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 第39节(1 / 1)

作品:《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

尤玉玑取衣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才将换洗衣服拿出来。

“姐姐。”

“嗯。”尤玉玑声音轻轻的,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寻常些,“以后不要那样了。”

司阙将手伸进浴桶试了试温度,水面晃出一层温柔的涟漪。他拿出低落的语气:“姐姐生气了……”

尤玉玑无声轻叹一声,站起身来,才道:“倒也没有。”

司阙走向尤玉玑,张开双臂,在她身后抱住她。他将下巴搭在尤玉玑的肩上,低落地说:“姐姐不要生气,我不是有意唐突姐姐。只是实在是……”

他偏过脸,将脸颊枕在尤玉玑的肩上,望着她的侧脸,徐徐道:“情不自禁。”

他的气息拂在脸颊,尤玉玑忍不住朝另一侧偏了偏脸。

“松开。”尤玉玑低声柔语。

司阙环在尤玉玑纤腰的手臂越发紧了紧,他说:“不舍得松开。”

尤玉玑无奈。以前竟是不知司阙私下是这样粘人的性子。

到底是有求于他,到底是心疼他病弱短寿。在男女之事上,尤玉玑向来不愿他不高兴,大多顺着他。

她立在那儿,任他抱了一会儿,才推了推腰前他的手。她低声:“一会儿水要凉了。”

“姐姐腿侧刚涂过药,坐进水里刚刚的药就白涂了。”司阙说。

“没事的,只是点擦伤而已。”尤玉玑说得又低又快。她不大愿意谈论腿侧的伤,因为总忍不住想起刚刚的事情。那种潮湿新奇的感觉,她不太想回忆。

偏偏司阙继续说:“那等沐浴之后,我还得再帮姐姐上药一次。”

“或许,我给姐姐擦洗吧?”司阙将尤玉玑的裙带慢悠悠地缠在指上。

尤玉玑软唇微张,想要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腿上一凉,温柔紫的绫罗裙已经落了地。

司阙松开了尤玉玑,握着她的双肩,让她在木凳上坐下。趁着司阙回头去拿桌子上尤玉玑刚刚翻出来的换洗衣物,尤玉玑匆匆低头瞥了一眼被洇湿的小袴。

司阙随手拿了一件尤玉玑的寝衣,搭在尤玉玑的腿上。他俯身,手臂绕过她腰后,将寝衣的袖子在尤玉玑的后腰打了个结。他一边将她的衣摆从系上的袖子下扯出来,一边说:“一会儿尽量不要让上了药的地方碰到水。”

尤玉玑轻嗯了一声,拽了拽围在身上的寝衣。

司阙又脱下尤玉玑身上的短衫,然后走到她身后,将裹胸绸布的暗扣解开。他将她的裹胸一层层扯开——这条裹胸,还是他今天早上亲手帮尤玉玑裹好的。

心衣后腰的带子解开了,司阙将她贴身的心衣褪下来。尤玉玑双手交叠,轻轻挡在身前。心跳早已变快,脸颊的泛红应不是因为净室暖热。

司阙仍旧站在尤玉玑身后,他侧转过身,拿木瓢盛了桶里的热水慢慢浇在尤玉玑的肩上。他凝望着尤玉玑笔直的脊背,看着水流如何蜿蜒而下,慢慢湿了她围腰的寝衣。他转身,再舀了一瓢水,顺着尤玉玑另一侧的肩倒下来。

“姐姐,小心弄湿了手心的伤口。”

尤玉玑轻轻蜷起纤指,将上过药的手心藏起来,却仍旧没有将手放下来。

热水不断从她肩上流下来,身前身后尽湿,围在腰上的寝衣也逐渐湿透了。可她顾不上腿上的伤药是否被热水冲去。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拉凳子的声响,凳腿划过潮湿的地面,声响也闷重。

司阙将凳子拖到尤玉玑身后,紧挨着她身后坐下。尤玉玑眼角的余光,可以偏见自己腰两侧他跨坐的腿。

当司阙手握浸湿的热帕子去擦她的脊背,尤玉玑整个身子都僵住。她觉得自己应该想些什么分散注意力,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原以为自己对这一切早就做好了准备,此时方知自己也会方寸大乱。

司阙重新浣过帕子,贴着尤玉玑的腰侧,到她的身前为她擦洗。司阙握住尤玉玑的手腕,没有立刻去拉她的手,而是等了片刻,让她的手不再那样僵着,再将她的手轻轻拉开,慢条斯理地为她擦洗。净室里安安静静的,两个人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打破这份沉默,唯有屋顶凝结的水珠偶尔滴落的细微声响。

许久后,从屋顶凝结的水珠儿滴落声响在尤玉玑耳畔,她抬眸,望向屋顶。虚置空无许久的目光好似才有了置放之处。茫然慢慢从她眼中散尽,她动作小幅度地向后靠了靠。

司阙一怔,手中擦拭的动作不由也顿住,直到尤玉玑的身子轻轻靠在他的怀里。

原本是为了救母亲,她需要一个孩子。可是此时此刻,尤玉玑忽然想她可以不仅仅将生子当成救母的义务。兴许,她也可以在这个求子的过程中,享受男女之事的愉欢。

司阙去看尤玉玑的神色,见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司阙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欲这种东西,往往不是能自己控制。可是尤玉玑腿上有伤,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欺负她。更何况,依她所言最近不是受孕的日子,大概她心里也是不愿意的。

司阙垂眸凝望着怀里的尤玉玑,她仍旧合着眼,双颊绯红像醉人的酒。司阙不由自主凑近,想要亲吻她娇妍的脸颊。他逐渐凑近,却又在几乎贴上时,动作生生顿住。

他撩起眼皮瞥着尤玉玑。

——不行,他得让这个狐狸精主动来亲他。

抱荷端着刚泡好的热茶进了寝屋招待司阙,可是她进了屋,却发现司阙并不在。她狐疑地望向净室的方向,小声嘀咕了一句:“夫人和公主的感情可真好!”

·

几个妾室从珍馐楼回府后,各回各处。林莹莹和翠玉本是住在一个院子,两个人美滋滋地互相夸着今天买回来的东西。尤其是两个人买了些胭脂和香料,正欢笑着试用。

春杏脚步匆匆地一个人过来,连个丫鬟也没带。

林莹莹和翠玉微微有些惊讶。春杏安静得不像话,存在感低得不行。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来她们两个的住处。

“春杏来了呀,快来坐。我和翠玉正试今天买的胭脂呢。我买的这盒胭脂的颜色有些浅,不太合适我,你来试试。若你用了适合,刚好拿走呢!”林莹莹甜甜地笑着。

“不用了。”春杏连连摇头。

翠玉和林莹莹对视一眼,都看出春杏脸色焦急,像是遇见了什么难处。

翠玉笑了一声,道:“怎么,谁欺负你了?该不会是你屋子里的婢子不听话,想找我过去帮你骂一顿吧?”

“我有话跟你说!”春杏望向翠玉,一双细眉拧成八字。

林莹莹立刻站起来,说:“既然你们要说悄悄话,那我先走啦。”

翠玉皱眉,脸上的表情不大高兴:“什么事情是莹莹听不得的?”

春杏使劲儿摇头。她来之前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说出来:“你、你小心些。世子要拿你换今日街上遇见的那匹马……”

翠玉愣住,林莹莹也呆住。

林莹莹急忙追问:“那不是世子爷的马?”

翠玉明显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跟谁换?”

“孙广亮。”

翠玉和林莹莹脸色瞬间大变。她们两个以前在勾栏的时候,接触了许多纨绔公子哥儿,对这位孙公子早有耳闻——不仅爱美人,而且颇有些施虐的癖好。

甚至翠玉和林莹莹曾经认识的一个姐妹被孙广亮看中,被带走之后半个月都没活上。

“你听谁说的?”林莹莹急忙追问。

春杏咬唇,连连摇头。

翠玉也站起来,语气不善:“什么消息是你这个老实巴交的人能探听到的,而我们不知道?你该不会是胡说的?”

春杏还是摇头,决口不提自己是如何知道的消息。她只是说:“反正、反正……反正我告诉你了。世子还没答话,大概会允。你们就别问我从哪知道的了!”

春杏扭头就跑。

她向来胆小怕事,犹豫了好久还是不忍心,跑来送消息。她悲观地觉得这事情没有回旋余地,可提前告诉了翠玉,也算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望着春杏跑远的背影,翠玉重新坐下来。她怔怔望着满桌子新买的玩意儿,再也笑不出来。

第40章

晋南王进宫见到陛下前,已从内宦口中得知今日下午在珍馐楼前街发生的事情。晋南王黑了脸,用上年少时在疆场上训兵的糙话,在心里把陈安之骂了一万遍。

“京都这地方,是天子脚下。身为皇室人,最该做个表率,而不是仗着身份为非作歹。”皇帝正翻阅着一本典籍,他一边一边说,语气倒也平淡。可身为帝王,又哪里会将喜怒摆在脸上。

“父皇说的是!”晋南王赶忙应和。

皇帝继续翻阅书册,没有说话。晋南王站在一侧,不敢吭声。

一盏茶凉透,德顺进来添了茶。

皇帝这才再度开口:“你们兄弟几个早就成家立业,理应远去封地才对。之所以仍将你们留在京中,你当明白其中缘由。”

晋南王一凛,这话竟一时不知道如何接。

皇帝对他的沉默也不意外,又过了片刻,皇帝再翻一页书的时候,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晋南王回王府的马车里,仍在反复琢磨着父皇最后说的那句话。他们兄弟几个没有远去封地的缘由?

要么,困他们于京,免生藏兵起事之心。

要么,是对继位之事仍未下定决心。

这两种情况,朝野间都有猜测,并非什么密事。只是父皇为何这样对他说出来?这一说,免不得让晋南王多想。

近几年,父皇越来越多疑。晋南王权衡利弊,的确没有争嫡的意思。可如今父皇如此提点他……

身为皇家子,谁能对那个位子半点想法也无?

晋南王琢磨了一路,直到马车在府门前停下,小厮提醒了他,他才回过神来。他下了车,大步往府里走,黑着脸道:“让世子来我书房一趟。”

管事面露为难之色,吞吞吐吐:“世子还没归家。”

“去找!把他给本王抓回来!”

·

昙香映月。

浴桶里的水已经没了之前的温度。一件浅紫色的寝衣从尤玉玑身前围着她。她偏着脸,不去看坐在她对面的司阙。腿侧的伤药果然刚刚被水冲尽,司阙执意给她重新擦药。围在她腰侧的那件寝衣向上推了推,露出她腿侧的伤。

擦伤被药刺激过一次,又浸了水,一阵阵刺痛。此番再上药,比之先前要疼许多。

“好了。”司阙抬起眼睛望向尤玉玑嫣红娇妍的脸颊。

尤玉玑这才转过脸望向司阙。他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片,是她刚刚倚靠过留下的水渍痕迹。

尤玉玑轻轻蹙眉,凝眸望着司阙衣服上的湿痕,有些担忧地柔声说:“我让人重新换过水,你也泡个热水澡吧,免得着凉了。”

司阙还没开口,先偏过脸轻咳了两声。

尤玉玑仔细去瞧他的脸色,在这潮湿暖热的净室里,他的脸上竟仍是冷白。温暖似乎没有渡给他。尤玉玑忍不住想起他一直在为了她停药,眸色黯然下去,低语:“没事吧?”

“没事。”司阙重新转过脸,望着尤玉玑露出一个笑脸来。

他随手将手中的小药瓶放在一侧的小桌上,圆滚滚的小瓷瓶没站稳,从桌面滚落下来,啪嗒一声摔碎了,立刻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

司阙皱了下眉,担心碎片会伤了尤玉玑的脚。他弯腰去捡小瓷瓶的碎片。

尤玉玑却下意识地担心他会伤了手,他的手生得那样好看,他那样喜欢弹琴,偏偏伤口不易愈合。上次他说他换弦时割破了掌心,那道伤口还没好彻底,即使用了最好的伤药,薄薄的一层疤仍覆在他的掌心。他为她擦洗时,尤玉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