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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缠绵蜜宠:南先生,请矜持》十分钟以后,幽暗的房间里,只见大床中央的一坨被褥左边翻一翻,右边滚一滚,被单都被揉的褶皱了,偏偏主人还不消停。
床若是能说话,大概现在已经泪流满面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南音猛地从床上坐起,和幽灵似的睁开双眼呆呆地看着墙上的刺绣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她脑海中无限放大。
南音的眼睛渐渐睁大,顿时垮了肩膀!
都凌晨一点多了!
她怎么还睡不着?
“要不吃点安眠药?”南音郁闷地嘀咕着正要掀开被子,忽然门口响起了异样的动静,她心口一缩,咬唇,恨恨地瞪着门口。
就知道,这货怎么可能这么踏实地睡了?
虽然门已经被反锁了,但是难不住外头的人,不一会儿的功夫,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高大挺拔的身影悄悄摸了进来,目标直指着床上拱起来的那一个大包,眼神在暗夜里幽幽发着光!
男人修长分明的五指刚刚碰到被子边缘,忽然被子里伸出一只速度和力道都堪称不俗的长腿,狠狠踹了他一脚。
南音一把掀开被子,一手打开床头灯,一边气恼大骂,“南景寒你个言而无信的王八蛋,不是说只睡在隔壁房间互不打扰吗?半夜爬床你个老色鬼!”
她唾沫横飞地骂了一通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南音蹙眉,看着床边僵硬地背对着她的身影,嘟囔着骂了一句,“你哑巴了?做错事就知道装哑巴!”
说着,南音没好气地下床就要推他,把人赶出去才是上策,没有想到她的小手刚刚用力,只听男人闷哼一声,高大的身影忽然‘噗通’一声重重地倒地,将南音吓了不轻!
她僵硬地伸着手,指尖还有男人光滑的睡衣触感,心中不着边际地想:这个男人,难不成是想用苦肉计不成?
她可是医生,在这里用苦肉计,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南景寒什么时候这么蠢了?
南音恨恨地盯了他一会儿,却听南景寒始终隐忍着不出声,只微微蜷缩着身子将自己卷起来,一手似乎按着……胃部?
南音蹙眉,她不记得南景寒有胃病啊,为了照顾她这个小丫头,也是有了南景萧这一个前车之鉴,南景寒只要有时间就会陪她一起吃饭,用餐比较规律,再加上南景梦哪怕身在国外都会时时督促,他的胃保养得算是很好了。
“喂,你这么大个人了少玩这一套!”南音忍不住伸腿踢了踢男人僵硬的伸腿,大声道:“大半夜的你难不成还想跑我房间碰瓷?”
她那一脚明明没有用力,却听原本隐忍不发的男人忽然闷哼一声,唇角溢出一抹痛苦的呻吟。
南音忍不住脸色一变,她知道南景寒是极能忍痛的人,十四岁那年,有一次南景寒不知道为什么受了重,回到别墅之后她愣是整整三天都没有发现端倪,他如常地陪着她吃饭说话,而且比以前更加温柔,主动说话关心她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若不是后来南音调皮爬树从树上掉下来,结果差点把南景寒砸了个半死,她也不知道南景寒当时竟然已经伤成了那样都还能一声不吭,照常生活。
所以,现在南景寒竟然痛呼出声,将南音吓得不轻。
“你……哪里不舒服?”南音连忙蹲下身子将他翻过来,南景寒紧紧闭着双眼,额头冷汗滑落,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分外恐怖,那一张性感潋滟的薄唇此时却毫无血色,白地和纸一样!
“你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胃病?”南音惊呼一声,连忙将人扶到了床上,她这个小体格将高大的男人扶上床也费了好大的劲儿,害怕把他摔地彻底晕过去,南音都没有敢松手扔他上床,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将人挪到了床上。
南音转身要去拿医药箱,她是医生,家里这些常用的药都是有准备的。
南景寒痛得迷迷糊糊之间还能伸手抓住她的小手,“不许走!”
南音翻了一个白眼,又是担心又是生气,“那你有胃药吗?”
看这情况,他得胃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身上总该有药吧?
南景寒蹙眉,费力地喘了一口气,这才低声道:“药没了!”
这个白痴!
没了不会多准备一些吗?他什么时候缺这两个钱了?
“我去给你拿药!”南音抽开自己的手,见他折腾着要起来,顿时厉喝一声,“你给我躺着不许动。”
南景寒愣了愣,捂着胃部果真乖乖不动了!
南音嘴角抽了抽,这情况怎么和母亲教训自己生病不听话的儿子似的!
想到这雷人的比喻,南音被自己狗血了一把,连忙抖了抖肩膀匆匆出去拿了药。
南景寒吃了药过个半个多小时才缓过劲儿来,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南音坐在床边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自己粉色的被褥间躺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子,她又忍不住嘴角抽搐,“缓过来了就去自己房间睡!”
这画面实在是太刺激人的眼球了!
禁欲冰山系美男子天生就是和粉色犯冲的,看得她心里有障碍了!
南景寒微微眯起眼睛,薄唇不悦抿起,“我饿了!”
南音一见他还蹬鼻子上脸了,顿时火大,“饿了自己做饭去,我这里又不是深夜食堂,不管饭!”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身子动不了了
南景寒淡淡地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随后又若无其事地闭上,浓密纤长的睫毛如同扇子一般盖着,再衬托着苍白的脸色,黑白对比十分强烈,颇有几分‘病娇美人’的味道。
南音握拳,恨不得一拳打扁他俊美的脸,让他肆无忌惮地横!到底是仗着什么在她这里耀武扬威的啊!
今时不同往日,她又不是那个要时时刻刻攀附着他生存、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小姑娘了,他怎么还是那个霸道不讲理的叔叔?
然而,十分钟后,南音还是气愤地挥着菜刀把案板剁地哐当作响,好像她是个残忍的屠夫,而她剁地就是砧板上的仇人的肉!
南景寒侧耳听着外面的动作,微微动了动身子,胃里还是一抽一抽地疼,可是那唇角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耀眼!
口是心非的丫头!
就算隔了两年的时空空白,他南景寒就不相信治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