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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缠绵蜜宠:南先生,请矜持》一切,就像这个污浊肮脏的圆圈,最后还是让所有的不堪都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南景寒从未说过爱她,因为他爱的是另外一个可以和他生死相许的女人!
南音绝望地抱着手机,好似抱着自己最后的希望和信仰,她苦笑着呢喃,“南景寒……我要是死了,你会记得从倪无双身边回来看我一眼吗?”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骤然在空旷的楼梯间响起,南音干涩的唇动了动,随即飞快地抬起手,看着屏幕上亮起的来电提醒,眸中星星点点的火光重新寂灭,恢复一片死寂。
“西瓜!”
她声音虚弱,身体好疼,每一寸肌肤都是被灼伤一般的疼痛,好似刚刚从爆发的火山口里爬出来的人,体无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我好疼啊!”
夏乐西心口一紧,所有的质问都责怪都咽了回去,他紧张道:“南瓜,你在哪儿?在家里吗?”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落荒而逃
南音苦笑一声,声音好似虚无缥缈了一般,“家?我没有家……我想见他,可是他不想见我了……”
说着,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直到再也听不见,空气里只能听到夏乐西崩溃的喊声,“南音……你怎么了?”
……
南音再次醒来,鼻尖是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她动了动身体,如同被拆散架了一般,浑身不得劲儿。
“嘶……”
两腿之间传来令人窒息的痛,她收回了想要动作的双腿,结果又不小心撞到了断了脚踝的地方,眉心越来越紧,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啊!”
这样的动作吵醒了趴在一边的夏乐西。
“南瓜,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
他抬眸,眼眶中布满了红血丝,声音嘶哑,一把抱住南音,声音激动不已,“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南音脑袋还有些疼,被他这样的动作弄得更晕,她开口,嗓子沙哑地吓人,好似在喉咙里塞了一把沙子一般难听。
“西瓜,你……哭了?”南音动了动自己的肩膀,果然濡湿的衣服和肌肤摩擦带出了一阵凉意,那是夏乐西的眼泪。
她从未见过夏乐西流泪!
“你怎么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南音也有些慌了,连忙松开夏乐西,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神情愈发凝重,“西瓜,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我的脚不能用了?”
若非是身体上的原因,她想不出夏乐西这样天生乐观坚强的大男子汉怎么会抱着她这样哭?
南音越想越可怕,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脸色陡然惨白。她看向自己的脚,难以置信道:“只是摔断了就……废了吗?”
夏乐西见她越想越歪,连忙捧着她苍白的小脸道:“不是的,你别胡思乱想,你的脚只是骨折了,医生已经给你包扎固定好了,好好修养三个月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他说的急切,生怕南音一不小心又想到不可控制的方向去吓自己了。
南音咬唇,颤抖的眸光中还是有些不信,“那你哭什么?我只是伤了脚,又没有出人命!”
“南音,不要胡说。”
夏乐西却是陡然站起来,脸色阴沉,垂在身侧的双手在南音看不见的地方却是颤抖着。
“什么人命不人命的,你只是昏迷了三天而已,什么事情都没有!”
南音被他这么大的动静吓了一跳,心底却是越来越沉。夏乐西从来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上一次在家里快要饿死的时候,她在医院醒来也没有见过他这样慌张恐惧的样子,就像是经历了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一般。
“夏乐西,我要见医生。”南音也是很久没有叫过夏乐西的名字了,陡然这么一喊,还有些生疏,两个人都愣了。
两人僵持着不知道说什么,房门忽然被打开,齐思贤诧异的声音响起,“你终于醒了?”
夏乐西好似松了一口气,连忙走到齐思贤身侧,“齐教授,麻烦您照看一下南音,我去买点吃的。”
说罢,他匆匆出门,背影看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齐思贤皱眉,关上门,看着目光沉寂的南音,挑眉,“这是怎么了?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他淡然自若地在南音身边坐下,拿了苹果削起来,经常拿手术刀的手修长完美,削起苹果也仿佛强迫症一样非要削出完美的弧度,认真地好像他是在面对一个需要手术的病人。
南音看他削完,这才咬唇问,“齐教授,你跟我说实话吧,我的脚是不是废了?”顿了顿,她又僵直了身子,目光灼灼,“我只想听实话,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权力知道。”
齐思贤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目光掠过她的身体,最后落在了脚踝的位置上,嗤笑一声,“南音,你这是在侮辱我的医术吗?区区一个骨裂的小手术我一个享誉盛名的外科医生还能让你成了废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讽刺,挑起眉梢,眼神好似在发射光波一般,直看得南音自觉地低下头。
片刻后,她又猛地抬头,反应过来,“我的脚……是您做的手术?”
齐思贤用水果刀将苹果切成一小片一小片地摆好在果盘里,之后才拿了牙签递给她,“尝尝看,这苹果也是我买的。”
一个‘也’字,四两拨千斤地回答了她的疑惑。
南音下意识咬了一片苹果,眼神还是怔忡着的,一觉醒来,好多事情都是模糊的。那些让她伤心难过的,让她绝望不堪的,还有现在让她困惑不解的。
这些都绕成了一堆杂乱纠缠的毛线,她真想找一把剪刀,直接‘咔擦’一刀剪断脑海里所有的烦恼丝。
“教授,我真的没事吗?为什么……夏乐西会那样?”
齐思贤扔了水果刀,发出‘咣当’一声响,将南音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教授?”
“他这副鬼样子只能归结于年轻人承受力太差了。”齐思贤斜睨她一眼,意有所指,“屁大点儿的年纪学大人玩什么刺激,现在吃了亏知道疼了吧?流点儿猫尿算是什么,没有流血就算是不错的了,不用同情他,那都是活该!”
南音知道他这是在骂自己,这一次却是难得的没有脸红脖子粗地反驳回去,也没有苍白了脸色颤颤巍巍地自怨自艾,只是平静地看着齐思贤挑着的眉眼,淡淡道:“教授,您说的那个交流生的事情还算数吗?”