的手顺着发丝往下,开始解她的衣扣。

慕长安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一着急立马就按住了他的手娇嗔道,“光天化日的,做什么呢?”

“你既然觉得朕老,你年轻,何不让我见识见识有多年轻?”元灼弯下身来凑近她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冬天的缘故,她皮肤愈加雪白如凝脂,明媚动人,尤其在此处住的比宫里头更舒心些,她像是朵水中红莲在气候适宜的江南肆意绽放,美得教人移不开眼。

慕长安大胆地搂住他的脖子,对上他的视线,朱唇微启,“皇上没有见识过吗?”

皇帝被她这句话惹得呼吸不稳,伸手继续去解她的盘扣,“再见识见识!”

她自然不会遂了他的愿,翻身躲开,“你先说,为何要宋妍来此?”

“你觉着呢?”

“要你说。”

“一会再说。”

“先说了吧。”她靠在角落里,同他讨价还价。“是因着她父亲的缘故?”

“是。”他坦白道,“宋家人确实有点眼力,她父亲依旧是礼部尚书,表面上归顺了我那位大哥,实则此次要宋妍说他会带头弹劾新帝,直至他退位。”

“弹劾?退位?”荣王在民间的声望和比元灼高多了,“如何能成功?”

皇帝解不了她衣裳,倒是先将自己的外衫解了。“眼下暂时不成,等过完年一切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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