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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缠绵蜜宠:南先生,请矜持

当时要不是她粗心大意,也不会怀上了孩子!

后来若不是她不注意身体,也不会忽视了这个孩子的到来!

若不是她自己愚蠢,也不会连这个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南音……你别这样!”齐思贤握紧了拳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手抬到半空中,却再也放不下去。

现在连拍一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他好像都做不到了。

“教授,我没事。”南音吸了吸鼻子,抬眸,眼眶明明是红彤彤一片,却找不到丝毫晶莹的痕迹,“谢谢你又一次帮了我!”

齐思贤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感叹:这个孩子真是变了太多了!若是换了当初,她早就一蹶不振,或者痛哭流涕了。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在课堂上她恍然无措的样子,在实验室里她据理力争却又害怕惊恐的样子!

“南音,你不用对我说谢谢。”他当初对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太不公平了,那种事情就算是要算账,他也该找身为成熟成年人的南景寒才是,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他便逼着一个孩子走向绝路还不自知。

他齐思贤也不过是个一叶障目的、固执的混蛋!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到底有什么病

南音只惨淡一笑,没有说什么,安静了好一会儿,她转头看着窗外隐约的光影,身子靠在床头,侧脸看起来唯美地不可思议。

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痕已模糊。窗前亦有千杆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风萧萧兮秋气深,美人千里兮独沉吟!耿耿不寐兮银河渺茫,罗衫怯怯兮风露凉。

“教授,不要告诉他这些。”南音忽然低低说了一句,打断了齐思贤的遐思,他面色微微红了,别过头不再看南音瓷白的侧脸,心中暗骂自己:真是禽兽不如。

半晌才反应过来南音的话,齐思贤干咳一声,“南音,他已经知道了。”

顿了顿,齐思贤忽然敛起眉心,严肃地问她,“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谁告诉你的?”

夏乐西虽然不喜南音和南景寒纠缠在一起,可是他对南音的感情却是真的,他希望南音过得好,所以也隐瞒了这么多年,要是想说,他早就说了。

南音转过头,小脸因为病情显得愈发惹人怜惜,几乎只有一个小巴掌那么大,齐思贤怀疑自己一只手可以盖住她两张脸。

“倪无双好心告诉我的啊!”南音轻笑一声,带着无尽的嘲讽,“她为了南景寒付出那么多,如今这么做,也情有可原。”

就凭她是倪东阳的妹妹,南景寒的救命恩人,南音就不可能对她做什么,况且,倪无双这个女人,说实话,南音真的对她产生不了厌恶的情绪。

说白了,她也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女人,被病魔摧残了原本坚强的心智。南音永远都忘不了倪无双回归的时候光芒万丈的样子,她那时候就像是一只丑小鸭,站在白天鹅的光芒下,恨不得遁地逃走,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难堪。

那样的倪无双有多让人羡慕,现在的倪无双就有多让人可惜心疼!

齐思贤叹了一口气,关于倪无双,他们每一个人都怀抱歉疚,因为她救了南景寒的命,现在她所受的所有折磨都是为了南景寒,可是偏偏造化弄人,南景寒爱她如命的时候,她在最不该走的时候走了。

南景寒对南音怦然心动时,她在最不该回来的时候又回来了!

这一场难解难分的感情纠葛中,谁也分不清对错!

“南音,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心结未解,不过,若是可以,你还是去看看景寒吧。”齐思贤闭了闭眼睛,踱步到窗口,将窗帘拉到全开,看着窗外已经步入秋天的萧瑟风景,心中愈发悲凉。

那天南景寒离开之后,他告诉路莺情况之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可是他了解南景寒,他不过放过当初和这件事情有关联的人,也不会放过他自己。

除了南音,没有人能让他放过自己。

南音看着他萧瑟的背影,心中也是一片悲凉。想起路莺说过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她抿唇,“教授,他到底有什么病?”

她知道南景寒有病,他的情绪现在很不可控。当初的南景寒是天之骄子,忍耐力超乎常人,为人处世沉稳老练,喜怒不形于色,哪怕是情绪激烈爆发在人前都是不动声色的!

那样的南景寒才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越是神秘,别人就越是惧怕他的神秘。

可是两年后,他实在是太像一个正常人了,然而这对于南景寒来讲,和正常人一样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什么病?”齐思贤自己呢喃了一句,也没有回头,只有一声绵长的叹息,“南音,当初,是我们都错了!”

南音蹙眉,没有听懂他的话,“教授……”

“你去看看他吧!”齐思贤转身,目光沉沉,“否则他会把自己折磨死的。”

——

βook会所。

侍应生为难地看着酒醉之后却愈发吓人的男人,“南先生,还是我让人送您回去吧。”

南景寒是这里的高级vip,上下都对他恭敬不已,如今这大老板喝得醉醺醺地一副难受的样子,偏偏还要自己开车回去,要是出了事情,他们可吃罪不起。

“滚开!”

南景寒在这里喝了一天一夜,谁都不敢碰他一下,眼看着他把酒当白水一样灌,醉了睡,醒了喝,会所里的人都害怕他会喝死在这里。

好不容易这人打算走了吧,结果又是一个大难题!

“酒驾……您这样很危险!”

侍应生为难地看着他,不断地向身后打着求救的信号,赶紧让能拿事的人来处理啊。

不等他找人来,南景寒已经不耐烦了,他直接一脚踹开挡路的人,拉开车门就要进去。

车门却被一只手拦住,南景寒以为是那烦人的侍应生,暴喝一声,“不想死的就滚开,你聋了吗?”

“景寒!”

清冽又带着怜惜的柔和的女声传来,那只白皙的手握着他的胳膊,“你不能开车!”

南景寒冷冽的眼神瞥过来,随即冷笑一声,“你,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