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穿成种田文里的恶婆娘 第20节(1 / 1)

作品:《穿成种田文里的恶婆娘

至于她与李家村的恩怨.算了,先走一步算一步。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出钱,还不信买不来一块地。李家村的里正跟钱又没仇。

下午的时候,文姜等人才回了村里。来不及休息一下,苗三哥又带着人去取早就订好的猪肉。

今天是作坊发工资的日子。

虽说当初大家报名来做工挺踊跃的,但是至于是否能按时领到工钱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随着制作出来的柠檬皂越来越多,这份不安之心才去了几分。

作坊的工人一般在30文每天,包一顿午饭。这年头,贫穷的人家一般只吃两顿,中午是不吃的。但是文姜不是那苛刻的人,工人们饿着肚子干活她于心不忍不说,效率也低下。

当然中午吃的说不上多么丰盛,总之管饱就是了。

就这样,还有很多人常来作坊门口转悠,指望着下次招工的时候能被录用了。

别小瞧这些人,有些聪明的根据上次文姜的招聘情况已经琢磨出了她的用人标准,第一条就是衣服新旧不要紧,一定要干净。第二条就是人要捣扯利落,清清爽爽精精神神的。

文姜也不赶他们,随他们晃悠吧。如果她的计划顺利的话,明年作坊的扩建是势在必行的。

回来后先去后院里看了看长寿,文姜娘在守着他写字。虽然才一天多没见到娘亲,但是长寿看到文姜回来了,依然很高兴。苗郭氏急忙去作坊的厨房里给她端来了饭菜,专门给她留的。

“娘,你别忙活了,快家去看看。我给你和爹买了六匹布,还有几包棉花。天冷了,厚衣裳和厚被子赶快做起来。我和长寿的也要麻烦娘了。”文姜对苗郭氏说道。

“呦,咋买了那么多布,用的完啊。不用买棉花,把那旧的再弹弹就行。”苗郭氏节俭惯了,一听说女儿买了这么多布和棉花有点心疼。

“这才哪儿到哪,都是粗棉布,也不值什么钱。这次的柠檬皂交货后也及时拿到了钱。哦,对了,这二两银子你拿着,回头您和爹愿吃点啥就买点啥。”文姜从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钱。

“这么多,我跟你爹也没地花。还是留着给金柱他们娶媳妇吧。”苗老头和苗郭氏算计女儿不假,但是在对待苗家的男丁上可丝毫没有保留。

对此文姜也没什么怨怼的,反正她这么厉害,想要什么自己去挣就是了。只要她一直头脑清醒,那些算计不会对她造成一点伤害。

文姜不想再说话,便借口劳累,去了房里午休。

长寿不困,但是也陪着她娘去了。

感觉没睡了多大一会儿,便被吵醒了。盖大宅子的事也要提上日程啊,一直住作坊里也不是回事。虽然她住在最后一进,距离作坊最前边的大院子远的很,但耐不住人多啊,吵吵闹闹还是传到了这边。

作坊前边的大院子里,苗家的几个孩子正围绕着院子中间的两头杀好的大猪叽叽喳喳。

文姜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洗漱了一番,走了出来。

发工资喽。

敲响了院里的大锣,各个房里的管事们都赶紧过来了。这是文姜定下来的规矩,大锣响三下,管管事们立马出来集合。

“叫你们来也没别的事,你们也知道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现在让你们手底下的人把活昨晚,然后全部来大院里排队领钱了。”文姜笑眯眯的说。

几个管事都高兴的应了下来。

等了不到一炷香,作坊里的工人都来齐了。

文姜也不磨叽,把从镇上换回来的一箱子铜板直接倒在院中间,苗三嫂按着名单开始发钱。

领到钱的人都很兴奋,一个月就拿到了600文,这在过去想都不敢想。一个壮劳力去怀河镇码头上抗麻袋,一个月也不一定能剩下这么多。

他们在家边上就把钱挣了。

也不知道是由谁开始的,领了工钱之后竟然主动来给文姜做了个揖,把文姜吓的,赶快起开了。这里面很多人岁数都比她大,她可不好意思。

文姜并没有觉得这些工人欠她的,这些都是他们的辛苦所得。

另一边苗家大哥正在割猪肉,每份两斤。领完了钱的人再去他那里领上猪肉,今天就可以提前回家了。

相比苗家沟作坊里这片热热闹闹的景象,李家村的作坊却有点冷清。

倒不是说李家的胭脂生意不行了,主要是今天李红梅没来作坊里,李家其它人也没来。工人们没人看管着,三三两两的提前溜回家去了。

话说李红梅的胭脂的卖的正红火,李家怎么舍得一天不过去作坊?

原来李家正在闹分家呢。

第27章 [vip]

分家的事是李红梅提的, 李奉武和曹氏不吱声,看来是一家子商量好了的。

这事一出,先不说李老头和李方氏同不同意,单李奉文来说, 他就不乐意。

“怎么, 这是眼看过继不了长寿, 你们一大家子就准备抛弃老人, 抛弃二房, 自己分家去过好日子了?我跟你们说, 你们想的美。

大哥,你拍着良心问问, 过去十年是谁供养你们一大家子的?”李奉文气急败坏的说道。

李红梅从做胭脂开始,便源源不断的供给李奉文的花销, 他很是过了一段逍遥日子。不说怀河镇的各大酒楼茶楼,连青楼他都摸进去了好几次。

可是过继长寿的事不成后,李红梅就不再给他钱了。

这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不过李红梅就算不给他钱,但是两房还是在一起吃饭的, 家里的伙食虽然比不上酒楼,但是也顿顿有肉。

大房想分家,搬出去另住,想得美。

“二叔,过去十年, 多亏了苗婶子。为了感谢二房, 以后爷爷奶奶就由我们来供养, 二叔那一份我们也出了。你放心教书就好, 爷爷奶奶我们会照顾好。”李红梅面无表情的说。

这分家无论如何都是要进行的,即便吃点亏也要分。都说狗改不了吃屎,上辈子福寿赌博能让长寿丢了官还差点下了打牢,这辈子也能把他们坑死。

不但要分家,还要搬出去另外盖一栋宅子。如果还住在一个屋檐下,将来讨账的找上门,可不管他们有没有分家。

“看侄女说的,大家都是一家人,说那么外道干什么。一家人就要亲亲热热的住在一起。咱们家就你二叔和大伯两个人,两个兄弟从小感情就好,分的什么家,没的让外人看笑话。娘,您说是吧。”吴玉兰拽着手心的帕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坚决不能分家,她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怀河镇不呆,一定要嫁给李奉文。图他带着两个拖油瓶?图他不养家?

还不是眼看着李家大房要富贵了。

她是来过好日子的。大房想扔下他们,没门。

李方氏心里也很不悦,这个孙女自从落水被救起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过看她一心为李家着想,为她爹娘谋划,她也没多加干涉。儿孙有能耐是好事,甭管这能耐怎么来的。

可是如果这能耐用到分裂一个家族身上,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红梅,你是翅膀硬了啊。”李方氏严厉的看着她。

对此,李红梅并没发憷,好歹上辈子是在深宅大院里混过的人,这点胆量她还是有的。

“奶奶,树大分枝,人大分家。你放心,分家后你和爷爷可以继续住在老宅里,也可以等我爹娘修建好新宅子后,搬过去跟我们住。你放心,我们一家人会好好照顾你和爷爷的。”李红梅再次重申。

“老大,老大媳妇,这也是你们的意思?”

曹氏把头低下,不说话。大房的几个女孩躲在他们爹娘身后。

李奉武脸色有几分羞愧,“爹娘,新宅子的宅基地买好了,离咱们这儿也不远,几步路的事。你放心,分家了,我也会看顾二弟一家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李方氏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从小病歪歪的大儿子。

李奉武沉默不语。

“奶奶,家里的地都留给二叔,我们什么都不要。”李红梅补充道。

“好啊,分吧,分吧,我这把老骨头是管不了你们了。”看自家大儿子一家铁了心要分家的态度,李方氏气得扔下拐棍,回房去了。

“娘,娘.”李奉文在后面喊道。

“爹,你说句话啊,好好的怎么就能分家呢。大房连个顶门户的都没有,说出去这不是让人笑话嘛。”

李方氏是家里的主心骨,李老头向来是个隐形人,不过那是平时。

“老大,你跟我出来。”李老头甩了甩烟袋,冲李奉武喊道。

后院的枣树下。

“说吧,好好的,为什么要分家?因为钱?”李老头说。

“爹,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李奉武犹豫了一下,说道:“红梅上次落水后,做了一个梦。梦里福寿赌博,赌的很大。咱们家最后几乎家破人亡了。”

听了这话,李老根震惊的看着儿子。

*

香皂是好香皂,怀河镇的码头又足够热闹,文姜的作坊很快迎来了第二个大订单。消息是小六子送来的,当然路这么远,杨大夫不放心他自己跑来,让四师兄陪他一起。

小六子第一次来苗家沟,被眼前的大作坊震惊的眼珠子都不转了。文姜吩咐了厨房赶快给他们师兄弟二人做些饭食。

二人赶了那么远的路也累了,在作坊的厨房里好好吃了一顿,又去苗家休息了一晚。

天不亮便跟着文姜等人往回赶。当然文姜也是说话算话的人,不管这次的事成不成,都先给了小六子兄弟二人每人二两银子。

至于对杨家医馆的谢礼,还在后边。

这次的来人是泉州府的一名大商户家的管事,对此文姜万分重视。

大良朝并没有海禁。

泉州就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这里的港口又大又深,海洋贸易非常发达。历史记载跟埃及的亚历山大的港口,吞吐量并列世界第一。

泉州府每天出海的船只一眼望不到头,这些船只载着大良朝的丝绸,瓷器,香料,下南洋,走西洋。

不敢说遥远的将来,但是在一段时间内,文姜想自己的胭脂水粉还是有一定的竞争力的。

她希望她制作出来的化妆品可以行销海内外。

虽然她手里目前只有柠檬皂一款拿得出手的产品,但是口红,润肤膏,她也在抓紧研究中。

泉州府距离凤阳府十万八千里远,这些出海的客商一般很少来这里采购货物,交通实在不方便。

但是凤阳府这边却独产一种蚕丝,制成的丝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不说,夏天穿在身上还特别的凉爽,在南洋和倭国可以卖出天价。

所以纵使路途遥远,一路水路陆路不停转换,这名泉州府的管事还是不远万里奔波来了。

可惜的是他去年谈好的丝绸,尽管都交了定金,还是被人以高价捷足先登了。手里拿着被退回的三倍定金,这名随了主家姓李的管事无比恼火。

截了他们李家胡的客商正是来自他们泉州。

都说同行是冤家,这几年靠着凤阳府的这种名叫“月白”的丝绸,他的主家李家每年都能从海外赚回大量的白银。

当然这丝绸的产地也一直对外保密。

纵然行事谨慎,依然被人知道了去,回去他怎么对主家交代。

往年采购丝绸的事一直是他在负责,这身边要么是出了内鬼,要么是他行踪不够严密,被人尾随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