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七百二十七章 离开(1 / 1)

作品:《五行天之续

艾辉听到老者的话,不由得怔住:“想从这里出去,很难吗?”

骤然之间,他的内心充满了慌乱。

外面的战斗尚未结束,神之血依旧如日中天那般强大,松间谷里的伙伴也是深深烙刻在他的记忆之中。

他不想忘,也不能忘,他唯有提剑一起与伙伴们并肩才能安心,必须得用敌人的淋漓鲜血才能消磨去内心中的不平。

而下一刻,老者的话便是让艾辉那颗紧悬的心蓦地一松。

“对你来说不难,但对我来说,难如登天。”老者嘴角处掀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你只是魂魄通过镇妖井进来而已,可我却是整个人,所以这里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永无止尽的囚笼啊!”

顿了顿,老者又叹息道:“这里在修真时代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小世界,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出产,而且环境艰险,灵气非常贫瘠,且还有天然形成的恐怖禁制,如果进来,就必须用蛮力破除禁制才能出去。”

“那我以后得怎么救你?”艾辉疑惑地看向老者一眼。

如果真如眼前这位老者所说,那么单凭自己的力量,又怎么能够把对方从这个小世界里救出去呢?

老者听到艾辉的话,沧桑的面容顿时迎向艾辉那边,嘴角原本存在着的苦涩逐渐消失,转而变成的是淡淡的笑意。

“当你超越宗师、可以摧毁掉这个世界的时候,方可把我从这里救出去。”老者语气平淡地道

艾辉听了,却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了,对方这是明显要将其用毕生精力研究出来的东西近乎免费地传授给他。

蓦然间,一股清泉涌入他的心头处。

“谢谢。”艾辉忽然躬身一拜,且语气十分恭敬地道。而那颗弯下去的头颅上,那一对眼睛之中则是充斥着无比浓郁复杂的情绪。

老者见此,也没做什么表示,只是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立在那里坦然以对受了一礼。

待艾辉重新直起腰板后,老者方才开口说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没?快问吧,等你出去之后,可就没机会了。”

艾辉听了,不禁迟疑了一下,旋即陷入了思索之中。过了片刻,他方才张开嘴,询问了一句:“那位神偶宫的宫主、您的师弟,当初是为了什么而背叛神之血的?”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了。”老者在听完后,却是摇了摇头:“当初他好像跟我提过这事,说是跟她的孙女有关……”

“他的孙女现在在哪?”艾辉再度急声道。

“他们在很久之前就失散了,现在依旧是没有线索。”老者说着,同时目光似不经意间地朝艾辉一瞥。

艾辉有点奇怪,他对于自己师弟的情况,似乎太过关心。

不过老者虽然疑惑,但也不会去开口问什么。经历了沧桑岁月的他,早就没有了那一份好奇心。况且当初,他就是因为好奇心,所以才会进入此地,从而沦落到今日这个下场的。

而艾辉在听完老者所说的话后,则是哦了一声,旋即内心深处则是不禁开始进行着遐想。

孙女?失散?果然是佘妤吗……

原本一颇为隐秘的事情,如今已经是被他得知了。

这些信息虽然现在不会用到,但或许未来在碰到刟师的时候,能够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毕竟,他也是楼兰的创造者。

艾辉且在思考着,老者此时则是已经准备开始进行传授了。

他并指一挥,旋即一道如细蛇般的青色灵光骤然间在空中凝聚形成,然后其便是如闪电般迅猛地直往艾辉眉心间钻入。

猝不及防的艾辉,脸上顿时充满了惊愕,瞳孔也在刹那间扩散了开来,而此时此刻,他的眼前景象更是充斥着一片白光。

磅礴浩瀚如图海洋的文字讯息,骤然汹涌袭来。

“好好看看吧,有了这个,相信你出去后成为宗师也不是难事。”老者淡笑道,随即他抬起了那只枯槁的手臂,口中并呼:“且让我最后帮你一次吧!”

话音落下之际,一大片五彩缤纷的水雾,立即从老者的手心处冒出,其正和之前那些与初代消息树类似的巨树所生产出的东西相同,而此刻它们就犹如闻到腥味的猫般,成群结队地疯狂涌入艾辉的身体。

艾辉身上顿时泛起耀眼的光芒,且之同时,他身周的那数十把鬼剑又生变化,它们竟是融合成一团,在时间的演变,数十把尽皆合在一起,化为了一把颇为朴素的深灰色长剑。

接着老者又是从怀中掏出一颗种子,且之丢到地上,不过三息,那颗种子便是迅速生根发芽,直至长成能笼罩住两人的参天大树。而其形状,便是和初代消息树一模一样!

老者再次挥起袖袍,那棵树上的叶子竟是开始一片片地脱落,它们没有落地,而是升起来在空中悬浮飘舞着。

老者手上施法不断,眼睛深处也是爆射出两道精芒,他喃喃自语道:“小子,这可是我这一生中最得意的一件作品,可千万不要浪费了啊!”

一边说着,其还一边捏出许多个稀奇古怪、看似又玄奥晦涩的指印。

待五五二十五个指印全部做完之后,那些飞叶终于是产生了另一层变化,他们凝聚在一起,且形成了一道光门。

“迈过它!”老者朝着艾辉高声呐喊一声。

艾辉此刻也是反应过来,行动破位迅速,几乎一个呼吸,他便是已到达了光门前。

在临别时艾辉他终是望向了老者那个方向一眼,然后便是义无反顾地伸出脚直接跨过。

而老者的目光则是停留在那扇光门上,不知过了多久,两行浑浊的老泪突然流了下来。

他不是因为艾辉的离开而伤心,他也不是因为对方未来可能崛起而激动。

他只是,心情复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